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开?
我想不开你马屁我想不开。
老子都想不开了,你还要让我问你叫爹。
张楚河,你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
杨逝水有点想哭,他一点都不想跳楼的,可问题是现在全身都软,回不去啊。
想到自己几天时间把所有家产亏个精光,接下来就要面临各种银行机构和贷款平台的暴力催收,没收房子,把自己从屋里赶走,老婆孩子都没地方去。
现在下又下不去,楼上还这么大风,一会自己抓不住边缘,被风吹下去,摔得稀碎......
杨逝水顿时悲从心来,感觉人生寂寞苍凉,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就像是被欺负惨了的孩子哭喊道:“张楚河,你个王八蛋。”
“要不是你坑我,老子能亏这么多钱么?”
“我都要死了,你还来笑话老子让我叫爹,你是不是人啊。”
“呜呜呜......”
楼上太高,杨逝水说话都不敢太用力,风又大,楼下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够看到他坐着坐着,忽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作为过来人,张楚河觉得,杨逝水这是内心世界已经崩溃,可能随时都会跳楼。
就像那些走在投机市场顶端的人,最终有很多都会选择自杀、
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杰西.李佛摩尔。
其实,并不仅仅是因为无法承受富有有到巨亏的落差,也不仅仅是因为亏掉了太多财富。
那是一种精神的崩溃,是一种信念的坍塌,在世界之巅,最终才发现自己只是一颗刚好下饭的韭菜。
张楚河心里对杨逝水的恨没有了,倒是多出来一种曾是天涯沦落韭菜的感觉。
“杨老师。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大不了从头再来,你想开点啊......”
身外你妈个批啊。
你个王八蛋站到那里又摔不死,叫我想开点......
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杨逝水有被气哭。
天台上风太大了,他又惊、又怕、又怒,血液疯狂流动,全身软得厉害,站也站不起来,抓着天台边缘的手也越来越无力。
“呜呜......张楚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唔~哇~唔~哇——完了、完了——
滋滋!
也不知道是谁顺手报的警,警车的鸣笛声由远而近,片刻,一辆闪着警报的警车停在了联发大厦楼下。
等到警车停稳,一名女警带着两名辅警下了车。
害!
老熟人了。
带头的女警,白皙的脸庞光洁如镜,但却面若冰霜,一副别人欠她钱的模样。
乌黑齐耳短发透着三分英气,狭长坚毅又乌黑明媚的眸子透着三分冷静和坚毅,身上的蓝色制服裹着凸凹身材,却又有一种端严之感,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不是夏兔又是谁。
张楚河心里特别虚,也感觉特别不自在。
昨天在派出所耽误了许久才走,他亲眼看到警察拆了很多摄像头回来,还带回来了一台电脑。
用屁股都能猜到,警方会查赵强东弄的那些监控记录和搞得那些视频弄哪去了。
夏兔也有参与。
具体什么时候下的班,张楚河不知道,可特么要是看到自己手冲......那多丢人。
“你报的警?上面那个怎么回事?你认识不认识。”
夏兔一看张楚河也在场,稍微愣了下,似是有些意外,但随即想到张楚河就在联发大厦上班。
应该没发现吧!
夏兔精致的脸上冷若冰霜,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既没有鄙夷也没有厌恶。
张楚河估计,夏兔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不然,肯定一脸嫌弃。
也是,那么多警察,哪会刚好就是夏兔看自己的监控。
张楚河心下放松了不少,回答道:“他是我们公司的证券分析师杨逝水,最近亏了不少钱,估计是想不开了吧。”
夏兔沉思了下,说道:“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没有?”
张楚河摇摇头说道:“没有。”
夏兔再问:“他在你们公司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或者亲戚?”
张楚河再摇头。
这不好办啊!
夏兔抬头看了看坐在天台边缘的杨逝水。
这么高,云梯也送不上去,喊话估计也听不清楚。
再次看了张楚河一眼,夏兔道:“你是他同事,走跟我上去一趟。”
我?
张楚河愕然了下。
他是不想杨逝水死,可特么万一杨逝水这个坑逼要拉着他一块死怎么办。
你有意见?
一道凌厉的目光投了过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上去就上去,大不了老子站远一点。
不久,夏兔带着两名辅警,从车上摸出来一根安全绳,扛着执法记录仪跟着张楚河进了电梯间。
大厦的人都在看热闹,所以电梯空荡荡地没什么人。
四人站在一起,一点都不会显得拥挤。
但张楚河,却又一种无处下脚的感觉,没办法,三人身上的警服,太吓人了。
特别是夏兔,哪怕是没有回头,张楚河就感觉她在盯着自己,那双明媚的眸子,似乎是想看透自己的内心,查清楚自己的一切。
幸好,很快电梯就到了顶楼。
随着电梯停稳,张楚河松了口气,赶紧出了电梯间。
跟三个警察,一个虎视眈眈的女警待一起,真的贼恐怖。
穿过一层消防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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