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与傅定远回报左三相,左三相已经带着人马在半路迎接了。
左三相一看马华的身后只剩了十二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连忙下马去安抚。
马华也下马跪地痛哭,左三相一把扶起“这次偷营没能得手,不能怪你,你们能回来都不错了,可见敌军不光是蠢猪笨牛,也有厉害人物!”
傅定远也跟着下马请罪“属下救援不力,致使马统领人马折损了许多,请左帅责罚!”
左三相摆了摆手“你们二人都无罪,我见过了寅时还没有你们的动静,便点起兵马来接应你们了!有什么军情回营再说!”
马华原以为必定会受责罚,结果左三相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这一下更让他伤心了。
“左帅,属下轻敌,导致偷营失败,您要是不责罚我,我自己都跟自己过不去啊!”
左三相拍了拍他的额头“马华,知耻而后勇,只要你还没死,给兄弟们报仇的重任就在你身上,此次不过是探知敌军虚实,连你都要死战才能突围,这一下便再没有人会轻敌冒进了!”
接着左三相问傅定远探敌营情况,傅定远将敌军筑坝一事给说了。
左三相皱了皱眉头接着又笑了“终于遇到对手了!这一次去偷营,偷的好!”
回到轮台城,在校场上摆下全羊宴招待回来的这一百零六人,众人无不感激涕零。
左三相见时机已到便清了清嗓子“本将一向是赏罚分明,这一次你们肯定要问,为什么打了败仗的人,回来还能得到优待?我来告诉你们,这二百人去偷营,本就是困难重重,敌军可是数十万,仅凭他们的勇气也要奖赏。我一向治军极严,偷营如果自己还折损过三成是要问罪的,但这一次,罪责在我,是我不明敌情轻敌所致。马华与傅定远能突围出来已是不易!当然,也会有不服的将士,你们若是能带百人也去偷营,打的比他们还好,我便重重有赏!”
王孝明三兄弟早就觉得左三相护犊子了,便一齐出列“我等三人愿意各带百人偷营,如果不如马统领,愿受责罚,如果比马统领打得好,还请左帅不要食言!”
左三相拿出一面令旗“你们三人若是能做的比马统领还好,左某人决不食言,下一次给你们犒赏连驼峰都给弄出来!”
王孝明接下令旗“谢过左帅,我等三兄弟可否一起出击?还请左帅明示!”
“用兵之道,不必拘泥形式,只要你们能偷营得手,三兄弟一起带三百人出击又有何不可!只是要注意切莫恋战,切莫贪功!”
其他几营统领觉得这王家三兄弟是不是傻了,连马华都差点阵亡,他们还要抢着去打。
刘敬传有些看不下去“王统领,你们可要三思啊,这马统领与傅统领如此骁勇,都打的十分艰难,你们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将来如何给王大将军交代?”
王孝准笑了“刘大人多虑了,我们不会去送死,我们今夜便去偷营,见好就收!”
左三相一愣随即笑了“嗯,用兵不复,你却反其道而行之,好,即使敌军有准备,今夜再次劫营至少让他们不能安心筑坝了!”
刘敬传听到筑坝这两个字马上问到“左帅,敌人可是占据了上游,他们筑坝蓄水,将来一旦冰雪消融,不需要敌军来打,这洪水便能把轮台城给淹了!”
“所以刘大人觉得我们务必在敌人筑坝成功之前击退他们!敌军也是这么想的,筑坝不过是幌子而已,他
们十几万人的给养撑不到明年春夏之交!”
刘敬传心里一咯噔,其实征西军的粮草也撑不到来年春天了,高昌那边始终没有运送粮食过来。
王家三兄弟的偷营也碰了钉子,全靠部下死战才突围回来。
回到轮台城的三兄弟顿时没了脾气,左三相又来安抚劝慰“三位统领不必伤心,湿毒国这次的主帅必定是个精细人,整日整夜防着我们偷营,所以夜袭这条路是行不通了。他们人多,轮换着防御我们完全做得到!看起来我们得好好商议对策了!”
连败两阵,士气受挫,左三相在想敌军会不会趁势攻城。结合敌军的行动以及谨慎的打法,左三相判断敌军不会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贸然攻打轮台城。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左三相不寒而栗,他从未见过如此攻城战法。
铺天盖地的人手持木棒石头奔向最西边的的两个烽火堡。
在距离烽火堡四十丈开外的地上不一会儿就躺满了尸体,不过冲锋的人群仍没有停止,反而冲的更加起劲了。
不到半个时辰,湿毒人发起了七次冲锋,到第八次的时候,两个烽火堡的梁军已经无箭可用了。
湿毒人的步兵很快冲到了烽火堡下面,梁军凭借堡墙上留下的暗孔用长矛又戳死不少湿毒人步兵。
湿毒人仍不退缩,很快堡门被打破,塞堡门的刀车上趴着一堆湿毒人尸体。
烽火堡里面的楼梯都是反向建造的,楼梯下的人要攻上去,持刀的武器却被墙给限制施展不开,楼梯上防守的一方刚好左手持盾右手抡锤把进攻一方的人给挨个锤爆。
可是湿毒人根本不在乎死亡人数,顶着另外两座烽火堡的箭射,硬生生用刀剑斧锤把烽火堡给打塌了。
目睹这一场景的其他两座烽火堡的梁军都傻眼了,这完全是拿人命在填,现在想撤都来不及了。
左三相带着马华和傅定远去救援,但轮台城外五里便是黑压压的湿毒人骑兵列阵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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