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凤无忧依然在伤兵营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那天的发现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个发现太淡薄了,而且也太孤立,根本不足以说明任何事情。
四五日过后,伤兵营里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
凡是能够救治的,都已经得到了妥善地救治,而不能救治的,也在这段时间里,永远失去了救治的机会。
凤无忧早已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眼下的场面虽然令她痛心,却也总算能平静应对。
到了后面的两三日,夜间的课堂上,凤无忧所讲的也不再只是紧急处理方式,而是试探地融入了一些解剖学。
解剖要割裂人的尸身,在这个时代,这依然是十分忌讳的行为,可是现在的机会却是现成的,那么多的肢体伤,有些东西,根本不必解剖,只在日常的治疗时就能看到。
凤无忧抓住时机,把一些最简单的解剖学常识讲了出来,课堂上的都是经验丰富的军医,就是以前经验不丰富,经过这么些天,也已经变得足够丰富。
他们日常所见,再结合着凤无忧所讲的内容,顿时受益不少。
至于住脚步,但还是说道:“听说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们想来送送你。”
对凤无忧的怨恨,当然是有的。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和所有的西秦人一样,对凤无忧恨之入骨。
但,行动,永远都是化解误会最好的解药。
这些日子的凤无忧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
若再要说这一切伤亡都是凤无忧预谋的,他们实在很难相信。
一个费尽心思,只想要多救下一些人命的人,怎么可能下得了狠心去杀死他们?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他们身份轻微,就算知道有误会,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只好在这种时候,来送送凤无忧,聊表一下心意。
凤无忧心窝一软,却强自忍住。
她微笑说道:“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天色已晚,各位还是先回去吧,有日还有许多事情。”
虽然伤兵营的情况已经控制住,可是伤口哪里是看过就能好的,后面的换药,护理,还有着数不清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呢。
而且她这么说,也是不想和这些军医有太深的牵扯。
她的身份特殊,这些军医和她交往地太深了,说不定会对他们的前程有影响。
“凤女皇……”又有人高声叫她。
凤无忧抬头看过去,见是一个年轻的军医,他资历不足,经验也浅,可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对凤无忧所说的东西反而是接受最快的。
因为,他毕竟还没有形成他自己那套系统的东西。
见凤无忧看向他,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动了几下嘴唇才说道:“若是……若是在治疗中……”这些日子,但凡他在治疗中遇到了什么问题,都是直接就去找凤无忧的,再不然,就是在晚上的课上发问。
可是现在凤无忧要走了,若是他再有什么不懂不会为难的,该怎么啊?
但是,在凤无忧要走的时候说这个,好像太过分了,所以他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
结果,凤无忧自己却猜出来了,她略一想就说道:“你们若是治疗中遇到什么问题,不防直接写成折子,请秦皇转交给我。
我相信,这点事情,秦皇是不会介意的。”
凤无忧不知燕云那边处理此战的损失要多久时间,但可以肯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都会在西秦,既然这样,大大方方用折子过了明路,既可以解决他们的疑难,又不至于让他们被人怀疑,当然是最妥当的做法。
那人一听,先是疑惑,很快就想通,连声说道:“多谢凤女皇!”
凤无忧见到这种情景,干脆也不打算再进去了,直接在帐篷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笑道;“反正还有不少时间,不如就多跟诸位探讨探讨……昨天我们似乎是说到,断肢接续,并不是只是简单的缝合即可……”没有简陋的黑板,也没有任何其他可以辅助工具,中间还隔着重兵守卫,凤无忧居然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和这些军医们交流起来。
而这些军医们也早习惯了凤无忧这几日来的风格,居然一个个也席地坐下,就这么和凤无忧有问有答,探讨起这一日白天在伤员救治中遇到的问题。
那些穿着铠甲的士兵就隔在他们中间,可是无论是凤无忧,还是那些军医,都好像没有看到似的。
渐渐地,那些士兵们不知何时不知不觉地让开了,而正在问答中的凤无忧和军医们,竟也完全没有留意到。
“皇上……”角落处,有人将此处的异动禀报给了慕容毅,他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
他停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被身边的人叫才反应过来。
“皇上,要不要……”身边的侍卫向着凤无忧那个方向指了指。
这种集会还是太显眼了,要不要过去打断。
慕容毅看了这侍卫一眼,侍卫立时肩膀一缩,下意识低了头。
“回去。”
慕容毅淡声说道。
那侍卫一怔,结果,慕容毅已经转身了。
侍卫就算再不解,可是皇上已经下令了,他也只好跟着。
走之前,还转头看了凤无忧那边一眼。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竟让皇上对她这么特殊对待。
而另一处,还有另外一个也在看着凤无忧。
一场大战,闻英身上又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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