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还看到大辽的齐娜公主了。”
“齐娜公主?她不是。。。”叶茗德说了一半, 回过神立刻噤声。又接着问:“你确定看到她了?那她现在何处?”
“我也没有看的真切,因为当时后宫里全是人, 到处跑来跑去, 我只是听到有人惊呼齐娜公主, 才循声望去,只看到侧面还有背影。后来我拉住好几个从那边跑过来的宫女询问, 都说是看到的就是齐娜公主, 我才敢确定。”叶茗初对于齐娜的印象本就不深,更何况距离那么远,要他打包票定是不可能的。
“好, 这件事我会再去查清楚。最近你哪里都不要去了,就留在府里, 盯着长公主, 还有那个叶护卫。等蒙鲁吉那边的局面稳定了, 你就护送长公主回京。”叶茗德出门前留了任务便匆忙赶去辽城。
这一等,就是将近半个月。当日叶茗德借着蒙鲁吉的求援名正言顺地领军去了辽城,也正因为有了叶茗德的相助,辽城的混乱得以迅速平复。当初勒扬格上位的手段狠辣,上位之后就忙着率军攻打大盛, 之后又借着几场胜利的威风强行要求大盛长公主下嫁,根本没时间顾得上收复人心,大辽的百姓对他也颇有怨言。这下正好,他突然暴毙于大婚之日,而由众多部落联合选出的蒙鲁吉继任。继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宣布与大盛正式停战,还要定下盟约十年和平共处,这让双方边民都欢欣不已。
作为交换,蒙鲁吉大度地将大盛长公主送回国,不再追究这场和亲的约定。直到这份契约尘埃落定,长公主一行才正式启程从边城返回京城。离开前,叶茗德意味深长地看着三弟,他有些话想让他带回去给爷爷,可是想到这些日子里叶茗初的表现,又觉得不够放心,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而已经坐进了马车的长公主,从那日后就不再与他多言。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剩下公事化的交谈,少了当初那份相互依赖,并肩作战的信任与亲密。
“叶大使,回京一路小心。还有,替我向长公主。。。。”叶茗德想了想,道歉二字未能说出口。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说抱歉。
“镇远将军,大盛北域的安危就全仰仗你了,爷爷那里你放心,我会尽全力照顾的。”叶茗初觉得伤感,边城的条件比京城艰苦许多,看着满脸风霜的二哥,即便心中颇有微词,也抵不过此刻的关心。
点了点头,两兄弟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珍重二字。等叶茗初策马走到队伍前列,扬声道:“长公主起驾。”身后的叶茗德率众军一同跪送,亦如当初在城门口迎接长公主一行般。
相似的情景再现,众人的心境却早已天翻地覆。送行的边城守军心中憋屈少了一大半,长公主能安然无恙返京就是对他们无声的嘉奖,这远比什么和亲换来的停战更加鼓舞军心。目送着长公主的马车逐渐远去,叶茗德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趟但愿能如皇上之愿,也希望长公主回京后一切如常。
只不过这次边城之行,再一次真切地给沈暮歌上了一堂课,教会她什么才是帝王之家该有的心思。每一次她都设法坦诚待人,却偏偏总是在关键时刻被成为弃子。或许又该庆幸自己的运气足够好,因为遇到的对象皆不是恶人,自己才能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一直横亘在心底的疙瘩,父皇交给自己的第一次任务,自己失败了。而这第二个任务,自己虽然完成了,却看到父皇心中对自己的信任早已大打折扣,不然也不会有叶茗初手里的密旨,更不会有叶茗德的暗度陈仓。
这一程回家的路,本该欢喜又快马加鞭的路,长公主走得格外苦涩。摆脱了来时的忐忑和紧张之感,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又不愿相信的绞痛之感。恐怕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得过被血缘至亲放弃的痛苦更让人心伤的感受了。可是沈暮歌不能哭,不能退缩,更不能与父皇公然决裂。她感念着自幼得到父皇的宠爱,谨记着母后临终前的交托,背负着照顾好千城还有康平的未来责任,甚至是因骄奢 y- in 逸而失宠的大哥康年,她亦有责任要照料好。更别提皇后家族外戚数万人的荣辱沉浮,这都是她沈暮歌退无可退的原因。
幸好她身边有浮生,这个人是父皇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信心满满地出击,却没料到最后把自己给陷了进去。最初发觉自己心思变化时的惊恐与慌乱,逐渐被爱情的甜蜜和温馨覆盖,她终于尝到了情窦初开的滋味。可是心中的愧疚和身后牵扯的那些,让她不得不逼迫自己狠心将浮生推开,渐渐撕裂自己。可是那人像是有通天本领,果然是天涯海角地都追着自己,在这最孤寂落寞的时刻,那个人一如既往地陪着自己。
长公主挪了挪位子,将耳朵贴在窗棂上,隔着木质的窗户隔板,仔细聆听车外的声响。平稳有序的马蹄声,清脆动听的铜铃声,昭示着浮生就在旁边。她仿佛隔着空气就听到了浮生的呼吸,缓缓将自己蜷抱起来,沈暮歌的嘴角勾起,眼里发热,有咸咸的液体滑落到嘴边,就当做是浮生给予的温暖,在这苦寒的冬天里,赠给她奢侈的真实依靠。
长公主这边还在回京路上,宫里的信儿早已传来。皇上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日,内务府领了旨就开始打点长公主住处。明明才半年光景,却就好像失去了生气。这一次,要趁着长公主回来前修葺一新,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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