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拙作,让大家见笑了!”
拙作?
众人吸了口冷气,心想这荆州才子就是不一样,口气大的吓人不说,吹起牛皮来都脸不红气不喘的,佩服!
那侯君亭知道此时该自己这跑龙套的上场了,走过去,眼睛还没来得及看诗就已经作无比崇拜状,开口朗声道:“李公子大才啊!小生自认为在金陵见了不少文人墨客,可比的上李公子的,竟是找不出一人呀!”
如果张十二在场的话,怕是直接说个“”,那谁谁,你的演技也忒浮夸了,重新来!
侯君亭跟李向白来之前早就分工明确了,李向白是主角,他只是一个来起衬托作用的小配角。
按说以他金陵才子的名头,应该不屑于做这种事的,可是李向白李家在荆州家大业大,侯君亭正好有事相求。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没有办法啊。
两人平时都是逢场作戏的高手,只沟通了方法,具体情节可没有彩排。
侯君亭这才看向这宣纸上的词,第一反应就是,这姓李的字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但嘴上还是不忘说道:“好词,好词呀!这词写的——额……”
等看到诗的内容,侯君亭心里已经骂娘了:娘希匹的,劳资给你来跑龙套就够可以了,你他[娘]的还写词嘲讽劳资?
不过嘲讽劳资就罢了,这词岂不是连秦雨桐也一起嘲讽了?真不知道这姓李的是怎么想的,难道软的不行来硬的?
哎,城会玩呀!
侯君亭也懒得管,反正跑好自己的龙套,拿到应有的好处就是了,其他的可跟他没啥关系。
“这词简直是——好词,好词呀……”
侯君亭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怎么夸这首词来,难不成要说你这词骂我骂的好啊?说我就是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呀?
拜托,我是贱,但我可不傻呀!
…………
看着自己的人气已达顶峰,李向白觉得这个时候是该女主角出场了,伸手招呼了一下秦雨桐,说道:“秦姑娘,你来看看李某这首词写的如何?”
看到秦雨桐没有反应,李向白又喊了一句:“秦姑娘!”
“啊?”
秦雨桐正在院子里四下寻找那个人的身影,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吓了一跳。
“秦姑娘,李某作了首词,你来帮我点评一下如何?”
“哦。”
秦雨桐答应了一声,然后朝那宣纸上看去,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那最后一句,眼神一亮,整个人都怔在了那。
李向白一直在观察着秦雨桐,看到她这反应,心下大喜:看来真是天助我也啊,这秦雨桐原来喜欢这种调调的词,要不是突然捡到这词,今天还真悬呢!
李向白挑着眉,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喜色,自信的问道:
“秦姑娘,如何?”
“这是你写的?”
秦雨桐没回答,反倒是用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李向白,认真的问道。
“自然是在下写的。”
李向白笑了笑。心想被我镇住了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真是你写的?”
秦雨桐还是一脸认真,同时那眼神当中仿佛有那么一丝……不屑——对,就是不屑,就那么看着李向白,一字一句的问道。
心里“咯噔”一下,李向白心想遭了,不会是她写的吧?
可是不应该啊,刚才自己可一直跟她在一起呀,难道是她觉得这词太好了,要反复确认两遍?
嗯,一定是这样!
“在这后院里,除了李某,其他人谁还能写出这等上佳之词?有吗?”
说话的时候眼神还扫视了一圈,那意思仿佛是在睥睨全场,然后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一样。
可怜的梁州才子们,敢怒不敢言,只有干瞪着眼,忍受着心里的熊熊怒火。
最生气的怕是以周知未为首的梁州最有名的那几个才子,这李向白简直欺人太甚,他这话一说,秦雨桐一介女流还好,可他们作为梁州的才子,脸面往哪里搁?
可他们虽然心里难受,又毫无办法,谁让人家的词写的就是好呢?这等诗词,怕只有那醉春楼可以与之一比了吧?
可是那人呢?
周知未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有找到,心里叹了口气,只能作罢。
…………
看到众人的反应,李向白更得意了,对秦雨桐说道:“秦姑娘,看到了吧,在场之人,也就我能写出这等词来。”
秦雨桐心里冷笑两声,他已经走了,当然不会指认你了!
而如果她之前没有读过这“却道天凉好个秋”的话,怕是也会以为这词就是这李向白写的吧?
如此一想,更觉得这李向白竟是如此奸诈卑鄙之人,原来怎么没看出来呢?
怪不得他一见李向白就开骂,原来他的眼光那么好呢?可是他怎么走了呢?
她本来还想揭穿李向白的,让人知道这词其实是张十二写的,可是后来一想,自嘲般笑了笑,他自己对她们的诗词如此看淡,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呢?
她还在那里舞文弄墨,原来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那她们这些人在他眼里岂不就像小丑一样可笑?
“所爱隔山海”、“会向瑶台月下逢”加上这“却道天凉好个秋”,这人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呢!
不过他好像对自己很冷淡的样子哎……没关系,以后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又想到张十二在秦家时说她是“无价之宝”时那股认真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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