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姜然摆了摆手,中医太过复杂,远不是看几本书就能入门的,“你随便找个中医看一下,都有这种效果,而且我的水平并不高,只能让它不再恶化下去,其他的,还得看具体的情况。”
“这已经够了。”赵庆挠了挠头,笑着说道。“那我们走吧。”
“好。”
......
再次过来的时候,桃花已经凋零了,满地的花瓣,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再联想到前几日,颇有些感怀。
姜然将这一幕照了下来,发到了微博上。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仅仅是配合上了两句诗,姜然便收回了目光,不再过多的关注,继续向着山顶上走去。
最先看到的,是翟斌。
此刻,坐在办公室内,翟斌反复的念着这句话。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是何等的胸襟和气概啊。”
一旁的一位老教授听了一下,也是转过头来,“你刚刚的那句诗再给我念一下。”
“怎么,您听过?”
“没有,所以才让你再念一遍。”
翟斌笑着再重新的复述了一遍,看着老先生。“这是一个年轻人发的微博,现在啊,这些小家伙,都是鬼才,前几日给您推荐的两首婉约词,也是他写的。”
“姜然?”
“对,姜然。”
“前途不可限量啊,是我们云州的骄傲,婉约词写得好,现在随口一言,又是可以流传千古的名句,后生可畏啊!”
翟斌点了点头,确实是后生可畏。
因为姜然的年级还轻,本就是年轻人,看了他的档案履历之后,才越发的觉得不可思议。
他才二十一岁?
换算一下,十七岁上大学?
如果这都不算天才的话,那么谁能算是天才了。
这个学霸人设算是稳了。
“有时间可以认识一下,这么好的一位婉约词人,少见了,而且,刚刚的那两句,在意境上,已经不比一些婉约词差了。”
“我觉得也是,我挺喜欢他的诗词的,我觉得,这位的天赋,绝对是最顶尖的,有当年王淮教授的风范了。”
“王淮啊,他当年可锋芒毕露多咯,文人的一身傲骨,他倒是比旁人多长了几块,现在也五十多了,锋芒都快要收敛了吧。”
翟斌深以为然,“我还记得,我八岁的时候,读到王淮教授的诗,当时惊为天人,那个时候,王淮教授也不到二十岁吧。”
“嗯,他的诗词歌赋确实是有两把刷子,而且潜心做学问,现在都快成圣人了吧。”老教授感慨。
“还差点,不过也应当算是一代宗师了吧,学贯中西,雷州是捡到宝了啊。”
“嗯,这倒是,当年我邀请他过来,我给他说雷州文化不昌盛,他倒是好,直接一句话把我怼回来了。”
“嗯?杨教授也有吃瘪的时候?乐意见闻。”翟斌笑着打趣道。
“他说,读书,不是为了逃离文学贫瘠的雷州,而是为了改变文化落后的雷州。”杨教授突然有些感慨,轻轻地一叹,“他是个真正的文人,一身风骨,可比肩日月。”
“嗯。”听了这句话,翟斌下意识的点头。
“他的字写的很好。”
杨教授没来由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一张巨大的宣纸上,王淮将诗句誊抄下来,不住的点头。
“这种境界,真是让人向往啊,姜然,真的是个大宝藏。”王淮停下笔尖,看着字迹,感慨道。
王淮在其中看到了一种人生观。
类似于舍己为人,但是又不是,比这种情感要淡一些,倒像是老师这种职业,为后来者铺上一层前路,燃尽自己,照亮来者。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进亦忧,退亦忧。
是这种感情。
所以,仅仅是两句,也是让王淮心生感慨。
很快,他又是写了一遍,这一遍,又是有了新的感悟。
明着是写景,但是暗着,却是在隐喻着飘荡的落红,像是一位失意的古代官员,迎着浩荡的夕阳,走在辞别朝堂的路上。
虽然身似枯草,但心中所想,依旧是君王之所想,所急,依旧是君王之所急,将此心托付给后来人,自己则是舍了一身残躯,飘零坠落。
“好诗句,好意境啊,姜然真是大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太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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