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轻轻叫了一声。
乔广澜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的也快,刚才一时憋屈,跑一会也就想开了,反正吴玉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其实早就应该知道了,过去了这么多年,根本没必要再为了她动怒。
因为没有这个母亲,他也活的很好。
乔广澜对酥酥说:“走吧,咱们回去了。”
他这段离开门派的日子就好像做了一场场梦一样,刚醒过来就被夏长邑叫去了,然后又下山去见吴玉秀,脑子还没太转过弯来,直到重新上山,一路上才发现山上的人居然很多。
意形门是风水大派,弟子很多是不假,但也不是人人都住在山上的,大多数弟子都有自己的生活,乔广澜发现很多离开几年的师兄师姐都回来了,非常奇怪,正好看见前面有熟人,于是扬着嗓子叫道:“惠佳姐!”
李惠佳一回头,见到乔广澜,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哎呦喂,小子你醒了?不容易啊。”
乔广澜也笑了:“上山看我的?”
李惠佳上下打量他一番,抬手给了乔广澜一个脑瓜崩:“是不是睡傻了?看你干什么,就把你臭美的,我们上来开会!我还奇怪你怎么没走呢。”
乔广澜“啊”了一声,这才想起来——风水界的术士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人向乔广澜他们这样,常驻门派,平时游走四方替人解决问题,而另外一部分人则在国家的特别行动处供职,算是代表风水界为国效力,为了让这两批人能够互相交流沟通,不至于太过疏远而造成对立,这就有了每五年一次的集会。
趁着十一的假期,在外面工作的人回到各自门派,而每个门派也要派出一名代表去参加集体的聚会,意形门这边要去的当然就是乔广澜。
乔广澜想起这件事之后,刚琢磨着那么他应该可以和路珩一起去,就听见李惠佳笑着说:“你既然回来了,还不先回大厅转悠一圈?我刚才可是看见你那个老冤家的笑话啦。”
乔广澜心里一顿:“谁?”
李惠佳道:“还能有谁,路珩呗。也不知道他今天突然来咱们这里干什么,正好密玄宗姓冯的那兄妹俩也在,这就碰上了。你也知道,密玄宗虽然是咱们的附属门派,但是一向到处抱大腿,冯远恨不得他妹妹分分钟嫁入豪门成为路太太,正在那里拼命拉皮条呢,我看路少掌门那个脸色,啧啧啧,你可以围观一下找找乐子。”
乔广澜:“……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好玩的事情。”
他过去,还没进门,正好听见冯丽媛甜甜的声音,我看你换的新车真好看,一会下山的时候,能不能顺路捎我和哥哥一段啊?”
冯远就像个捧哏的,立刻接上:“哎哎哎,这还是你们两个去比较合适,大哥我可不想当电灯泡啊。”
路珩好像没听见冯远的话,温和而冷淡地说:“不好意思,我的车不捎人。”
他这句话一说,顿时就冷场了。
冯远和冯丽媛一时都没接上话,单璋和潘亘都在里面,作为招待客人的主家,单璋只好担当起了打圆场的重任,笑着说了句:“二位应该是不顺路吧?路少掌门是上山来找我们少门主一起去参加大会的,并非顺着回长流派那条路走。”
冯丽媛连忙想借着这个台阶下来,同时又为单璋的话有些吃惊,于是开玩笑说:“哦,二位这是打算要化干戈为玉帛了?”
她的话其实没毛病,但却一下子让路珩回忆起以前跟乔广澜关系不好时的辛酸岁月,顿时就不爱听了,淡淡道:“我们的关系一直不错。”
他自己都觉得这句话站不住脚,说完之后不给冯丽媛质疑的机会,又加了一句:“也不是不顺路,只是我这辆车是只给我爱人坐的,别人都不行,所以只能对不起了。”
冯丽媛被他这样拒绝,脸上火辣辣的,又不由为路珩话里的意思震惊,脱口道:“你有女朋友了?”
路珩眉峰微挑扫了她一眼,并不答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乔广澜在外面听到刚才都忍不住笑了,这时候见他们不说了,就在半敞着的门板上敲了敲,一边进门一边说:“今天好热闹啊。没想到这么多贵客一起上门来了,路少掌门,冯宗主,冯小姐,三位好,我刚刚有事外出,来晚了,请见谅。”
他容貌出众,风采过人,一进门就自带光环,大家都看了过来,路珩更是直接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双手抓住乔广澜的肩膀。
他是看着乔广澜跑的,本来以为上了山肯定能碰见,结果来了之后却发现乔广澜好半天都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担心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了,立刻就想确认他是否平安。
结果他的手刚刚碰到乔广澜肩膀上的衣服,潘亘和冯远就好像安了发条一样,同时跳起来,一左一右,把两个人给隔开了。
冯远和稀泥:“路少掌门,有话好好说,千万冷静。”
潘亘很愤怒:“路珩,在我们意形门的地盘上你还要找我师兄的茬,太目中无人了吧!”
路珩:“……”
乔广澜:“……”
路珩觉得很受伤,他不想遮掩自己跟乔广澜之间的关系,但是潘亘的态度让他突然意识到,以前给“岳父家的人”留下的坏印象太多了,这样不行,必须先把以前作的死补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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