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灯,对方其实在家的时间也很少,有些电影要拍好久,拍之前还要训练,体能和技能训练,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朋友圈都没动静的。
肖绒自己都觉得自己幼稚,她也缺乏经历。
在容家的绒绒被保护得太好,荆天月看到的世界太广阔,她也想看看。
肖绒离家出走了,但是马上被容谨找到,所有的卡都被停掉,她一个人挤在横店群众演员十五块钱一个床位的大通铺,盯着上铺的床板发呆。
手机没话费了,容淮给她冲了一千块,“你疯了吗?!”
肖绒难得喊了声哥。
容淮唉了一声,“你绑定我的卡。”
“但是不准买太贵的,妈会发现的。”
后来容淮发现肖绒也不怎么刷她的卡。
一般就是两块两块买水,说剧组包饭,说我长得好看,比其他人还便宜。
暑假暴晒,还好先天基因在此,没有晒得太黑,还闯出了点名气。
也隔着摇臂摄像机和打光板见过荆天月,远远的那种。
她想:她真好看。
然后转头去拍自己戏了。
但是荆天月太需要爱了,她得到了太多爱,却知道自己很缺一种。
所以不断尝试,不断地失败,却还要固执地往前跑。
肖绒嫉妒,到最后甚至有点恨她。
可是爱比恨永远多,甚至交缠在一起,她舍不得恨她,只能让自己往前走。
像是被打了催熟剂的水果。
浑身上下冒着劣质的甜味,好在天生气质压着,签了公司,也被容谨骂了一顿。
如果不是亲爹揽着,脸上的巴掌会更多。
她倔得像一块石头,在别人眼里是疯了,是痴了,有点像新闻里为了追星败光了家产的未成年。
还好容家败不完,还好她确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每个人一生要经历的永远猜不透,但基本没有无用的经历,总会贴在身上,变成不一样的光芒。
就像现在,肖绒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发光。
她的粉丝坐在台下热泪盈眶,只不过粉的时间不是很长,远远不如荆天月十来年的积累,以至于在声势浩大的应援里显得有些微弱。
微博上一群绒粉一边喊着打不过一边又叫嚣着要一雪前耻。
而荆天月收回目光,从肖绒手里接过话筒的时候手指碰到对方的指尖,一瞬间的颤抖。
不知道是谁意动还是谁心动。
有记者提问荆天月——
“再次出演陈导的作品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
荆天月拿着话筒,“你们下次能不能每个人发一个?”
然后笑了笑,“我希望陈导以后不要再反季节拍戏了,年纪大了伤不起,把我冻的。”
一边的演员也在笑,陈导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唉了一声。
“那拍这部电影有什么印象深刻的片段吗?”
荆天月看着镜头,她的高光很闪,整个人的五官也很立体,粉丝都爱她那副横行的样子,而这部戏演的完全相反的角色。
不过荆天月一向喜欢演和自己性格不一样的,导致很多人看了电影都被骗进来杀掉。
“有啊,挺多的,比如我们在雅道的时候我大夏天拍大冬天的戏,给那么多雾,我还以南方霾也那么重呢。”
主创都笑了。
“还有我跟肖绒那段戏,血袋糊了我一脸,老实说陈导那么喜欢玛奇朵我宁愿是颜料呢,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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