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再等几天,的确是没有什么关系。
可……你觉得乌觐会等吗?”
凤无忧何尝不知道贺兰玖的身体今天走很勉强?
但她却不得不如此。
她淡声说道:“此次宫变事起突然,算上今天,贺兰玖已经离开临潢多少时间了?
你们猜,临潢现在是在谁的手中?
就是现在出去,都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再晚几日,还不如直接把临潢,把南越,拱手送给乌觐算了!”
闻言,红袖瞬间面色难堪。
她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完全忽略了。
也许,是跟着凤无忧的原因?
因为她的身边实在太有安全感,以至于,让她忘记了自己其实还在逃亡。
一时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凤无忧看了贺兰玖一眼,又说道:“现在乌觐一面追杀你,另一面,一定是想办法让南越皇废掉你的太子之位,改立他为太子,从而名正言顺地登上南越皇帝之位。
贺兰玖,以你对你父皇和母妃的了解,你觉得,乌觐会得逞吗?”
“不会!”
贺兰玖斩钉截铁说道。
缓了一缓,他又仔细向凤无忧解释其中原委。
原来,南越王自十二年前瑾瑜之争,瑜妃败落身死之后,就越发地自暴自弃,整日都放纵自己歌舞饮宴,而根本不管国事。
瑾妃和苏家人还有南越的大臣劝了很多次都不管用,到最后,也只能由南越王去了。
可,虽然南越王不理政事,他们却不可能看着南越无人管理。
尤其是瑾妃,这片江山将来可是要交到她儿子手里的,她总不能给贺兰玖留下一个,破破烂烂,满目疮痍的国家。
于是,她干脆把皇帝的印玺拿到了自己手里,代替南越王管理朝政。
也就是说,南越的大权,还有国玺,其实都在瑾妃的手里。
乌觐想要传位诏书,那就必须有国玺,可是,在知道贺兰玖逃出来的情况下,瑾妃是不可能把国玺交出来的。
这可是她儿子的江山,怎么可能让给别的女人的儿子?
尤其,那个女人还是她斗了半辈子的仇敌。
除此之外,国玺也是瑾妃的保命符。
乌觐的母妃是在和瑾妃的斗争中落败,这才招致了后面一系列凄惨的遭遇。
说瑾妃是乌觐的杀母仇人和灭族仇人也不为过!可偏偏,国玺收藏的地点,只有瑾妃才知道。
所以,乌觐一日拿不到国玺,瑾妃就一日还有活着的机会。
而一旦乌觐拿到了国玺,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绝对就是杀了瑾妃!了解了这其中的事情,他们就更要早些离开这里。
因为,这不仅关系着临潢、南越的归属,更关系着瑾妃的安危。
乌觐就是再想要国玺,可万一时间拖太长,谁能保证,他不会恼羞成怒,先杀了瑾妃再说?
现在最重要的,最耽搁不起的,就是时间!所以,不是凤无忧不通人情,而是,他们真的不能再耽搁。
在这里休养了一日,对他们来说,都已经是一种冒险和奢侈。
正如红袖所感觉到的一样,和凤无忧一起,真的很容易就放松神经。
她的镇定和从容,总是让他们不自觉就忘掉自己的身处的环境。
但幸好,凤无忧自己从来不会忘记。
越是危险,她的大脑就越是冷静,而且总能把事情的轻重缓急分得清清楚楚。
贺兰玖虽然还有伤,但精神已经比先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他也很赞同凤无忧的说法。
他们不能一直躲在这里,而是要尽快想办法离开,然后重整旗鼓夺回临潢。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解决他们这次的危机。
凤无忧问贺兰玖,要往哪里走?
他们现在身处的大山,离乌兰山神殿和山阳苏家的位置差不多是相等的。
而因为贺兰玖之前是要去乌兰山神殿,所以现在那个方向上,一定是重兵把守,他们想要过去绝不容易。
可贺兰玖却说,没有那么糟糕。
神殿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在这个范围里,只有神殿的教兵有权执法,其他的军队,就算是王族的亲军都不能随意进出。
其他军队进入神殿的势力范围,等同于造反,神殿可以将他们格杀勿论。
所以,这些追他们的人,绝不敢大规模地进入神殿势力范围。
那里除了教兵之外,还有许多的机关和阵法,这些军队若是进去,必死无疑。
而相反,贺兰玖极受神殿重视,对那里的地形布置和员都极为熟稔,可以毫无阻碍地通行。
他之所以一路往乌兰山逃,也正是因为,进了乌兰山,他就彻底安全了。
现在他们所处的山脉,其实已经离乌兰山不远了。
只要他们能够顺利出山,再往前走二十里左右,就可以进入神殿的势力范围。
只要行动足够迅速隐蔽,那对他们来说,在叛军拦截住他们之前进入神殿范围,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贺兰玖不是傻子,如果去神殿不是最优选择,他是不会带着人往这边来的。
他所没有估算到的,只是乌觐的势力和阴谋。
那夜临潢宫变,城中几乎近一半的官员都同时反叛,站在了乌觐那一边。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至于毫无抵抗之力,就被逼得不得不弃城而出。
这一路上,许多追杀贺兰玖的人,都是他平日里十分熟悉的人,甚至还不止一次的喝酒同游,言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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