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苑廷有些无奈,三司审查的结果,他做了出头鸟。
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逝,他还是不偏不倚,客观地将所查的结果一一说了出来。
当然,有些不能确定的线索,他没有说,没有确凿证据,这些话说来只会给自己招祸。
但是,即便只是有证据有实锤的那些,也足以叫面前这些重臣们目瞪口呆了。
目瞪口呆之余,他们也很不了解,太子都已经是太子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还有什么害怕的?
要说以前对篱王之子和鲁王之子动手,那反倒能理解,毕竟那时候他不是太子,想用这种办法嫁祸给梁王。
可现在他不是已经是太子了吗?得偿心愿后,想的事却是对付诚王世子。
谁都知道,诚王最不可能成为威胁,但却又最不好惹,这些个皇子们谁不是心照不宣,内里斗得火热,但谁都不会把诚王牵扯进去。
可现在倒好,太子直接把诚王世子给杀了。
这是要挑起拨天怒火,要弄得京城大乱吗?
他想趁乱干什么?
有些脑洞大些的人,悄悄地看了皇上一眼。
他们自认为看得很隐秘,心里的想法也很隐秘,但皇上还是接收到了那些眼神,脸色青黑青黑的。
这些人想到的,皇上不可能就没想过。
太子之位还不满足,那么什么样的位置才满足?太子之上,可就只有一个位置了。
趁乱谋夺能谋夺什么?那当然是那个位置。
如果说之前皇上还对太子存着几分念想,但此刻,皇上已经没有这种想法了。
果然是逆子,这畜生!
听完闻苑廷的话,连和稀泥的姜鑫也说不出话来,原来他的儿子死的并不无辜,他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去刺杀无辜的皇甫景宸?
一个太子,用被灭族前来报仇的敌族之女,来对自己的亲侄儿使下这样的诡计,末了还贼喊捉贼?这是太子该干的事儿吗?
如果说之前他们觉得太子对梁王做的事虽然过份,但也在情理之中,为了储君之位,各出奇谋,那是正常的。但现在,结合所有的事情之后,他们就觉得,太子之前对梁王做的事,怎么不过份?
身为臣子,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便是不臣之心。
伪装虽好,一时得逞,但狐狸尾巴还是露了出来。
皇上沉着脸道:“诸卿退下吧!”他头疼得很,但是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之后,就不想再听这些人吵架了。
哪怕这些人现在很沉默。
众臣默默退下,但心里都清楚,太子怕是凉了,皇上肯定会重罚!
只是不知道皇上重罚,会罚得多重罢了!
想必马上就会有圣意下来,现在皇上只想静静,身为有眼色的臣子,不想惹祸上身,来承担皇上的郁闷和怒火,当然是赶紧的退啊!
出了皇宫,康王世子皇甫榕还在等着康王。
父子两人上了马车,皇甫榕道:“父王,看来此事已经有定论了!”
康王轻轻摇头,叹了口气,忽地看着他道:“你说,诚王世子真的死了吗?”
皇甫榕也叹息道:“多半是不活了!”
那样的刺杀,那么多的尸体,那几乎成为河流的厚厚的血液,触目惊心。尤其是想到当时皇甫景宸是送皇甫锦宣回府,在回去诚王府的路上遇的刺,他们心里也挺不好受。
康王道:“也未必,若真为毁尸灭迹,那火为何只烧半边?”
皇甫榕道:“但若诚王世子无事,这都这些天过去,为何还没有丝毫消息?”
康王默然,脸色凝重地道:“若是有心之人在第一时间把诚王世子身死的消息传到云州去了,结果会如何?”
皇甫榕年纪轻,二十多年前的事所知甚少,闻言道:“诚王的奏折必然已经到京,恳请回京!”
康王摇头:“不,只怕诚王都快要到京城了。”
皇甫榕震惊,云州离京城,数千里之遥,如果坐马车正常情况下,得两月才能到京,晓行夜宿,快马加鞭,一路毫不停歇,也要二十多天。如果骑的是千里马,那也得十天吧?现在才过去五六天。他喃喃道:“不会这么快吧?毕竟,就算消息传过去,用飞鸽传书,也得两天。”
康王问道:“从云州的军报,八百里加急需要几天?”
皇甫榕算了一下,道:“七到八天!”送军报用的都是驿站最好的马,而且一路换马,那也是毫不停歇的。
康王缓缓道:“最多还有三天,诚王必然到京!”
皇甫榕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诚王离京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后来诚王的事,京城中已经极少有人提起,他对诚王并没有什么印象。
他只是可惜皇甫景宸,这年纪轻轻的。
“锦宣已经知道了?”
皇甫榕回过神,点头道:“知道了!不过已经告诫过他,不可轻举妄动。那些事,不是他能插手的!”
康王点了点头,知子莫若父,他能想到诚王即将到京,皇上当然也能想到,所以,对于太子的处置,应该就在这两天里就会有结果了。
梁王府书房,梁王满脸兴奋地道:“轩儿,父王今天表现怎么样?你说,你皇祖父会恢复父王的太子之位吗?”
皇甫宇轩站在书架前,长身玉立,整个人却阴阴冷冷的,他眼眸沉沉地扫了梁王一眼,淡淡地道:“等着吧!在此之前,你先在我办一件事!”
他很清楚,他做到这一步,最大的可能,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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