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英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这一次真心实意说道:“列英多谢凤女皇教导。”
凤无忧点了点头。
对这个列英,她还是挺喜欢的。
像她前世在军队里见到的好苗子,只是经验还浅。
当然还有一点。
列英的性子,有那么一点点……像长孙云尉。
“此地或许会有危险,去布置一下防卫。”
慕容毅吩咐。
列英其实方才就已经交代过一轮,可见慕容毅又再亲自提出,知道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于是利落地应了一声是,转身就往外走。
“呜呜呜……”大殿内一阵焦急的呜呜声再次把凤无忧和慕容毅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他们这才注意到,谢思还被千心踩着,一走躺在地上。
看到慕容毅终于看他她,谢思的眼泪立刻哗啦啦地往下流。
“皇上……皇上……”谢思用目光叫着慕容毅,不知道有多少委屈想要诉说。
“凤无忧!”
谢邈此时也看到了谢思的惨状,一股怒火从心头涌上:“我妹妹是皇上派去的人,你竟敢这么对她!”
谢思闻言,眼泪流的在一旁,愤怒地瞪着凤无忧。
凤无忧道:“你不妨先问问她都说了什么。”
宗庙之中,山门厚重,隔音极好。
便是大声叫嚷,都未必传得出去。
方才门外众人都觉得长孙云初生产过分安静,也有这一部分原因其中。
谢思面色微变,却立刻哭着说道:“我说什么了?
不过是说不惜一切代价保住皇嗣,这本就是皇上的旨意……皇上,求你为奴婢做主啊!”
谢思哭得响亮,慕容毅却是神色顿时阴冷。
宗庙大殿内外隔音好,可是内部却是毫无阻碍。
如今长孙云初就坐在一侧的墙边,这话,她方才想必是听过一次的,但不代表,再听一次,她就可以平静接受。
这话的确是他说过的没错,他不会不认。
可是谢思这样喊出来,却让他心头立刻厌弃了这个愚蠢的女人。
然而,不等他说什么,便听到凤无忧的冷笑。
“只有这一句吗?”
谢思身子一缩,不回答凤无忧的话,只是向慕容毅哭道:“皇上,奴婢都是按照你的旨意传达的,倒是凤无忧,如此欺侮奴婢,求皇上为奴婢作主啊!”
她哭得又大声又凄惨,若是别人,说不定真的能被她转移注意力。
然而慕容毅却只是看着凤无忧:“她说了什么?”
“皇上!”
谢邈再一次大叫。
他不是傻子,看他妹妹的表现,就知道她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可就算再有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妹妹也是西秦的女官。
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先把凤无忧这个叛出西秦的逆贼抓起来再说吗?
他扑通一声跪下,大声说道:“皇上,凤无忧是西秦叛党,她的话,根本不足信!”
方才在殿中的,除了凤无忧就是她的婢女。
她们不管说什么,都一点可信度也没有。
“她说,长孙云初,生死不论。”
一个声音柔柔地传了过来。
长孙云初刚刚长产完毕,虽则身体好,养得也好,可是生孩子这样的事,对哪个女子来说,不是元气大伤。
自慕容毅入殿以来,除了那一句是个男孩,她什么都不曾说过,也不曾和殿中人有过半分眼神交流,只是专注地看着孩子。
以至于,殿中的人都把她给忘了。
而此时,她却再平静不过地说出了这句当时差点要了她命的话。
当时,帷幕里的慌乱并不全是装的。
长孙云初是真的一瞬间失却了力气,也失却了活下去的希望。
只是凤无忧拼命用长孙国公夫妇,用孩子,用一切能激起她斗志的事情不住地说着,又几乎施展出她所能施展的最好的医术,才终于让她在极致的绝望中,平平安安地生下了这个孩子。
此时,这句话由长孙云初自己说出来,连凤无忧都替她心疼。
慕容毅也被长孙云初话中的平静所震动。
长孙云初向来都是平静的。
但,不是这种死水一样的平静。
他看着长孙云初,说道:“朕没有说过这句话。”
长孙云初瞳孔微微动了下。
他和凤无忧说话的时候,用的是我。
但轮到和她说话的时候,却是朕。
凤无忧是特别的,是能和他平等站在一起的人。
而她……永远都只是他无数子民中的一个。
长孙云初居然笑了笑。
她抱着孩子微微欠身:“臣妾谢皇上垂怜。”
天家之妻啊……就算父母被赐死,也要说一句谢恩,这种程度的谢一谢,又有什么大不了。
慕容毅神色绷得更紧。
他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但却不知该如何说,又说些内容。
长孙云初只说了这一句,就复归沉默。
慕容毅看向谢思,神情已如寒冰般冰冷。
“你还有何话说?”
“我没……”谢思急急地就想要否认,却听凤无忧慢悠悠道:“方才列英也在殿中,虽然他听信谢女官的话去毁汤药,但谢女官说的那么大声,他听到了也说不定。”
凤无忧看着谢思,问道:“谢思,要把列英也叫来问一问吗?”
谢思一瞬间面色惨白。
其实,何止列英,还有御医也在这里。
若是想问,随时都能找得到人问。
谢思维持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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