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琴以解心忧?芸宛接过了琴,一时却并没有想明白楚慧的意思,不过楚慧不会骗她,等郭嬷嬷离开之后,她便将琴摆在自己面前仔仔细细看了许久,终于从琴座上发现了几个微不可查的不知用什么东西刻上去的小字——琴瑟和鸣。
看到这几个字,芸宛一下子明白了楚慧的意思。她将古琴抱起,去了一处既安静空旷,又没有许多遮挡物的地方,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席地坐下开始抚起古琴来。既然楚慧要与她琴瑟和鸣,那相信她所弹奏之曲一定能乘着微风,慢慢飘到楚慧身边,即便她的耳朵听不到,她的心也能听到。
芸宛所弹奏的曲子为凝夕颜,据传闻为前朝明蟒帝因思念早逝的宠妃而作的一首相思之曲,虽为相思,却并不悲伤,曲调十分欢快。只是弹着弹着,琴弦突然断开,她的手指被崩开的琴弦划过,一道血痕一下子便出现在手中。
“唔——”芸宛痛呼一声,将手压在胸前。此时她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自己受伤的手上,而是在那琴弦之上,那床琴是楚慧送给她的,现在琴弦断了,是不是预示着楚慧有危险?可她只是去赈灾而已,又能出现什么危险?
芸宛用面上平静的表情掩盖住内心的担忧,起身便想着去找豫王商量此事,只是刚走几步路,她又觉察出几分不对劲儿来,回身将那古琴抱起,看了看那琴弦断开的地方,果真发现那琴弦之上又被人割断的痕迹。公主肯定不会做这样无聊的事,郭嬷嬷又一向细致,绝对不会无端伤了这琴,看来公主离京之后,还是有人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那她还真就不能往豫王府走,也不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芸宛要好好想想,假如公主与豫王的关系不甚亲近,她又十分担忧公主的话应该怎么做......
......
穷凶极恶的山匪与运送赈灾粮的官兵仍然在对峙,他们在这里耗上一日两日,甚至一两个月都没什么问题,可株洲的百姓却是一日都等不得。
“谭大人,已经是第三日了,难道真的要秉行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吗?”楚慧终于忍不住了,叫来谭启南质问他,“你可知这批赈灾粮晚到一日,死的便是成百上千的灾民?”
“微臣自然知道。”谭启南也是一脸为难,“只是此处地形,若做防守方有一战之力,可要是强行发起进攻,必败无疑。那山匪想来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跟我们耗下去吧。”
“也就是说,谭大人现在需要一个对方主动出击的机会?”
谭启南点了点头,说:“正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谭大人做好准备吧。”楚慧说。没有机会,她便来创造机会。
“殿下有把握?”
“自然,否则不就成了说大话吗?”楚慧朝他笑了一下,又很快将自己的笑容收回,“莫大人跟我来。”莫成禄随后就跟了上去。
毕竟也是伯乐与千里马的关系,楚慧和莫成禄之间还是有几分默契的。莫成禄一开始没明白楚慧的意思,不过稍微转了转脑子便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公主这个主意不错,山匪肯定想不到,有曲幽云这个内应在,他们还能得到虚假的情报。
自从山匪将他们包围起来之后,曲幽云整日面上惨淡,好似有多担心一样。谭大人等不知他的真面目,自然以为他人不错,所以一个个对他的态度也十分不错。
“曲大人这是才回来?那些山匪聚起来的人数又多了没有?”谭启南随口问了一句。
曲幽云轻轻摇了摇头,说:“下官看着是没什么变化,不过即便人数不增加,这些山匪的数量也不少了。谭大人,公主殿下的安危与这赈灾粮,可都要靠您了!”
“好说,好说!”谭启南随口应了一句。
曲幽云又问:“殿下呢?”
“殿下方才与莫大人离开了,似乎是去商量如何能将赈灾粮分批运走之事。”谭启南说了这么一句,“可是这里的地形如此复杂,那赈灾粮也不是一星半点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运走?”言辞之间还颇有几分不信任。
“是吗?”曲幽云脚步有些着急,嘴上却说,“谭大人应该还有事要忙,下官便不打扰谭大人了!”
“曲大人请!”
离开了谭启南的视线之后,曲幽云偷偷摸摸地往楚慧和莫成禄所在之处走去。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万一楚慧和莫成禄真的想出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一招,事情就不好解决了。
越来越靠近楚慧的营帐,曲幽云没有发现今日这里异常安静,安静到他隔着两丈远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二人的谈话。
“殿下,谭大人说过了,而今运送赈灾粮的官兵只有将将三百人,对上那些山匪尚且没有一战之力,若是再抽调二百人去偷偷送粮,何人来保证殿下的安全?”莫成禄的语气有些激动,似乎与楚慧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怕什么?”楚慧傲慢无比的声音传来,“有我在此坐镇,那些山匪还真敢放肆不成?我偏不信他们敢与整个大寰作对!如今已经耽误了这么久,再耽搁下去,父皇那里又怎么交待?”
“殿下——!”莫成禄又大声喊了一句。
“行了!”楚慧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决定了,你不必再多说什么?再过两个时辰天色就要黑了,那个时候你带他们行动便是。”
“......”
再有什么话曲幽云已经听不到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楚慧胆子真大,居然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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