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恩言马上就要碰到冷竹的手僵硬了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她不知道冷竹为什么会如此,可是她愿意相信冷竹有她的难言之隐。况且冷竹这个人从认识至今都是做的永远比说的多。
“我让人过来扶你起来?”来恩言咬着咬嘴唇,拿起火折子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借着油灯的光亮,来恩言这次是真的近距离的看清楚了冷竹现在冷汗岑岑,面色清白,她捂着嘴的双手指缝还有着丝丝血迹。
她是病了吗?
来恩言的视线落在冷竹被双手捂住的嘴唇位置,她现在很想看看冷竹的唇色。
冷竹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个生病的人,更像是中毒!
冷竹是武瞾珝的替身,所以中毒很可能就是有人对武瞾珝下毒,悲催的冷竹成了替罪羔羊,受了无妄之灾。
“我很好。”冷竹从嗓子里艰难的挤出三个字,而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顺着冷竹的手指缝淌了出来,这次因为来恩言点燃了油灯,屋子里很亮,所以来恩言理所当然的看到了冷竹咳出的血颜色要比正常人鲜红色的血更加深一些暗一些,看起来就带着不正常。
“你很好?你要不要自己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你哪里好了?现在就是来一个几岁的孩子,都能杀了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糟糕。你该不会大老远的找到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你送终吧!”来恩言真是有些气急败坏了,别人都是装病伴柔弱,引人同情怜惜,而这位呢,偏偏相反,身体状况明显就不是很好,还偏偏要逞强装作自己很好!
“对不起。”冷竹咳嗽了好一阵,身体又是一阵无法自控的抽搐,来恩言咬紧了下唇,她现在如何还会不知道这个家伙有事情瞒着自己,很可能还是关系着自己的事情。
冷竹道歉从来都不是为了她自己,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比她自己重要,真是不知道武瞾珝到底是怎么教育出来这么个无私奉献的人。
“你就不能换点别的说。你不让我扶你起来,也不让我碰你,那你想怎么?就这么一晚上躺在地上,让我看着你慢慢冻死?”来恩言真是气得不轻,也担心的慌了手脚了。她已经不知道试了多少次了,想要趁着冷竹身体抽搐,或者咳血的时候,过去将人强行扶起来,但是每次都在她还没有靠近两步的时候,就被冷竹察觉了,冷竹没有说什么,只是勉力想要躲开。
“公子……?”来恩言的声音可能有些大,将白景天吵醒了过来看看来恩言这边发生了什么。
“景天,进来吧!”来恩言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打开房门让白景天进来。
白景天看到给自己开门的穿着睡衣光着脚站在地上的来恩言就是一愣,来恩言的起居可是很规律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对,这屋子里有血的味道!
她怎么了?
白景天紧张的看着来恩言,想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很可惜迟钝的来恩言现在一心都在冷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白景天顺着来恩言关注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人身上卷着平日里来恩言小憩的时候盖的薄被,蜷缩在地上一脸痛苦。
只是这个人怎么会跟公子睡在一个房间里?
公子可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她的东西别人可是碰不得的,现在她既然让这个人睡在她的贵妃榻上,还给对方盖她的被子。
这个人跟公子是什么关系?
白景天的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但是脸上却仍然是关心的乖巧。她已经很是了解来恩言最喜欢自己这样乖巧贴心善良的模样了。
“哦。对了,景天你懂得医术,快来看看她是怎么了。”来恩言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强行让自己看着地上备受折磨,却还在强忍着不吭声的冷竹,不过去将人扶回床上。
来恩言实在做不到眼看着冷竹这般痛苦,而视若不见,坐视不理。
好在白景天来了,否则她也会过去喊白景天过来帮忙了。
白景天医术了得,在药剂方面格外有天赋,来恩言在女人坊做的药膳,还有护肤品都是她用现代制作的方法,配方里加了白景天提供的可以掺进去的药材,才让效果更好的。
振雄风里卖的那些专治男言之隐的药,也都是白景天根据来恩言的想法做出来的。
都说一个好医生一定要懂得毒理,但是一个懂得毒理的却未必就是一个好医生。白景天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药和毒本来就是一家,毒用好了剂量也可以救人,是药三分毒,药用不好,也会要人性命的。
白景天现在的确是先精通用毒,而后才又专修医术,故此,她的救人方法,基本都是以毒攻毒。
“公子,您别着急。你还光着脚呢!一会着凉了可不好。”白景天有点嫉妒地上那个看起来正在忍受蚀骨之苦的人了,那个人虽然很难受,可是公子现在全部的精神和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
白景天没有先去管地上的冷竹,而是走到来恩言床的脚踏弯腰将来恩言的鞋子拿了过来,十分自然的单膝着地托起来恩言的脚,用自己的帕子为来恩言擦了擦之前光脚踩在地上的脚,才为来恩言将鞋子穿好。
“公子,您体寒,不要总是光着脚不穿鞋。在急的事情,难道还能比您的身体更紧要吗?”白景天嘴里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是十分温柔而快速。
“哎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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