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像是被蚂蚁噬咬一样又妒又恨。
凭什么是凤无忧,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可是此时,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恨凤无忧,因为,她还要面临着更加严重的事情。
北凉的一众大臣们都在看着她。
凤无忧是天神选中的人,她不可能去亵渎天神神像。
既然不是凤无忧做的,那么现在天神祠堂里的这一地狼藉,是谁做的呢?
那些北凉武士一看就只是打手,这里能做这件事情的,就只有原本叫屈装无辜的朵思蛮。
“大汗,就算凤无忧是天神选中的人,也不代表她不会做这种事情……”朵思蛮脑子极速地转着,竟真的被她想出一种说辞:“凤无忧明明是被天神选中的人,却还嫁给了别人,她心里对天神一定是不屑的,所以她打砸天神神像,也完全有可能……”朵思蛮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对,声音也大起来。
北凉的大臣们也有此动摇了,朵思蛮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他们北凉人尊崇天神,不代表别人都和他们一样的。
凤无忧都嫁了萧惊澜,显然也没把天神放在眼里,做出这事不是不可能。
一片犹疑中,拓跋烈忽然开口:“术仑。”
“臣在。”
术仑立刻跳出来。
他都看了半天的戏了。
朵思蛮真是蠢透了,她先前顶着一个舍身救大汗的名声,又仗着她爹图鲁朵是乞颜部的牧主,大汗一直忍着她。
但这一次,大汗不会再忍了。
想对凤无忧动手,真是她做的最蠢的事。
“拉下去,喂马。”
拓跋烈挥了挥手。
什么?
跪在地下的人听了,惊恐地抬头。
“大汗,大汗饶命……”“大汗,我们再也不敢了……”求饶声中,凤无忧皱了皱眉。
她想起来,她第一次见拓跋烈的时候,他好像就下令把一个手下喂马。
那个手下是拓跋勒的人,奉命来刺杀拓跋烈的。
马是吃草的,但有些变态的人,为了培养军马的凶性,会故意给军马喂人肉,这样在战场上的时候,军马就不会怕血腥,而且凶悍无比。
凤无忧往萧惊澜靠了靠,她不喜欢这样。
“这些人,好像很怕。”
凤无忧有些弄不明白。
拓跋烈是摆明了要杀这些人,既然如此,那怎么处理尸体,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吗?
难道说,草原有什么忌讳,死后一定要全尸?
但这也不对,凤无忧早就知道,北凉草原有天葬的习俗,他们明显并不在意什么全尸全尸的。
萧惊澜握了握她的手:“真想知道?”
凤无忧点了下头。
她真的好奇,想不明白这些人怕在哪里。
“活着喂的。”
萧惊澜低声解释:“先喂了不能动的药,再剖开肚子,直接放到马槽里。”
这些人能叫能嚎,也有知觉,只是跑不了。
马匹就在惨嚎声里吃着这些人的内脏,到了战场,再有什么惊人的动静,也不可能吓到它们了。
所以,北凉骑兵甲天下。
那些战马里,至少有一支千人左右的精锐马队,就是这么喂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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