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吟伏在她胸前,厉声道:“说你贪狼族爱上一人,终生不改,全是谎话!”
“才不过百年,晏归之!”
晏归之摸不清这话的意思,又听苏风吟轻笑了一声,道:“那又如何。”
“即便你移情了别人,那又如何!”
苏风吟自她怀里扬起头来,笑意媚人,又觉凄楚,她狠声道:“我不管你现在喜欢玉寒、清寒还是紫寒!你喜欢温柔持重,贤良淑德也好,喜欢轻柔似水,柔顺敦厚也罢!”
“你玉石给了我,只能是我的人!即便我苏风吟阴晴不定,骄纵蛮横,你也终身逃不开!”
她道:“晏归之,真可惜!”
苏风吟眉眼妖冶异常,四处兰香飘散,缕缕缠绵,钻入肺腑,在骨血中缠绕,晏归之只觉得眼前恍惚,喘息渐重。
望着苏风吟落下身来,晏归之心底一慌,脸往一旁侧过,苏风吟的唇瓣便擦着晏归之的嘴角落在耳际,热气吐出,倾在晏归之耳际,白玉砌成的耳朵迅速着了一层颜色。
苏风吟见她躲,心中受伤,身上动作却不停。她口吐香舌,先是爱怜的舔舐,搅得晏归之呼吸不稳,双眸水盈,渐渐朦胧,而后苏风吟又微张檀口,露出白牙,一口咬下,咬在柔软的耳垂上,用力渐重。
晏归之闷哼出声,声音软糯,又似呻/吟娇喘,耳朵细密的刺痛直传到心脉。
不知过了多久,苏风吟松了口,不再继续,她翻身到里侧背对着晏归之,把自己蜷成一团,身后九尾舒展,完全将她身影遮住。
晏归之摸了摸自己耳朵,有了一点血迹,她舒缓许久才把气顺匀,看向苏风吟时,说道:“你当让我好好将话讲完。”
苏风吟并不搭理她。晏归之说道:“我并不嫌恶你‘闹人’,风吟,你若当真是听了我与玉寒说话,定是没有听完的。”
苏风吟依旧没有反应。晏归之抿了抿唇,又道:“还有你的第三个问题,那话确实是我所说,是海若追问的急了,我随口敷衍他的,大嫂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对她说过想要个‘举止温柔,贤良正直’的人,也是因为我只想要个人能助我操持族务,至于玉寒,我与她只是好友,她知我甚深,所以无话不谈,中意之说,子虚乌有!”
晏归之轻轻唤她道:“风吟……”
晏归之听到细微的声音,怔了怔,她欲要过去,说道:“风吟,你在哭吗?”
九条尾巴扬起,抵在她身前将她往外推,直推的跌到床下,苏风吟用了两尾垫在她身下,倒也不痛。
晏归之起身,望着她的背影望了一回,良久说道:“我不扰你,就在外间塌上睡,你好好休息。”
晏归之走到外间榻上坐下,脸上红晕未退,清雅的面容竟多了几分娇艳妩媚,她一手扶住边沿,一手按在胸前,闭上了眼睛,耳际心脉跳动依旧犹如擂鼓,慌乱不已。
她睁开眼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倒下身来和衣卧了,却是辗转了一夜,难以入眠。
第19章
翌日天明,晏归之在床前站立许久,轻轻说道:“风吟,我去处理族务了。”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似乎还未醒。晏归之转身出了房门,往南房去了。
晏归之在房内看着外面日头,午时方到,她便搁了笔,起了身往卧房里去。
走到门前见房门开着,月皎守在外面,便问道:“月皎,风吟起了么?”
月皎说道:“起了。”
晏归之要进去,又听月皎说道:“夫人出去了。”
“去哪了?”
“夫人说要去莘殿下那里走走。”
晏归之遂要往莘生那边去,走了两步又停下,问月皎道:“前段日子让族中寻的东西寻到了么?”
“寻到一物,不知合不合族长心意。”
晏归之问道:“何物?”
月皎说道:“沉血秘银。在北海鲛人族手中,仅此一块,弥足珍贵。”
晏归之沉吟道:“沉血秘银确实珍贵,但已落入鲛人之手,怕不是那么好求来了。”
月皎说道:“大长老已经求来了。”
晏归之错愕道:“求来了?大长老如何求来的?”
月皎笑说:“鲛人族长听说是族长要寻,当即双手奉上,说昔日鲛人被天枢国大肆捕杀,多亏族长出手相救,保住一丝血脉,此恩此德,高天厚地,莫说一块沉血秘银,就是命也是给得的。大长老不肯白取,将族中剩余的几朵上品解语献给了鲛人族,鲛人族族长不肯收,推辞三番,受下后又送上了许多鲛人珠。”
晏归之望着栏杆下的峭壁,白云雾霭,鹤啸声从崖下传来,她有些出神,说道:“鲛人被捕杀一事,都有百年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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