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这杯酒本宫不能喝,不过郭大人代众位同僚敬了本宫三杯酒,本宫也该还三杯才是。”
凤无忧就着手中的酒,往高一举。
“第一杯酒,多谢郭大人与诸位款待。”
说完,一饮而尽。
郭怀杯子里还是空的,连忙手忙脚乱地添上,而因为凤无忧敬酒中带了诸位二字,以她的身份,座下哪个人也不敢怠慢,因此全都连忙起立,一起喝了。
凤无忧又拿起千心倒好的第二杯酒,道:“第二杯酒,敬梁族老与诸位德望贤者。”
梁族老也是十分意外,赶紧举杯,而因为带了诸位二字,其他人又不免一同陪酒。
“第三杯酒……”凤无忧环目四顾,道:“诸位盛情本宫铭感在心,只是今日实有要事,所以这杯酒,便做宴终之酒,诸位喝过,便可以各自回去了。”
凤无忧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仰头一口喝尽。
将杯子对向众人展示一圈,凤无忧看向郭怀,道:“郭大人,本宫此来实有要事与郭大人相商,还请郭大人寻一静室移步。”
郭怀拿着杯子直接傻在那里。
他匆促布置这场宴会,就是想要先缓住凤无忧,再多多敬酒,最好能让凤无忧有些醉意,好于宴席之上多少套出她的来意。
若凤无忧真是来拿他,当着整个朝风城官员豪富的面,她绝不可能动手。
如果她真的敢动手,那倒霉的人一定是她,毕竟这城中上下,谁不曾在他的生意当中掺一手?
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倒霉,谁也走不脱。
而若凤无忧此来不是针对他,那就起来质问的人,而是直接看着郭怀。
“郭大人,本宫收到密报,得知东林军可能会对边境不利,这才特意赶来。
朝风城是边境之后第一大城,又是边防重要支撑,还请郭大人国事为重,先与本宫议完军事,之后再请诸位宴饮不迟。”
凤无忧说的坦白诚恳,身边一众人等却听得气愤填膺。
以凤无忧的身份,召什么人,什么人听着就是了,哪里需要解释的这么明白?
此时说这么多,根本就是有些低声下气了。
凤无忧在燕云城皇上面前都不曾受过这种委屈,结果,却要在南越几个区区太守吏员跟前陪小心,能不让身边人生气吗?
郭怀眼睛连转几圈,忽然间抛了酒杯,拱手以对:“下官不知公主殿下有此要事,险些误了军情。
下官这就随公主去议事,公主请!”
一面说,一面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只是,郭怀此人白白胖胖,一面脸长的有如包子一般,平常笑起来还显得可亲,但却实在不适合做这种肃容之举。
以至于,他这么郑重其事,不显得严肃,反而有几分可笑。
不过眼下这种时刻,凤无忧当然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满座之人其实都是看着郭怀的脸色在行事的,一见郭怀都已经允了,哪里还有会有跳出来找茬,一个个地也都躬身请罪,礼送凤无忧。
郭怀这一次倒真的没玩什么花招,当真是在前引路。
因为他已经从凤无忧方才的话里弄明白她的来意了,凤无忧这次来是真的有事,而不是他先前以为的,发现了他私吞军饷的事情。
既然不是来找他麻烦的,那就万事好说。
至于所谓东林军情,说实话,他还真不担心。
东林可是刚刚才被南越军揍了个鼻青脸肿,这才多长时间啊?
那些东林人估计还没缓过来呢吧?
怎么可能再到来南越来找打?
估计凤无忧之次也只是过来看看而已,他只要伺候好了,这几日再收敛一些,把先前有可能漏馅的地方收拾一下,自然能平平安安地把凤无忧送走。
而只要送走了凤无忧,那也就万事大吉了。
贺兰玖出事一事无论是萧惊澜还是南越众人都瞒得极紧,此时还无人知道贺兰玖出事,所以,凤无忧这个公主,还是很有些威摄力的。
“娘娘,您对他也太宽容了。”
千心不平地小声说着。
此时还在宴厅之中,但她声音既小,嘴唇又几乎没有什么动作,再加上两侧之人都在请罪,声音嘈杂,所以倒也没有人能听到。
千心并不指望着凤无忧会回应她,可没想到,凤无忧居然回应了。
“郭怀不敢见我,定有阴私,你记下此事,应付完东林之后,给我好好查一查!”
凤无忧说话之时同样嘴唇几乎不动,也只身侧的千心千月两人能听清。
千心闻言立刻心头大乐。
原来如此!难怪方才凤无忧要把来意解释的这么清楚,原来不是低声下气,而是故意在麻痹这个郭怀。
千心看向郭怀背影跃跃欲试:哼,死胖子,敢对娘娘不敬,看姑娘我怎么把你查得连裤衩都留不住。
凤无忧一行人跟着郭怀往厅外走,两边人都躬身相送,可忽然之间,却听后面传来急切大叫。
“定儿,定儿!你怎么了……你快醒醒,莫吓爷爷!”
这声音焦急惶恐,仿佛遇到了极大惊吓。
闻声,凤无忧立刻转头。
厅中一览无余,她立刻看到梁族老正抱着他的宝贝孙子梁定大声地呼喊着,而他怀中的孩子面色涨红,两只眼睛却翻白,手脚不住抽搐,嘴巴张得很大却不见呼吸,眼见着就要不行了的样子。
这孩子方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种样子?
凤无忧神情当即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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