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濑君。太宰治出乎意料地好脾气,略过了我对他的暴力晃醒行为。他把缠在眼睛处即将掉落的绷带给卸下来,犹如整容医生为患者拆线的过程。我忍不住升起期待之心,好似礼物被完全地掀盖过程,甚至屏住了呼吸。
太宰治的手却停下来了,改成伸到我的眼皮子底下。
收费。太宰治语气颇为轻快地吐着欠打的语句。
……我不得不说,太宰治还是有几斤的脸皮在身上傍身的。你瞧瞧,他的话语自然而然地透露着他的若无其事厚脸皮。
我毫不留情面地拍打了太宰治企图从我口袋中掏走小钱钱的手。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向他肯定道。
得到太宰治意味不明的回答——
你怎么不知道,以后的白濑君没准自发地为我花钱呢?现在的我万万没想到以后日子里,太宰治的这句话成了真香。
再说了。太宰治微微停顿,不满地开口抱怨着我的无情,满心好奇地打算看我绷带下完好无损的面容,难道不值得给钱吗?
等下?我迟疑地犹豫片刻,你是指你绷带下的脸没破没烂?
我端详着被扯下来半点绷带的面容,确实是如太宰治所言,光滑无伤。枉我一直以为你是受伤了才使用木乃伊似的同款绷带。
尽管我嗅不到太宰治身上鲜血的味道,但不代表他是将他的伤痕藏在绷带下。我向来这般误解着。
原来太宰治还是美男子?我把莫名奇妙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念头给划掉。没有我的中也崽崽好看的,一律统称路人甲。
感谢中也多年来的陪伴,令我的审美能力提升了几个level。
这头的我内心赞美着中也的貌美,那头的太宰治把整张脸完完整整地好比剥开鸡蛋壳般,露出真实的蛋容显露在我的眼前。
太宰治将他的脸直直地怼到我的睫毛前,试图使用他的睫毛与我的睫毛连接成功。
你说,我好看吗?太宰治回视着已经呆若木鸡的我,勾起唇角笑着问。
你。我思考下如何为自己被误会的看呆过程辩解措辞,你的眼圈下边沾有睫毛。
我之所以瞅你瞅久了,是因为在比较我们双方的睫毛长度。我老老实实地对太宰治说出心底的见解。
不用问,我最长。
我就是新时代的睫毛精。
中也崽崽也是。我不由得回忆起初来乍到的羞涩中也,他因睫毛过长而笔直地卡在他的大眼里,中也使劲地□□他的眼眸企图捞出那根不听话的睫毛。结果,越揉它越往里进入。
我来吧。我神情专注地为中也拿出妄想把他眼眸撑大的睫毛。
白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因为替中也揉出睫毛而获得他的崇拜。
因搓揉次数过多而眼角泛红的中也,满脸高兴地夸赞我,白濑好棒。中也偷偷摸摸地看看我,又不动声色地挪回视线。
这或许是我和中也之间无法避免的代沟吧。毕竟后者还是个小孩子,而我只是披着年幼皮的沧桑老年人。
***
我们双方有默契地揭过方才的一页。我自认赢了,自然而然地大度翻页不提对方的伤心事,后者显然是认为我昨晚洗头的水忘记从脑海里放出来而选择忽略不计。
白濑君,最近都这么闲的吗?太宰治提及了他目睹着我近日来无所事事的压马路行为。
我点点头,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地承认,是啊。
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事没几件,全是琐碎的事情。
唔。我还以为羊王会疲于奔波连日来各怀鬼胎的其他组织算计呢。
太宰治话锋一转,用着只有我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感慨着,你对下一任羊王可真好呢,不惜用着自己的名声为他铺路。
对于这一点,我只能表示大概是阴差阳错造成的效果吧。
想想我人在羊上,说要跳槽哪有这般轻而易举,说走就走。还是得有什么不得不走的理由才能令我顺风上港黑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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