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
乔广澜看他不说话,就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发出“咯嘣”一声响,豹哥吓得一哆嗦,刚才的疼痛还没有完全退下去,就再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又被打了一顿似的,连忙说:“是、是,我一定高兴。”
乔广澜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红着眼圈说:“嗯,就是这样。你现在刚找完我的茬,心情肯定好啊,你给我笑一个,笑的高兴点再回去。”
他说话还带着鼻音,本来是霸气的命令,弄得跟娇嗔一样,豹哥不明就里,一心认定乔广澜哭是装的,现在这样也是装的,至于原因,他实在想不明白,只能姑且认为,是爱演吧……
妈的有病!
豹哥心里翻天覆地的p,但知道乔广澜不想让别人了解刚才发生的事,他无计可施,只好咧开嘴做出笑模样。
连着换了三种笑法,乔广澜勉强满意,红着眼圈挥手让他滚了。
他是把豹哥给彻底吓住了,同屋住的别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只知道老大又去找怂货的麻烦了,心里都暗戳戳期待搞点事情。回去之后,大家看看面带标准笑容满面春风的豹哥,再看看眼眶红红的乔广澜,不由都想的有点多,互相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一个手下贱兮兮地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豹哥,贼眉鼠眼地问道:“哥,我说那小子的滋味怎么样啊?爽不爽?”
豹哥心想爽你妈个头,面无表情道:“老子爽到命都快没有了。”
他说的是实话,对方却想歪了,闻言暧昧地坏笑起来,说道:“别说,那小子长得还真不错,我都想试试了。”
刚才乔广澜那狠样,一看就是敢跟人玩命的架势,可不是他们这种收收保护费的小流氓能比的,没有他的允许,豹哥也不敢和人说实话,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吞,恨恨警告道:“你他妈别找事。”
“呦,这还要护着吃独食了?”对方不以为意,“行,您是大哥,听您的。等你玩腻了我再上。”
豹哥:呵呵。
由于大家心照不宣地认为乔广澜成了“豹哥的人”,倒是暂时没人找他麻烦了,乔广澜看豹哥那么懂事,正好乐得省心,也没再跟他们起冲突,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很快就天黑了。
在这种地方住着,每天入了夜都要有人值班,主要是要看守着防止有人自杀。之前守夜的那个人一直是原主,别人都能睡大通铺,只有他可怜巴巴地一个人躺在地板上。
这回豹哥不敢欺负他了,眼看乔广澜过来,连忙踹了一脚他旁边的男人,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给老子下去!今天晚上你守夜!”
他又换了一种语气冲乔广澜道:“您……你躺这吧。”
周围有人发出怪笑,暧昧地交换着眼神。
乔广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把豹哥吓得哆嗦了一下,好在对方没说什么,也没去床上,只说了一句“不用”,就去那把唯一的椅子上面坐着了。
豹哥暗暗松了一口气——乔广澜不来,他还不乐意跟这个凶神恶煞的人一起睡呢!万一半夜被杀了怎么整?
旁边的人还在挨着他小声嘀咕:“豹哥,这小子也太蹬鼻子上脸了,刚让你尝一点甜头就这么端着,我看还得打!”
豹哥倒吸一口凉气,偷偷看了乔广澜一眼,眼见着他闭目养神,好像没听见一样,才稍稍放心,在被窝里狠狠踹了那人一脚,咬牙切齿地说:“傻逼,闭嘴!”
那张大通铺又臭又脏,还和很多人挤在一起,就算乔广澜没有路珩那么龟毛,也实在是躺不下去。正好他们房间是顶头的,有一扇半个人都出不去的小窗户,窗户坏了,角落处有个小小的豁口,乔广澜搬着椅子靠在窗口,长腿往窗台上一架,清风徐徐而入,冲散了屋子里的浊气,相当惬意。
他心里琢磨着白天打探来的消息,那个卖了原主的刘彪和这里面关的流氓混混不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在这一带还是很有名的。
他原来身上就有案底,后来跟着这个犯罪团伙走私,更是什么场面都见过,刀尖舔血的日子里混出来的,他不应该是一吓就反水的怂货,更不会无聊到陷害原主这么一个还没有完全毕业的小警察。
那么也只能从家庭背景的方向来想了。刘彪倒非常符合《水浒传》里面李鬼糊弄人的时候说的那两句话,他上有八十岁老母,下面有个两岁的孩子,此外还有一个弟弟在读大学,妻子生完孩子就跟人跑了,一大家子都靠着他养活。乔广澜套了一阵话,已经发现刘彪这个人,虽然对外人凶残,但是似乎对自己的家人很在意。
既然如此,他反口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家人的x_i,ng命受到威胁,对于乔广澜来说,这也就相应的成为了一个突破口。
除此之外,还有那个真正被指控的刑警队长张岭东,原主会在这里蹲班房,用豹哥的脑子想也知道肯定是这厮搞的鬼……
乔广澜想到这里,房间里的灯忽然一下子亮了。
他们这里不是每个房间都有电灯开关,而是统一拉闸,这时一整层的房间都变得灯火通明,很多人的美梦被刺眼的灯光惊醒,一时间到处都是骂娘声。
这个时候,楼道里似乎来了几个人,有人在外面梆梆梆敲铁栏杆,怒吼道:“都闭嘴!闹什么闹!”
这是整个看守所里最凶的一个警察的声音,嫌犯们背后都管他叫“朱老虎”,一听见这句怒吼,s_ao乱的人们很快又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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