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回来啦。”
陈帆回到陈府,进了自家院子,一名正在打扫院落的婢女就高声喊道,转眼间,在屋里忙活的人都走了出来,总共四个人,吩吩行礼,“少爷好。”
“好,都好。”
陈帆笑着说道,“猜猜我给你们带了什么,看,桂花糕。一人一份,都收着。”
这是回来的路上,给她们买的。
原本,他这座小院,只有书童刘安,加上一个负责他生活起居的刘婶。
他做出蒸馏的高度酒后,周管家就给他安排了四个人,一个护院,两个年轻侍婢,还有一个阿姨。
陈帆一个人,就有六个人专门服侍。就算是那些显贵之家的子弟,都不一定有这待遇。
所以说,那位嫡母真的很会做人。
那两个婢女最高兴,接过糕点,叫道,“多谢少爷。”
这时,资历最老的刘婶开口了,“行了,少爷刚回来,肯定累了。都忙自己的事去吧。香香,去打盆热水给少爷。”
大家都各自干活去了,陈帆坐下后,婢女香香就用铜盆端着热水过来,放下水盆,拧干毛巾,就要帮他洗脸。
“我自己来。”
陈帆没让她帮忙,接过毛巾,擦了擦脸。
两个侍女,都是十四五岁,有时候看着她们勤快干活的样子,还真有那么一点罪恶感。
像洗脸,穿衣这样的话,他从不让她们帮忙,都是自己来。
这时,周管家来了,还带了几样东西。
周管家四十来岁的样子,一脸精明干练。婢女香香看起来有些怕他,喊了一声“周管家”后,就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周管家将几样东西摆在陈帆面前,说道,“三少爷,按照您所说的,几样香皂已经制成了,请您过目。”
陈帆笑着说道,“周叔这么急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事啊?都做好了,直接拿来卖不就行了。”
周管家答,“这是夫人的意思。要给您过目后,得到您的首肯,才能上柜台去卖。”
陈帆看着面前几样四四方方,颜色不一的皂子,逐一拿起来闻了闻,点头说道,“不错,就是卖相差了点,这几样带香气的香皂,是卖给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外形要做好看一些,不要这样四四方方,边缘处理一下,做得圆滑一点。”
“是。”周管家记下了。
“做好后,不用拿给我看了,直接上市吧。”
周管家得到回复,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将那几块香皂留下,说是给他试用。
陈帆正好要去给哥哥和妹妹送东西,顺便将香皂带上,自己就留了一块。
他先去大哥那里。
他大哥比他大个六七岁,早早就中了进士,如今在翰林院当差,娶的是当朝大学士的女儿,在仕途上可以说前途无量。
大哥不在,陈帆就没有多停留,将东西放下,就离开了。
二哥同样继承了父兄的优良传统,是个读书的种子,已经过了乡试,正在准备明年的会试,寒窗苦读。
陈帆也没多打搅,放下东西就走。意思到了就好。
最后,他去了妹妹那里,却见她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张纸条,神情有些痴傻。
陈帆看到她这表情,不由有些警惕,悄声走了过去,一下子将她手中的纸条抽过来,说道,“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陈芷兰一下子急了,站起来,想将纸条抢回来,一边喊道,“还给我。”
陈帆伸起手,高高举起,一边看着上面的内容,念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悉,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念到这里,他心头剧震。
开头那一段,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到这两句,就太熟悉了。
最后两句他虽然没有念出来,但已经看到了,更是耳熟能详,“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是香如故。”
这是一首词,他虽然已经忘了词牌名,也不记得是谁写的。但是,宋词宋词,这么经典的词,应该是出自宋代。
可是,在这个历史里,哪来的宋朝?
在大梁朝,居然出现一首宋词,这意味着什么?
陈帆只觉得心脏怦怦狂跳,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就在他一恍神的工夫,陈芷兰已经跳起来,将他手中的纸条抢走,看着纸条上的折皱,一脸的心疼,埋怨道,“三哥,你干嘛抢我东西。”
陈帆猛地抓住她的双臂,焦急地问道,“快告诉我,这首词,是谁写的?”
陈芷兰吃痛之下,挣扎起来,“三哥,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
陈帆忙松开手,放缓语气,说道,“小妹,这首词是谁的作品?”
陈芷兰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臂,虽然有些生气,还是答道,“这是林小姐的新作。”
“林小姐?新作?”
陈帆一听,眼睛就是一亮,也就是说,这首词的作者还活着,这更加印证他心中的猜想。
陈芷兰瞪大眼睛,“不会吧,你连林小姐都不知道?她可是我们京城的第一才女。”
“原来是她啊。”
陈帆还真听过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还是跟那几位同窗喝花酒的时候,听那几位同窗提起。
但他们着重提到的,还是人家的身份,寿安侯的女儿。
寿安侯是当朝皇后的亲哥哥,真正的皇亲国戚。也就是说,当今皇上是这位才女的姑父,皇太子是她表弟。
这样显赫的身份,他当时也就当听了个八卦,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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