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苏半夏没有和司南烛他们坐在一起,实在是那一桌人满了,大家也都是爱喝酒的,她不喝酒,肯定要躲得远远的。
这顿饭吃到下午时分,桌上的菜冷了又热,连续好几次终于在几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时候下了桌子。
司南烛只是脸有点红,却并没有醉意,还帮着把乌老板一起扶到了屋中休息。
当归也被灌了酒,醉醺醺的靠着椅子坐着。
苏半夏还是第一次见到当归喝酒,倒是觉得有趣,觉得靠在椅子上休息不方便,让苏空青帮忙扶到了床上休息。
院子里的桌子和碗筷都收拾好了,桌子还未被还回去。
准备的菜很多,所以有很多剩菜,苏半夏见买回来的菜和肉都还剩下很多,馒头和米饭也都有剩余,索性决定晚上大家再吃一顿,就把剩菜再煮一起,熬一锅骨头汤,晚上煮手擀面吃。
剩菜就当面臊子,这是村里人最喜欢吃的味道。
桌子暂时就没还回去。
司南烛很喜欢村子的氛围,特别苏半夏一家热情好客,也没有把他当外人。
等空下来,苏半夏才找到机会和司南烛说话,用手肘碰了碰司南烛的胳膊,夸赞道:“没看出来你的酒量很大啊,我看你喝了那么酒,居然都没醉,一桌子的人也就你是清醒的。”
就连她爹苏大林都喝醉了,醉醺醺的在床上睡觉呢。
司南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我爹遇到喜欢的人,就喜欢喊在一起喝酒,我酒量就是那时候锻炼出来的,他可以和人喝到晚,我也快到顶了,没看我连都红了,再喝一点估计也得醉了,不过我醉了很可怕,能睡整整一天,害怕误事就尽量不喝醉。”
苏半夏觉得司南烛这种有分寸的人很难得,点点头道:“不喝醉是对的,你看我爹喝醉了,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不过有件事我想拜托你,我哥哥的腿,我想请你帮忙治疗。”
她知道司南烛提出的办法可行,还有苏空青腿上的那一小截箭头在骨头里面,时间长了不取出来肯定会出大问题,真要到那个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目前看来苏空青不愿意,但劝一劝估计就同意了。
苏空青这边她会尽力劝说,但司南烛这边,她想提前争取了。
两人在堂屋中坐下,苏半夏从茶壶里面倒出茶水,茶水温的,此刻喝正好合适。
酒喝多了有点口渴,司南烛喝了一口茶后,抬起头道:“只要你哥哥愿意,我这边没有问题,就是害怕你哥哥不愿意治疗,毕竟过程有点痛苦。”
苏半夏也知道重新把腿敲断,然后接上,单独想一想过程就觉得残忍,但只要能治疗好腿,残忍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你尽力吧,哥哥那边我会安抚,我不想看他年纪轻轻的,就被腿给毁掉了,如果不能治疗好倒是没什么说的,眼下能治疗好,还是希望治的。”
想到苏空青和苏大林受的苦,就特别恨崔老太太她们。
司南烛道:“你哥哥的腿治好没问题,无非就是过程难受一点,只要他愿意治疗,我可以保证。”
苏半夏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治好,医药费没问题的。”
赚钱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在乎的人能过得更好么。
苏空青正好从外面进来,腿走路不是很方便,特别感觉要下雨的时候就会疼。
见司南烛和苏半夏聊得开心,对着两人温柔笑笑后,道:“半夏,娘让你出去一下。”
苏半夏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司南烛后,对着苏空青道:“哥哥和司掌柜说一说腿的事,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司掌柜。”
说完就出了门,院子外面,江氏有点不安的来回走着,袁素兰在一旁安慰。
苏半夏见此,皱了眉头:“娘,这是怎么了?”
她看得出江氏不安的模样。
江氏上前拉住苏半夏的手,压低声音道:“听你姜婶说,崔老太太她们背地里偷偷在做粉笔,你说她们这样会不会抢了蒋先生的生意啊。”
苏半夏本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是粉笔的事,瞬间放松下来,安慰道:“娘别担心。”
接着把去蒋先生那边的事情说了一遍道:“这个生意本来就不会长久,以后就算做出来粉笔的价钱也会暴跌,蒋先生能卖钱,仅仅是时机好,这跟我们做洁牙粉一样,很容易被人模仿,还以为什么大事情呢!安心,蒋先生把手头上的粉笔卖出去后,就不会再做了,至于崔老太太她们……”
说到这里忍不住冷笑一声,想要赚钱这是想什么么!
她之所以卖给秦景天是为什么!不就是想赚一笔算一笔。
不用想就知道,秦景天一定会自己做粉笔,崔老太太一家又没有关系,粉笔做出来也卖不出去。
价格高人家不愿意买,价格低估计崔老太太一家会亏本,要知道崔老太太家的原料应该都是镇上卖的。
镇上的店铺是谁家的!不就是秦景天的么。
秦景天自己做的话成本比崔老太太低很多。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崔老太太这种人。
一旁听着的桂花婶和姜婶子安心了,就连袁素兰也轻松下来。
姜婶道:“半夏,那粉笔生意真的不能做了?”
苏半夏很肯定的点头:“当初蒋先生和我有想法做粉笔生意的时候,我们就分析过,你们也知道粉笔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手艺活,看一遍基本上都会了,生意嘛,本来就是这样,有些生意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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