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不可对大人无礼!”跟在副提举大人身后的白衣男子,冷着一张脸,对着秦璃冷喝道。
秦璃看着那人为了讨好副提举大人,一副狗腿子的样儿,顿觉心里作呕。
想升官发财,一张脸都快有城墙厚了,那人却浑然不觉。
任氏一听到有人在训斥秦璃,哭声就变得在趸船上的一位妇人听了,上前一步,给副提举大人行礼,道:
“大人,吾等来到港口,是想去商船上挑选宝石的。却没成想,遇到了一些不讲理的人,害的吾等都还没去挑选呢,商船就开走了。大人,您看……”
副提举大人一听说,有人要挑选宝石,脸上立马露出了几分得意笑容,对那位妇人说道:
“商船是开走了,可本官为你们着想,早还在商船开走之前,就让人把商船上的宝物,一样样儿的搬走,搁放好了。”
说到这里,副提举大人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艘画舫船,道:“看到没,你们想要挑选的宝石,都在那艘画舫船上搁放着呢。”
言下之意,就是想去挑选宝石的人,请移步前往画舫船,好挑选宝石去。
几位妇人在听了后,立马都欣然应允。
副提举大人对身旁的一位男子说道:“开门去。”
任氏只见副提举大人要走,急的上前一步,扯住副提举大人的袍角,哭着说道:“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秦姑娘还没给民妇一个说法。”
副提举大人淡淡的瞥了任氏一眼,道:
“本官念及你很是不易,会派人送你回府……”
这一回府,必然会有人问任氏,究竟是怎么回事。至于府里的人们,要不要帮任氏讨一个说法,那就不是副提举大人的事了。
秦璃猜出了副提举大人的心思,也看到有位男人扯开了任氏的手,好让副提举大人去画舫船那边。
他们市舶司的人转走了货物,不就是为了多赚点银两的?
任氏的事,哪儿有他们挣钱重要?
站在一旁的那些妇人们,还有些年轻男子们,都在请求着:“大人,您就带我们过去瞧瞧那些宝石,也让我们挑选一些,带回去珍藏着。”
“就是,还请大人行行方便。”
副提举大人听了,当然是说,“好。”
任氏伸手摸了摸右脸,疼的狠狠蹙眉。想再去拉住副提举大人,好为她做主,却是被两位的白衣男子挡着,令她无法再前行半步。
很快的,副提举大人带着几位白衣男子下了趸船。之前说要挑选宝石的那些人们,也都跟在副提举大人身后,下了船。
白衣男子对任氏说道:
“请跟我来,我送你回府。”
任氏狠狠的剜了秦璃一眼,告诉那位白衣男子道:
“民妇暂时还不想回去,就不劳烦您送民妇回去了。今儿个,诸位乡亲们也瞧见了,是秦姑娘打的民妇。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衣男子听了,没再多劝任氏什么,径直下了趸船。
之前看热闹的人们,有些去了画舫船上,有些和付煜一样,悄悄离开了。
留下来的,只有秦璃们两母女和白云瑶,以及打扮的妖艳的妇人,任氏了。
这会儿没其他人在场,任氏说话就在趸船上的秦璃,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秦璃根本没理会任氏在说什么。只在心里想着,她得寻个机会,好找人打听清楚,副提举大人此番去画舫船上,都得到了多少好处。
任氏的声音再次响起:
“姓秦的,你打了老娘,必须赔偿银子给老娘,否则,老娘不会放过你!”
郭氏冷冷的道:“打你,也是你自找的。我们断然没有赔偿银子给你的道理。”
白云瑶也很是支持郭氏的说法,“对,你欺人太甚,活该被打。”
任氏哭的一边跺脚,一边骂秦璃不是东西,还威胁秦璃道:“你若不赔偿银子给我,那我就跳下去,死给你看。”
秦璃听了这话,只好收回视线,暂时不再看画舫船那边,对任氏说道:
“你想跳就跳,何必先知会一声儿?但凡是真正想跳的人,也没你这么墨迹。”
“哼,我就知道,你是巴不得我死。可我偏偏就不跳,看你能奈我何?”任何伸出左手比划给秦璃看,“你把我伤的可不轻,必须得赔偿五百两银子给我。”
郭氏冷喝一声:
“你休想!”
白云瑶一脸嘲讽的看着任氏,道:“你想银子想疯了,才会这么说。你怎么不去抢?”
秦璃却好脾气的笑笑,对郭氏和白云瑶说道:“母亲,云儿姐姐,咱们先别生气,为这种人气坏了自个儿,可不值得。她不是要五百两银子么?这还不容易,我给她便是。”
“不可。”郭氏赶紧制止。家里就是不缺那五百两银子,也不能白白的被任氏给讹一回。
任氏索性躺在地上打滚,扯着嗓子喊道:“赔我银两,赔我银两,不赔的话,老娘不活了。”
秦璃微微点头,“好好,我赔,我赔给你,还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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