不一会,我的手感告诉了我初步的结论:这面墙其他区域都是砖块砌成的实墙,但床头附近一块不大的区域是空心板子。酒店某次为了某种原因掏了洞,堵上的时候图省事没好好堵?我猜测大概会是类似的原因,蹲下来细细观看这个区域。无所事事真是让人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女的把眼睛蒙上。”一句话传了过来,虽然朦胧,但在我这个位置完全能听出具体内容!
我已经预感到会有更多登不上大雅之堂的话会传来,不知不觉握紧拳头,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走开还是该留下听着。
隔壁的人显然没我这么犹豫不决,我都还没有下一个动作之前,隔壁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低吟高喊。然后男女断断续续会有对话。由此我百分百确定隔壁房间不止一男一女!因为我听见了我的老竞争对手的声音、我的“舍友”的声音以及部门里不少于三个女同事的声音;男的那边,我辨别不了,但一定有通宵事件男主角。
把这一切当电视背景?我给自己找理由待下去,毕竟这么晚了我也没地方可去。
然而,我的老竞争对手一遍遍加速喊着“肖通”这个名字的声音终于还是把我赶走了。
我胡乱抓起我的包,捂着嘴不让自己吐出来,然后“仓皇出逃”。
出了酒店,外面昏暗得厉害,山路两边的路灯只能发出一点点黄光,除了路灯正下方的一小片区域,这些路灯并没有能力照亮别处。
我必须要打到一辆车,总不能凭着两条腿走路走到能落脚的地方。低下头打开打车软件,却有灯光晃过了我的眼睛。我一抬头,两个高高的车灯离我越来越近。
是辆客车吧?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我记起了一趟我曾经非常熟悉的车次——从市区开到我老家的夜班客车,而这趟车的路线确实会经过这里,算算时间,这趟车开到这儿也差不多就是这个点!
“诶!停停车好吗?”我开始在原地蹦高挥手。怕司机看不到我,我开着手机手电筒照着自己。
运气不赖,客车居然真的停下了。我快速走到车门处,呲一声,车门打开了。
“师傅,我能在这上车吗?我可以补全价票。”我恳求道。
司机看看第一排的售票员,售票员瞥了我一眼,大概是看我不会捣什么乱,说道,“上吧。”
就这样,我在盘山路上“打”到了一辆车,虽然是去往相反的方向,但至少不会有什么危险。
到了目的地要做什么呢?做下一班车返回市区?留在那顺便去恭祝邻居家女儿新婚?还是……
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想法——去y父母家探消息。这个想法出来以后,我忽然感觉到今天每一件事的发生都是原因的,其中任何一件没有发生或者发生的时间改变,我此时此刻都不会坐在回老家的大巴车上,更不会想到借这个机会去探y的消息。
以我对y的了解,她出来以后绝对不会回她父母家,所以我大可以放心大胆去那儿而不会有任何跟她遇到的可能性。她父母嘛,应该也不存在向她通风报信的可能性,因为他们一定不知道y的联系方式。总之y和她家里人早已彻底决裂,他们不可能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不可能互相联系,更不可能为了对方而做什么事。
不过在别人的眼里,与y有关的官方消息只可能往她家里送。我不知道在一个人刑满释放以后,监狱会不会把与她有关的消息告知家属。但我今天就指着这一件事了,不管会不会我都要去探探情况。
☆、22
深黑的夜晚过去,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们一车人到达了目的地客运站。
我虽然每年只回来一次,但这里变化得实在非常缓慢,所以我对这里的一切依旧熟悉。从前的同学、老师住在哪里我都有大概的印象,他们家里人大概从事什么工作我知道一二。此外,这个城市里哪几条街繁华、哪几条街人少、什么地方能买到什么东西我也基本清楚。
所以,避开熟人再稍作装扮去到y父母家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在路上买了旅行的人常戴的帽檐宽大的遮阳帽以及一顶黄色假发,戴着他们我敲开了y父母家的门。我虽然和y做过好朋友,但她的家人从来没见过我,再加上帽子和假发的掩盖,我确定我接下来说的话不会引起对方太大的怀疑。
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老的女人,一定是y的母亲。
我扶着我挂在双肩包上的大水壶,用毫无当地口音的话问道,“大婶,我是来这儿旅游的,你知道从这去客运站的车在哪坐么?”y的父母家在一座小有名气的山脚下,来旅游的人不少,而他们家又位于道路边,我估计在我之前已经有不少游人打扰过他们了。
“村口小卖店,但是下午才有车。”对方回道。这是我预料到的答案。
机会按计划到来,我表现出惊讶和为难,“下午才有啊?!那可怎么办??”
“来爬山的都是下午才下山,下山了直接坐车走,没有你这种现在就下山的。”对方语气越来越不好,显然已经嫌我烦了。
我取下水壶,“那能去大婶家打点热水么?”对方的脸立刻拉下,不过在她摆手之前,我迅速拿出了十块钱。这么一来,我便顺利跟在她背后,一起进了她家平房。
“哟,正吃着呢。”我一看到有两个男人在平房院子里围着桌子吃早饭就喊了出来。
我故意走过去,欣赏了一下他们的早饭。之后,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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