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神如刀:“朕将此事留中不发,你便将朕当老糊涂了是吗?说!你为何无缘无故要对诚王世子数度动手,不死不休?你之前对付老大,对付老九,还可以说是为了太子之位。可你明明知道老五对你的太子之位没有任何影响,更何况老五的儿子。不要在朕面前撒谎,也不要想用什么理由来搪塞,朕要听真话!”
庄王脸如死灰,父皇原来什么都知道。
“你还不说实话吗?”皇上大怒。
在皇上的沉沉皇威之下,庄王汗如雨下,他哆哆嗦嗦地道:“儿臣,儿臣也不想这么做,但儿臣得到消息,老五的儿子他……他分走了我身为储君的天命!”
“你说什么?”皇上眉头一皱,他之前猜测过几种可能,也许是以前老五在京城的时候和老三起了冲突;也许是因为后宫争端影响了两个孩子;也许是老五成为云州的闲云野鹤,对京城不屑一顾,让老三觉得他目无皇上,目无太子,所以心生怨恨,想教训他;也许是皇甫景宸虽低调,却不掩优秀,让他忌惮……
没想到都不是,竟然是这么个可笑的理由!
天命?储君哪来的天命?他又是从哪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皇上沉声道:“是谁告诉你,说皇甫景宸分走了你身为储君的天命?”
此人必然是别有用心,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会严惩不贷!
老三是不是傻?皇甫景宸怎么会分走储君的天命?因为老五是不可能成为太子的,难道皇甫景宸还能越过老五做皇太孙不成!
别人不知道老五和老五的儿子有没有这个机会,他还不清楚吗?这些都取决于他的决定,他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决定,不是空穴来风吗?可笑老三竟然会信以为真!
所以那个对老三说这种话的人,就是蛊惑他,算计他!老三平时精明稳重,颇有见地,他原本很看重他的这份精明,谁料老三在对这件事上竟然蠢笨如猪,中了别人的计!
庄王眼神闪烁,他要不要说出观星之法残卷的事,要不要说出公羊先生的事?不,他不能说,他如果说出来了,那公羊先生一定会被父皇治罪!
公羊先生有国师之能,但是现在他还只是人微言轻的四品钦天监,另外此人有大本事,以后还有大用,日后东山再起,少不得还要凭借此人的本事。
父皇若知道他是请公羊先生测出的结果,一定会严惩,严重的,甚至会杀了他,这是自断臂膀!
所以一定不能把公羊先生说出来。
可父皇不可欺瞒!
庄王灵活的头脑此时飞速的转动起来,他一脸惶恐,语气断续忐忑:“父皇,那人是世外高人,他断没有欺骗儿臣!”
“朕问你,他是谁?”皇上的脸色又严厉了几分,声音都透着如要将人血液都冻结的冰寒。
帝王之威,庄王哪里承受得住?他闭着眼睛,一脸迫不得已地道:“是菩提寺的高僧!”
听到菩提是三个字,皇上的脸眼神闪过一抹深色,变得复杂起来。
自六百多年前,菩提寺出了一位虚云祖师之后,整个南夏,历来菩提寺的地位是非常重的。
如果庄王说的是任何人,皇上都不会信,只会把那个人抓过来砍头,可是庄王说的是菩提寺的高僧,难道说真的有这个说法?
不过,尽管菩提寺地位尊崇,不论在皇室宗亲,朝廷官员,还是在百姓们心中都是特殊的存在,可菩提寺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称为高僧,毕竟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一个虚云祖师。
同时,这么多年来,菩提寺从来不管皇家中事,怎么会有高僧对庄王说出这样的断言?
所以皇上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沉声问道:“菩提寺?哪一位高僧?”
庄王心中暗暗叫苦,他以为说到菩提寺父皇就不会多问,只会相信他是有苦衷,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可没料到父皇竟然还要问是哪一位。
他若说出来的人没有分量,父皇定不相信。也会对他的能力产生怀疑,觉得他轻信于人!
可要说出谁来呢?
想起上次去菩提寺,路遇一个老和尚,那和尚只是瞟了他一眼,也不过来见礼,面对他堂堂太子,见世如无物,他眼里浮起一缕暗沉,道:“是空禅大师!”
皇上又皱了皱眉。
如今的菩提寺,能够被真正称为大师的并不多,最高的辈分,如今是空子辈,空字辈里也仅有三位佛法高深,能被称之为真正的大师。
一位是主持空行,一位是首座空寂,还有一位,是扫地僧空禅!
当然只是曾经的扫地僧。
菩提是地位崇高,自然有人不服,四十年前,便有三个自恃佛法高深的人前来踢场子。他们事先打听消息,挑在主持空行和首座空寂都不在寺中的日子。
这三人也的确有些真本事,佛法精通,还有自己的见解,妙语如珠,侃侃而谈,口若悬河,舌绽莲花,用佛法禅言逼得事中众僧哑口无言,西堂后堂堂主,八大执事,谁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藏经阁戒律堂前方后厨所有的僧人们,全都哑口无言,如果这件事传出去,菩提寺声名扫地,几百年来的名声毁了不说,虚云祖师当年留下来的盛名也会荡然无存。
其时,扫地到此处的空禅还是个青年僧人,看着脸现喜色,侃侃而谈,佛法妙言滚滚而出的三个踢场僧人,他只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无解佛法,却以佛法为刀;口谈净地,何以净地蒙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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