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怎么着,先把这些人拦下来是正经。
因此他一面大声吼着,一面亲自往下游方向的望台跑去,抢过传令兵手上的火把,死命摇动着起锁的命令。
江面之上不太可能修建大型工事,拦江横锁就是最麻烦的东西。
一旦拦江锁架起来了,他们再想要走,就没那么容易。
拦江锁布在关卡下方一些的位置,就是为了有拉起的时间,以此时船只的速度,断然不可能在起锁之前冲过去。
就在把守将军心头盘算的时候,七艘大船风帆齐齐扬起,将官看着瞬间鼓起的布帆,心头顿时一阵绝望。
此时已经入冬,吹的都是北风。
所谓北风,就是从北吹来,往南面吹去。
正是他们顺流而下的方向。
原本拦江锁可以在大船行经之前拉起,可是如今被风势这么一助推,却是根本赶不及了。
将官心头急得要命,几乎已经见到了自己乌纱落地,甚至小命不保的下场。
他急得没有办法,几乎想要亲自跳进江里去把船拦住,却眼前亮光一闪。
他一怔。
这寒光极为熟悉,分明就是拦江铁锁在夜色下闪着光芒的样子。
可是,怎么可能?
就在此时,江上传来一声轰然击撞击。
原本正顺流直下的大船似是被什么拦住,撞得整个船身都抖了几抖,它把那道亮色的银线冲击得向前形成一个弧度,似乎要把那银线绷断,但最终没有得逞,而是带着几分悲壮又带着几分无奈地停在了江中。
短短片刻时间,把守将军心中却是几上几下,让他身上连冷汗都出了好几层。
“到底怎么回事?”
他向身后的人问着。
拦江锁分在他下令之前就已经起来了,这片关卡之中以他的官职最高,拦江锁又是极重要的东西,没有他的命令,把守的人根本不敢轻易操作拦江锁。
所以,这拦江锁是怎么起来的?
身后小兵一脸懵圈。
连主官都不知道,他们这些当下属的,就到了甲板上,看着前方。
隔着数十米的距离,他们的船和对面慕容毅的船遥遥相对。
慕容毅那边足有十多艘大船,慕容毅站在最前方一艘船的甲板上,也在看着他们。
江风猎猎,但在这几人的耳中眼中,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对面船只上的人。
“凤无忧,你们跑不掉了,现在束手就擒,还有一线生机,我劝你们还是投降吧!”
江桐鼓足了中气,大声地吼着。
他从高台上面摔下来摔得不轻,可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就是伤得再重,也不可能缺席。
所以,在慕容毅问他需不需要休息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说,他还能行。
此时,又是他打了头阵,过来劝诫。
“滚蛋!”
燕霖直接就吼了回去:“信不信你家燕公子直接把你撞到水底喂王八!”
那边江桐又说了几句,都被燕霖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这种说话也都是有级别的,江桐喊话,根本轮不到萧惊澜凤无忧贺兰玖这些人去回答,自有燕霖接着。
江桐心下着恼,但碍于慕容毅在场,还想要再多说几句的时候,被慕容毅拦住。
他往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船头。
“萧惊澜,若是你当真为凤无忧着想,就把她留下来。”
他的声音含着内力,就算被江风声音干扰,也还是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凤无忧一行人耳中。
“做梦。”
萧惊澜不屑地回了两个字。
他的声音极轻,但凝而不散,西秦舰上的一众人等,都觉得这声音好像是响在自己的耳边。
江桐乍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几乎吓了一跳。
他知道萧惊澜功力甚高,可也实在想不到,竟然高到这种程度。
这种功力,若是有一日想要杀什么人,只怕那人就是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慕容毅微微皱眉,正想要再说什么,忽然萧惊澜船只后方江面上扬起层层火把,还有人大声嘶吼着什么。
距离太远,就算顺着江风,他们也听不太真切。
慕容毅皱了皱皱眉头,看向江桐:“他们在说什么?”
虽然声音听不清,但火把却是可以看得到的。
他们在打信号,只不过,这种信号,慕容毅并不熟悉。
他的贵为一国之皇,就算带过兵,也不可能什么信号都能看得懂。
江桐早就已经在分辨,此时眉心一皱,失声道:“不好,他们在凿拦江锁!”
原来,方才大船一被拦江锁拦住,就已经有人从船上入了水中。
拦江锁粗大结实,想要凿开自然不容易,可,若是有贺兰玖的药物,那就完全两说了。
因此,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把这拦江锁放在眼中。
水上对决,是很讲究逆流顺流的,他们现在在顺流的位置,船只又是特意改装过的,一旦拦江锁被破坏,他们只需要顺流直下,借助着船本身的坚锐和重量,就能直接把西秦的船撞开,然后顺利离开。
燕霖之所以跟江桐说了那么久,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
他们的人是从船尾下水,而慕容毅和江桐的视线都被船身挡住,根本看不见。
可,那些从后方过来想要夹击凤无忧,好在慕容毅面前立功的水军们,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们立刻向慕容毅打出了火把信号,为他通风报信。
慕容毅此时也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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