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屠斐吃疼,忙说:“听见了听见了。”
沈清浅放开滚热的小耳朵往厨房去了,屠斐揉了揉耳朵,嘟囔道:“干嘛突然拧我耳朵……”
沈清浅驻足回眸,淡声道:“以后再喝酒瞎折腾,可不是拧耳朵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屠斐心虚地没吭声,捧起水杯咕嘟嘟地喝。沈清浅不在客厅了,屠斐没那么紧张,终于喝出点甜滋味。
屠斐抬手摸了摸刚才被拧过的耳朵,心底居然有一丝甜,沈清浅刚刚是在管她吗?
甜蜜不过一秒,心头泛起苦涩,屠斐啊,你真是没救了,不仅变态,还有点受虐体质了。
屠斐洗澡时努力回想昨晚,除了疯狂地喝酒,她什么都记不清了。
屠斐和记忆之间,仿佛被谁放了一层磨砂玻璃,她只能隐约看见自己的哭脸,却不知道说过什么,因为什么而哭的。
屠斐惆怅地叹气,沈清浅昨晚相亲不知道怎么样,她很想问问,但想想两人还在闹着别扭……不过刚才沈清浅主动说话,是不是意味着她们和解了?
屠斐胡思乱想,沈清浅敲门催促她快点,屠斐其实也没心思洗澡,她浑身都有点疼,脑袋疼的最厉害。
“屠斐同志,请不要跟沈清浅别扭了,昨天你就是在无理取闹,人家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屠斐小声地自言自语地和自己说话,像是老同志教育小同志。
沈清浅站在门口隐约听得见,无奈又好笑,她想起之前拿着相框聊天的人,屠斐到底什么时候养成自言自语的习惯了啊?
“小孩儿,快点。”沈清浅又敲门,屠斐噢了一声,不和自己聊天了,擦擦身体套上t恤和短裤了。
餐桌上,屠斐刻意低着头,不敢看沈清浅的眼睛。
清晨的阳光很好,空气也清新,9月的海京市,不需要开空调,只要开着窗,微凉的空气让人待着挺舒服。
沈清浅夹菜给屠斐,她早上特意做了爽口的凉菜,怕的是屠斐没胃口,“头还疼吗?”
沈清浅不说,屠斐没觉得疼,她一问,太阳穴的神经跳着疼,屠斐抓了抓太阳穴,“有点。”声音小,听起来还有点委屈巴巴。
“知道你昨晚喝多少吗?”沈清浅柔声问。
“不知道。”屠斐更心虚了。
“你喝了7听啤酒,打破记录了。”沈清浅状似调侃的语气,透着关心,“以后不要一个人喝闷酒,想喝酒就找我,好不好?”
沈清浅语气和往日里的温柔无异,屠斐的心又是那种滋滋啦啦的感觉,有点疼,有点舒服,“恩。”不同与之前,这一次,舒服>疼痛,痛过之后的心酥酥的,因为沈清浅计较地说:“要是再被我发现你背着我偷偷喝酒,我下次一定会用我的方式让你涨涨记性。”
屠斐点点头,发现自己真的要变成一只贱骨头了,如果有尾巴,此刻差不多都要不受控制地摇来摇去,她喜欢温柔而又霸道的沈清浅,喜欢她管着自己。
“作为昨晚折腾我的惩罚,交给你一个任务。”沈清浅放下筷子,屠斐也放下勺子,“阿姨说。”
“我昨晚不是见了陆青山吗?”沈清浅提起昨晚,屠斐的呼吸不由得一紧,不擅长隐藏情绪的人,眼眸生抽都是凝重。
沈清浅内心有些忍俊不禁,不过面上仍是淡然,“就麻烦你跟师姐说一声,有的话我直接跟她说总觉不好,毕竟师姐一番心意,你就说我昨晚见过了,陆青山人也不错……”沈清浅余光注意到对面的小孩儿,她皱了下眉头,努了努嘴儿,她丝毫没注意她暴露了她的不爽,沈清浅话锋一转,“不过,陆青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个人短时间内没有恋爱和结婚的打算,这次就谢谢师姐中间介绍,以后也不必在为这事费事,毕竟我不是孩子了。”
屠斐的眉头舒展开,嘴角有了笑意,“噢噢,好,我待会就跟妈妈说,我说也是,她最近可能不太忙,就想着给阿姨添乱。”
“跟妈妈说话要注意语气。”
“嗯呐。”屠斐乖巧地答应,听说沈清浅不喜欢陆青山,短时间都没有类似的打算,屠斐的上空,乌云散去大半,心底舒坦多了。
“好好处理哈。”沈清浅一本正经地说,“要是接到师姐的投诉,有惩罚,要是接到师姐的赞赏,有奖励。”
“那我肯定是有奖励。”屠斐拍拍胸脯,哑着嗓子不要脸地保证。
很快,屠斐回到房间里给母亲打电话,脾气相当的好,她像是沈清浅的代理人,先是表示感谢,然后委婉表态。
祝琇云还挺纳闷,小崽子今天这么客气,那天在分局黑脸的人又是哪个小犊子?
祝琇云心情舒坦,想来想去估计也是沈清浅授意,她也没多说,“我知道了,就是刚好有个不错的人,才介绍认识的,你这嗓子到底怎么了?”
“没事。”屠斐谎称说话说多了,祝琇云心疼她嗓子要挂电话,屠斐支吾道:“妈,那个……”
“什么?”祝琇云反问,屠斐似是为难,吭哧半天,祝琇云无奈又好笑,“跟你亲妈还支支吾吾,有什么事,痛快说。”
“那个……”屠斐蚊子似的呢喃,祝琇云听清之后,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可能不是我闺女,是我师妹的,行了,我现在打给她。”
“噢噢。”屠斐心满意足,“世界只有妈妈好。”
祝琇云笑着嗔道:“少来这套,你少气我什么都有了。”
屠斐偷偷跑到主卧门口,门虚掩着,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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