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被罩晾上,屠斐这次乖乖敲门,得到允许才进去。
沈清浅大概是一晚上折腾,脸色冷淡,“你又要做什么?”她可怕了这祖宗,一晚上过得风生水起,终生难忘。
“我不放心阿姨,我和你一起睡,免得你睡着乱动。”
“你确定你不会乱动?”
“我……”屠斐想起早上那一幕,小嘴动了动,愣是没说出话来。
“你回去睡吧,我没事。”
“万一阿姨晚上有什么事呢?”
“我没什么事。”沈清浅说话兄也疼,“好了,你回去吧,替我把灯关上。”
屠斐没辙,只能先回去,沈清浅睡到后半夜突然醒来,洗手间对她发出强烈的召唤。
死小孩儿是乌鸦嘴吗?沈清浅怕起夜特意睡前什么都没喝,忍不住只能忍痛爬起来。
身体痛得沈清浅每动一下都得歇口气,从起床层到床边歇了三口气,双腿滑下去想一鼓作气站起身,哪知道踩到了什么软软的,还有一声闷哼,“啊~”沈清浅低头,屠斐揉着眼睛坐起身,“阿姨~”她揉揉小腹站起身,眼睛还没睁开呢喃道:“我抱你。”
屠斐抱着沈清浅去洗手间又回来,沈清浅瞅瞅地下薄薄的毯子,无奈地叹口气,“你上床睡。”
“不要。”屠斐身子一软躺下去,“我要睡在阿姨的必经之地。”她翻个身,后背靠着床板,沈清浅无奈地笑,“你睡觉还要劫道是怎么的?”
“阿姨晚安。”屠斐再就没了动静,沈清浅拿她没辙,“你再铺个被子。”
“我热。”屠斐翻身,抓抓小腹,“阿姨睡吧。”
听屠斐的呢喃,似乎马上要睡着,沈清浅没再说话,很快传来屠斐平稳的呼吸声。
沈清浅趴在床边望着熟睡的脸,曾经稚嫩现在青涩,长大的小孩,虽然气人,但是会用特有的方式关心她。沈清浅想想今天,从凌晨抱她回床上,到早上醒来发现某个小孩儿的爪子放在她兄上,再到晚上打架……到底是年轻人,太能折腾了。
沈清浅受伤,不得不休假,屠斐上班前恋恋不舍,“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我不是小孩子。”沈清浅哭笑不得,“你再磨蹭就迟到了。”
“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恩。”沈清浅推她,“好了,去吧。”
“那我真的走了。”
“快走。”沈清浅推屠斐,屠斐抓着她的手,“那你在家不要乱动。”
“还不走?”沈清浅故意冷了脸色,屠斐悻悻然,扭头走了。
屠斐走了没多久,沈清浅收到信息:阿姨要乖乖的,午饭我回来做,要听话呀。
沈清浅感觉自己被屠斐当成学前儿童对待了,沈清浅:小孩儿,我没事,倒是你,办案不能鲁莽,813的案子我会帮你,但是答应我,要把安全和健康放在第一位。
屠斐表决心,一定会的。
屠斐到警局,邢思博和陈光辉已经到了,两人脑袋凑到一起小声叽叽咕咕说什么,屠斐透过玻璃瞧见了,她蹑手蹑脚地进了办公室,偷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我看这……”邢思博如芒在背,猛地回身瞪眼,吓了屠斐一跳。
“鬼鬼祟祟的干嘛?”邢思博直起身,陈光辉靠在桌上,“行啊,土匪头子,一早就听民警同志说你昨晚的光荣事迹。”
“……”屠斐拉开椅子坐下,“那个男的打老婆,这样的人也能娶到媳妇。”
“就是。”陈光辉附和,“我这样的好男人,却是光棍。”
“你啊。”邢思博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就咱们这工作,不是光棍最终也得变成光棍,你看你哥我,最好的例子。”邢思博调侃完自己出去了,屠斐咂摸过来味儿了,“老大结过婚啊?”
“恩。”陈光辉瞟了眼门口,小声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但是因为老大太忙,后来离婚了,孩子也跟妈走了,跟老大一点都不亲。”
屠斐心里不是滋味,陈光辉看透她的小心思,“所以我说么,你以后不一定非得干刑警,哪个男朋友能接受自己女朋友风里来雨里去的,身边一堆爷们,家务活也没时间干……”
“嘶。”屠斐挑眉倒吸气,计较的样子逗笑陈光辉,他单手撑在桌上,“得了,不闹了,我跟你说正事。”
昨天《海京周报》采访屠斐时,陈光辉按照之前录像中白鹏兴上班的轨迹在不同时间走了一遍,同时又对周边群众摸排走访一遍,“除了门厅要饭的见过那女的,其他人都没见过,更巧的是,那个女的只在白鹏兴死去的雨夜出现。”
屠斐听出陈光辉的画外音,“难道不是白鹏兴认识的人?”
“我也这么想,白鹏兴赶回来,有可能是对方是女生,他没有危机感,对方才有机会……”陈光辉顿了顿,“你干嘛这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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