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鼠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十二。
这一瞬间,他有些懵逼了。
他不是没有看清,而是看的太清!
只是他始终搞不懂,这傻大个竟然敢打自己?不是做梦吧?
肯定不是做梦,因为他切实感受到了来自两个脸颊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
“你竟敢打我?”
阿鼠恶狠狠的瞪着张十二说道。
原来他们都知道这个傻大个力气大,他们只能扛一袋货,而他能扛四袋货扛一天都不带累的,所以他们才一直让傻大个替他们干活。
今天他用扛货的力气给了自己两下,阿鼠只觉得头有点晕……
“难道你还想再确定一下吗?”
张十二往前走了一步,依旧笑容满面,只不过这笑容在阿鼠看来就有些吓人了……
两下就把自己打晕了,再来一下自己不得被打死呦!
休想再打我!
这么想着,阿鼠捂着脸、异常警惕的退了几步,站在人群之后,依旧恶狠狠的瞪着张十二,只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一句话都不放。
这傻大个脑子是傻的,万一自己再说话被他打了可怎么好?
同时把求救的目光放到了牟老大身上,希望他能为自己出头!
看着阿鼠不敢言语,张十二转过身来,再次看着牟老大,笑道:“我的手镯呢?”
傻大个依旧是那个傻大个,笑却不是憨笑,这让牟老大有点亚历山大。
可是他是这片码头的老大,让一个傻大个给吓唬住,若是传出去的话,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于是他缓缓站了起来,冷视着张十二道:“傻大个,你这是为难我牟老大啊!”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的手镯呢?”
话不怒自威,牟老大本来也想卖狠来着,可为什么对上傻大个的眼神,自己心虚的厉害呢?
“我要是不给呢?”
牟老大才不信傻大个敢把他怎么着:“你能拿我怎样?”
“砰!”
张十二的拳头回答了牟老大,他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锤,退后两步,捂着脸,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一幕的阿鼠除了震惊,还有些庆幸,幸亏自己挨的那两下都是巴掌,若是挨上这么两拳的话,自己怕是会直接倒地呀!
半晌,牟老大才松开了手,眼圈已经红肿起来,怒吼起来:“给我打,给我打啊!”
他从来没想过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他不仅仅是被人打了,最重要的是在众人面前被傻大个打了,这要是传出去,他哪还有脸做这个码头的老大?
那些码头工人听了牟老大的号令,一窝蜂冲了上来。
虽然张十二刚才的表现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但在他们看来,那都是一对一,他仗着自己力气大些、出其不意的打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一起上,就不信他打的过!
说起群殴来,他们怕过谁?
理想总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异常残酷的。
这群工人去的快,回来的同样不慢。
随着一阵“啊”、“哦”、“呀”的惨叫声传来,打前锋的五六个工人横七竖八的被踹倒在地,而张十二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仿佛刚才踹人的不是他。
剩下那些还没来得及上的工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稍微眼神沟通了一下,然后全部停了下来。
能帮老大出头看似不错,可若是挨一顿打的话——那就不值当了!
他们都是靠身体力气吃饭的苦力,若是被打受了伤,可要几天干不了活呢!
到时候钱谁挣,家谁养?
权衡利弊,他们就不敢往前了,只能给牟老大精神上的支持。
无人上前,张十二也乐得清闲,缓步走到牟老大身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着问道:“我的手镯呢?”
“…………”
牟老大从没想过,那个对他一向唯命是从、笑起来憨憨的傻大个,有一天会高高在上、笑起来如同魔鬼一样恐怖吓人!
“啊!”
正在他恍惚之际,对方的大脚又从天而降,直接踹到了他的胸口,牟老大只觉得胸口剧痛,喉咙一热,然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张十二踹完这一脚,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又抬起了脚,准备再给他一下,打算踹到他说为止!
牟老大一看那脚又抬起来了,胆都要吓破了,他这才明白刚才他那句“最后一遍”是什么意思,敢情是不再说话,直接动手——不对,是动脚啊!
牟老大再也不敢让他动脚了,举起手来颤抖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云溪码头曾经的老大、众位工人唯命是从的牟老大,终于低下了高昂的头……
…………
张十二还是没有拿到手镯。
并不是因为牟老大骨头硬,而是手镯被他给了别人。
而且看牟老大那哭天喊地就差跪下来喊他“爷爷不要再打了”的怂样,张十二也料到他不敢骗自己,因此从码头走了出来,朝着云溪城中心的方向走去……
据牟老大所说,他把手镯送给了他在“藏春苑”里的相好桃红姑娘,因此张十二打算去“藏春苑”走一趟,去把手镯要回来。
“藏春苑”这个名字,不消多想就能猜到是个妓院的名字。
张十二虽然没了一段时间的记忆,但是作为“大个”在云溪生活了一段时间,他对这里的风土人情多少也知道那么些。
越国这个国度跟张十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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