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云初和慕容毅的事情,凤无忧解决不了。
而且,她目前要解决的,也不是这件事情。
她要解决的,是让长孙云初提起精神,护好肚子中的孩子。
无论慕容毅对长孙云初到底怎么样,凤无忧看得出,长孙云初自己也很在意这个孩子。
所以,现在能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就是最好的。
为了这个目的,她也只好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方法。
比如……夸大长孙云初的险境,好让她为了孩子坚强起来。
而这法子,果然奏效了。
长孙云初立刻陷入了思考。
她看着凤无忧和萧惊澜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情不自禁地希望起自己也是这样。
但……她和凤无忧是完全不同的,慕容毅和萧惊澜的处境,也完全不同。
凤无忧不用担心那些皇宫倾轧,她可不一样。
一旦慕容毅真的开了选秀先河,那对她来说,后宫就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清净。
她真是蠢死了,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要凤无忧提醒,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险境。
“我不会让他有事。”
长孙云初神情坚毅,一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肚子:“就算拼了我的性命,我也一定会把他平平安安的生出来。”
闻言,凤无忧立刻皱起了眉。
她知道长孙云初这么说只是一种态度,但……这种话,着实是她很难认同的。
但这种时候她当然不会去泼长孙云初的冷水。
她在长孙云初的脸上掐了一把,说道:“你乱说什么呢?
你和他都要平平安安地才行。”
长孙云初道:“怕什么?
就算我有什么事,不是还有你么?”
凤无忧立刻躲得远远的:“你休想!我可不给你养孩子!”
长孙云初顿时忍不住笑出来。
方才因为秀女宴带来的压抑,一扫而空。
烟画看着笑得开怀的长孙云初,目光里都是诧异。
她家小姐是大家闺秀,就是再开心,也不过是浅浅的笑,可是在凤无忧面前,却能笑得这般肆意。
以前旁人都说秦王妃与众不同,她却从无观感,但此时,却是真的信了。
若不是秦王妃,谁能把她从江桐的手中留下来?
若不是秦王妃,谁能哄得她家小姐这么开心?
一时间,连看着凤无忧的目光都变了,多了几分崇拜和亲近。
长孙云初笑了片刻,连胃口都好起来,早饭也多吃了一些。
刚刚吃完让人把东西撤下去,就有人过来通报:江桐来了。
凤无忧和长孙云初立刻对望了一眼。
她们的那些猜测虽然还没有落实,但江桐的确有很大的嫌疑。
“请。”
凤无忧沉声说了一句。
片刻之后,江桐走入房间。
他对凤无忧和长孙云初都很不待见,但因为身份的原因,还是不得不施了个礼。
“江将军又有何事?”
凤无忧也没掩饰对他的无好感。
“末将今日是来找皇贵妃娘娘的。”
江桐淡淡地答了一句,转向长孙云初说道:“娘娘,再过半月就是冬祭,冬祭之后宫中将举行第一次选秀,娘娘是宫中唯一的妃子,皇上的意思,这件事情就由娘娘负责。”
负责选秀一事,其实是皇帝对宫中妃子的一次态度表现。
选秀之事牵连复杂同时权柄极大,皇帝只会交给自己信任的妃子。
虽说现在宫中只有长孙云初一个妃子,可是她现在怀着孕,慕容毅就是不交给她也是可以的。
但慕容毅还是这么做了,这说明……他还是信任长孙云初的?
还是说,他只是想向长孙老国公表示一种态度?
凤无忧无暇分辨,因为长孙云初的面色已经变得苍白。
长孙云初用力攥着掌心。
她刚才已经和凤无忧聊了这事,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可是真的听到的时候,心里还是像被万针扎过一样。
她明知道自己嫁的是皇帝。
明知道慕容毅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
可还是……忍不住会有幻想。
如今,就是这幻想被赤果果地打碎了。
那种一瞬间的痛,一瞬间的万念俱灰,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而另一侧,凤无忧早已扬起手边的茶盅,狠狠砸了过去。
这茶盅里是刚上的消食茶,茶温滚烫。
此时,连盅带水地一起砸向江桐。
长孙云初对慕容毅的情意,这宫里还有谁不知道?
她现在怀着身孕,这种事情,是可以这样来说的吗?
江桐,分明就是不昐着长孙云初好!江桐见状也是吃了一惊,这个凤无忧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上一次见他不由分说打了他几个耳光,这次死,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那堆碎瓷。
“凤女皇!”
烟画惊恐地叫着:“奴婢……奴婢只是想给您换杯茶!”
凤无忧的茶盅砸江桐砸破了,她又在这里坐了半天,烟画是好心才想要过来给凤无忧添茶。
可现在……这是怎么了?
凤无忧那冷厉的模样,竟好像修罗厉鬼一样可怕。
凤无忧听到烟画的声音,终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想到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凤无忧歉意说道:“你没事吧?”
方才她那一挥的力道不轻,不止打翻了托盘,连烟画都给推倒在地。
见凤无忧恢复了常态,烟画这才觉得身遭的寒气去了一些,她连忙自己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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