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看着城下的情形却只觉得遗憾。
可惜萧惊澜不在。
若是他在的话,定然可以看出自己的意图。
若是能从下游玉门关出兵,抄一下东林军的后路,那简直就是仙子关一战的复刻。
保证,可以把上官幽兰打得了至少数年之内不敢轻易犯边。
可惜,少了萧惊澜,也没有别人能和她有这样的默契,因此,这一场大胜,也就总是少了那么一口气,不能把上官幽兰彻底打怕。
凤无忧在城上看了一会儿,就问:“城里有没有水文师?”
这个官职通常都是东林这样历史悠久的国家才会有的,专司观测水利一事,以便在修河治河时能发挥作用。
西秦立国五十多年,各项制度都已渐渐完备,自然也有。
但燕云……凤无忧叹了口气,说是皇帝皇后,可事实上却是白手起家,她现在还是创业者呢,底子一穷二白的,哪那么多人才给她用!现在能用的人手撑起一个秦王府绰绰有余,但想要支撑起一个国家?
还差得远。
因此,这一句,她也只是随口问问,根本没抱希望。
谁料,范宇张口便道:“有!”
“没有也没关……你说有?”
凤无忧都打算自己把这话给揭过去了,结果范宇却给了她个惊喜。
“快去请来!”
她连忙打发范宇去请人。
范宇派了几个士兵去了,自己则是和凤无忧把这个水文师的情况说了说。
说起来这个水文师资历还不浅,他是西秦立国之后任命的第一任水文师,西秦境内的几条大河河工都有他的贡献在其中。
十多年前,他年纪大了,致仕归家,而他家恰好就是青羊关的。
青羊关守军偶尔也会有引乌伦古河水灌溉农田的事情,就都是请教他。
不多时,水文师便被请到了,老先生已经快有八十高龄,走个路都颤颤巍巍,是士兵们背上来的。
据说,士兵们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被家里人扶着半趴在墙上,拿着根小棍往水里戳,在测水深和水流呢。
听士兵们拿这事当笑话给凤无忧讲,老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张口大训:“你们懂什么,水文一事博大精深,做一辈子,学一辈子,若不时时观测着,哪能治好河工?
治不好河工,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那是成千上万人!这等性命,老夫背得起吗?”
老先生说的认真,下面的士兵倒是讪讪的,全都说不出话了。
凤无忧笑道:“老先生说的极是,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门道。
有天赋的尚且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何况这天下的人,九成九都是没有天赋的。”
老先生当即道:“娘娘这话我爱听,还是娘娘是个明白人!”
凤无忧一句话,就把自己和老先生的距离给拉近了。
一侧士兵看得满脸钦羡。
娘娘不仅打仗厉害,这说话也让人舒服啊。
他们只以为凤无忧这是会说话,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千心千月却是知道,凤无忧说的这些根本就是她的真实写照。
娘娘在医学和武学上绝对都是有天赋的人,可她有这么高的天赋,却从来没有懈怠过。
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训练也就罢了,她外伤医术这么高超,可房间里却还是摆满了医书,但凡有不理解或者不确定的,就到处找人去问。
与南越太子贺兰玖的通信中,更是几乎每封信中都有关于医术的问题。
凤无忧能有现在的能力并不是偶然的,她从来都没有放松过对自我的要求。
就说这次水淹东林军,若不是凤无忧一早将青羊关附近的地形地势刻入脑子里,也不会那么快想到乌伦古河上游有回弯的事情。
天下间,不是没有巧合。
但每一个巧合之中,都绝对有着必然。
想清楚这些事情,千心千月看着凤无忧的目光就更加崇拜了。
她们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跟在了凤无忧的身边。
老先生对凤无忧的印象很好,也就非常配合地问道:“娘娘召老夫来,不知有何事吩咐?”
他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若不是凤无忧有事要用到他,绝不会把他找来。
凤无忧微微一笑,道:“老人家,我想知道,这水大约什么时候能退。”
掘河容易,但判断水势却难。
这事,连凤无忧也没谱,只能找专业人士。
老先生目光一闪,道:“娘娘,此番还不够吗?”
他人老成精,居然是一眼看出了凤无忧的打算。
水淹了东林军,让东林军损失惨重,可是凤无忧似乎并没有罢手的打算。
她如今问水退的时间,只怕是想再给东林军一些教训。
被猜出了意图,凤无忧也不恼,只是轻笑道:“我们打一只恶狗,若只是不轻不重地打几棒子,那只恶狗一定不会怕你,反而会认为你和它势均力敌,它会围在你身边,不住地挑衅,逮住机会就狠狠咬你一口。
要想把这只恶狗赶走,就一定得拿上趁手的武器,狠狠给它几下,最好打得它骨断筋折,这样它才能怕你,见到你就要绕道走。
老先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凤无忧拿恶狗来说事,可在场的人却没一个是听不懂的。
兵士们听得热血沸腾。
娘娘太会说话了,她说得对,对付东林这样的恶犬,就是应该狠狠打,打得他们再也不敢靠近青羊关一步。
而且,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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