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吟撩着耳边的长发,对着那说话的人笑,说:“既然夫人要跪,身为妻子的,也是不能站着走进去,那便三人一起跪着罢,不知可够诚意?”
那人连忙摆手,道:“怎敢让晏族长和苏少族长下跪。”
虽然晏杜若来是罪人,他们知晓晏杜若对族长不敬,想要好好为难她一番,但是晏归之和苏风吟来却是客,晏归之又是一族之长,他们怎能让她跪下,更别说还有一个苏风吟在,自家族长疼她跟什么似的,要是知道苏风吟在这里下跪,他们怕不是得被扒了皮,尸身再串一串放在太阳下暴晒。
那人连忙让开道,对三人恭敬道:“属下为三位带路。”
晏归之和苏风吟让开了路,让晏杜若先走,晏杜若昂着脑袋,走在前边,路过那人时,重重的哼了一声,心情方才稍缓。
三人被带了一路,又转由另外的人带路,一直带到桑娆的房明间里坐下,带路的人道了一句:“三位稍后。”
隔了片刻,端上茶来,对三人又道:“长老马上就来。”
晏杜若道:“唉,不是,你带我去见桑娆啊!”
那人道:“已经差人去禀告应大人了,稍后便有答复了。”
晏杜若道:“她自己让我见她的,还要什么答复。”
那人欠了欠身,只道了一句:“殿下见谅。”便退了出去。
晏杜若只得等待,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她是耐不住性子的人,一拍桌子道:“她就把我这么晾这啊!”
晏归之饮着茶,道:“二姐,稍安勿躁,许是她有要事处理。”
晏杜若起身,往明间后边走,思想着从后门出去,道:“不等了,我直接去找她,先前她自己也说让我直接到她寝殿去找她赔罪的,待我跟她道声歉,取回狼牙,我好回盂山去,这里我一刻都不想待了。”
晏归之叫道:“二姐!”
要去拦她时,好巧不巧腾蛇族的长老过来了,一见晏归之便拜道:“晏族长,苏少族长,得两位驾临,蓬荜生辉。”
晏归之回礼道:“长老客气了。”
一来一去,要拦晏杜若,已是来不及。
苏风吟道:“让二姐去罢,毕竟是她两人的事,还是要她们自己解决。”
晏归之一声叹息,心底只期望她这二姐见桑娆时,能把这脾气收敛几分去。
……
晏杜若从房后门出来后,跃身到一株高树顶上,闭着眼睛感受着风息,忽的她朝一个方向睁开眼,身形一动,朝那方向飞跃去,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晏杜若落到一处屋墙上,前边是几株茂树,能遮掩她的身形,她又收敛了生息,倒也无人发现她。
她见那房门前有两腾蛇族人守卫着,修为都不低,她正在想她应当正大光明的走进去的,怎的隐在墙头畏畏缩缩,像是个要行不轨的贼人,便见那房门开了,应不悔走了出来。
晏杜若暗思怪不得没见着应不悔,原来也在这。
应不悔满面焦急,对着那两族人不知说了什么,那两族人面色一变,离开了,应不悔在房前左右踏步,心中不安,也朝一边去了。
晏杜若心中好奇,不知发生了何事,沉吟一会儿后,足尖一点,飞身落到屋前,把房门推开了,大剌剌走了进去,叫道:“桑娆,我晏杜若来赔罪了。”
屋内要比外边看上去更大,重重红漆殿柱,四面帐幔摆动,晏杜若走了几步,喊了几声,没人应她,她道:“桑娆,我知道你在,我嗅到你的味道了。”
“喂!你好歹吱个声,你要是不想见我,我就走了。”
还是无人应她,晏杜若心底越发奇怪了,往前走了没几步,见面前一汪蓝幽幽的潭水,有两丈多宽,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发光,边沿是裸露凹凸的石壁。
晏杜若瞥了眼,见潭中有一抹黑影闪过,晏杜若半蹲在潭边,朝下边喊:“桑娆,莫躲了,我看见你了……”
话未完,水花暴起,一道影子猛然窜出,往晏杜若袭来,将她腰身一裹,拖入了水底。
待晏杜若睁眼,已在水下,四周幽蓝,比上边看时,更加广阔,往下看去,深不见底,幽暗一片。
似有东西在远处绕着她游动,带动水声,晏杜若皱了皱眉,心道桑娆搞什么鬼。
倏忽间,那道黑影在她背后朝她袭来,晏杜若猛地转身,水下斩气刀施展不开,她便要赤手空拳相博,一把扼住来袭之物。
待那东西近了身,晏杜若方看清,此是腾蛇原身,全身鳞甲漆黑的发亮,两道肉翼贴服在七寸下方,两只黄金兽瞳已成梭状,它蛇口大张,露出上颚利牙,便是要来咬晏杜若,被晏杜若两只手抵住上下颚。
晏杜若大致能认出这是桑娆,桑娆脑袋被止住,尾巴一摆,将晏杜若腰身缠住,渐渐收紧,晏杜若便觉得腰上像是被巨钳夹住,要将她拦腰闸断般。
晏杜若心中破口大骂,这厮存心报复她也不用玩的这么狠罢
随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平日里桑娆和她对干时虽然嚣张,但眼中杀意不会如此浓厚。现在的桑娆,不像是那个桀骜跋扈的女人,倒更像是一头嗜血的猛兽,眼中只有杀戮。
到底怎么一回事,一月多前不还活蹦乱跳的,现在怎么就成了条疯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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