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桐整个头都给水包裹着,如一个蔚蓝色的水球,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凤无忧说的话,也不知他能不能听到。
就是能听到,他也没有心情去听。
他全部的精力,都用来从那个水球中挣扎出来。
凤无忧看着他挣扎,手脚都不住地舞动。
她知道江桐想把这些水都扯走,但这样无形的东西,能扯得走就奇怪了。
就算扯得走,这里这么多的水,难道就不能补充吗?
他们还是太小瞧她了,以为她没有武功就要任人宰割。
可能,她这个芳洲女皇做得真的太不称职,以至于,压根没有人想起她这个身份,想起她银鱼控水的能力。
这一点小小的控水,对她来说毫无负担,着,后来蹲着,再后来,已经虚弱地只有趴在地下的份。
他也想反击,想要杀了凤无忧,但根本没有机会,只要刚刚一动,水球就会包裹过来。
窒息的感觉,胸口的闷痛,折磨得他根本没有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
在江桐几乎奄奄一息的时候,凤无忧又一次撤开了水流。
江桐惊恐地看着她,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女人,太狠了。
“被雷爆珠炸到,是很疼的。”
凤无忧淡漠地看着他:“我答应过慕容毅不在任何时间地点因为任何事使用这种东西,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你体会到那种疼。”
凤无忧手动了动,江桐的神情猛地狰狞起来。
他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停滞了,而且,好像要向外膨胀。
生死一线,他居然一瞬间就领悟到了这是什么情况。
血液也是水,凤无忧是想让他的血从身体里直接爆开!这种死法,和被炸死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一个是外力,而一个是从自己身体里的力量。
凤无忧是认真的,她是真的要让自己把长孙云尉尝过的痛都尝试一遍。
只要她的手掌捏起,自己的血液就会瞬间爆出。
“呯!”
一道巨响,却并不是他血液爆出的声音,而是,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
“停手!”
浑厚掌风,向着凤无忧就袭来。
凤无忧躲闪不及,身子直接歪向一边。
但她却没有意外,只是踉跄了两步就站稳,平静地转身:“舍得出来了?”
门口,一袭明黄龙袍金光灿灿,尊贵无比,出现在这种地方,却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皇上!”
江桐早在见到这人之时就已经飞速地蹿了过去:“皇上救我!”
他浑身血液有如僵直,每动一下都是巨痛,却在求生欲的趋使之下,极力地向着慕容毅靠拢。
“皇上……凤无忧危险至极,随时有可能危及皇上性命,请皇上立刻下令将她拿下!”
江桐不住地和慕容毅告状,摆出一副忠心耿耿地样子,可结果,却发现这两人,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够了。”
等到江桐闭了嘴,慕容毅才开口。
“该听的,你都已经听到了。”
凤无忧说道。
江桐怔愣,这两人,在说什么?
怎么凤无忧的意思,似乎慕容毅早就已经在这里。
那……方才他们说的话……他的面色一瞬间惨白。
慕容毅听到了,他知道长孙云尉是自己杀的?
脊背猛地发凉,细汗密密麻麻地冒出。
“皇上……”他急切开口,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刚说了两个字,就完全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他方才已经说得太多,也说得太得意忘形,现在再想解释什么都来不及了。
凤无忧也早在慕容毅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再理会江桐,只是看着慕容毅。
她说了那么多的废话,本就不是说给江桐听。
慕容毅抿着唇,一语不发。
“我还以为你不会进来。”
还是凤无忧先开口。
她猫抓耗子一样折磨了江桐这么久,就是要看一看慕容毅的选择。
慕容毅就站在门外,可是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她还以为,慕容毅会一直站下去。
结果,在她真的要杀江桐的时候,慕容毅还是出手了。
“你早就知道。”
凤无忧是肯定的语气:“否则,你不会让江桐来负责云初的安危。”
江桐又是狠狠一颤,抬头看向慕容毅。
他当然知道慕容毅让他负责长孙云初是存了制衡的心思,可就连这样他都想得浅了吗?
慕容毅根本是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还故意把长孙云初交到他的手中?
也许他该庆幸自己没有对长孙云初做出什么事情,否则的话,现在只怕早就已经身首异处。
他泠汗淋淋,又一次认识到了眼前这位皇帝的可怕之处。
慕容毅神色不变,终于再次开口中:“我曾经告诉过你,若是有一日我娶了亲,就不要再把我当当初的慕容毅看待。”
他神色间泛起一抹苦涩,但极快掠去,换成了坚毅:“朕是大秦皇帝。”
“那长孙云尉是什么?”
凤无忧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他死了。”
凤无忧身子忍不住一晃,嘲讽道:“他死了,没办法为你所用,而活着的这个,你还可以用,所以,他就白白死了,连个偿命的人都找不到,是吗?”
慕容毅再次沉默,可他站在江桐身前的举动,却已经足够说明他的意思。
“好,好,好!”
凤无忧连说了三个好字,一抹凌厉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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