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大多数店铺都是陶家商会开的,陶兰也是无意间听说有人进典当铺卖金子,她留了个心眼儿多关注了一些,谁知道竟让她发现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据那个典当金子的人说,一位年轻人用这块金子买下来了他家的院子,买下院子的人赫然是赖在她家不肯走的小白脸古暮。
原本想着把这件事告诉家里,可突然想到金子有可能是来自千金山,于是她直接拿给了齐峰。后面齐峰让她留意古暮,于是才有了商会那一幕。
“说不定古暮知道那些金子的下落,齐峰,我们要怎么做?”
齐峰手掌按在腰间的枪上,“当然是让他说出来金子的下落了?”
“那我们这就去告诉大帅,古暮这个时候一定就在商会。”陶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单是一块金子就让吴大帅升了他的职,若是找到千金山藏着的那批黄金。不不对,齐峰脸上快速划过一道狠意,黄金只能是他的。
按住陶兰,“不行,你先去商会盯着他,吴大帅那边由我来说。”
一路走到商会,冬熙的速度已经算是不慢了依旧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商会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她却无心观察这些,找人问了路之后直接走到了古暮工作的地方。
越是靠近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明显,看清远处的人影时,整个人怔住了。
看起来像是仓库的地方,里面堆放着鼓囊囊的麻袋,一个又一个人强壮的男人将麻袋抗在肩上。
古暮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少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而不是每天穿出门又穿回来的整洁的棉衣,一袋半人高的麻袋压弯了他的腰,他却缓慢而又坚定地向前走着。
放眼望去,十来个人双眼麻木饱受生活折磨的人里,他的所穿的衣服虽和他们相差无几,可气质却明显不同。
他的眼睛里有光,不是想着拿着一天的工钱去喝一壶好酒,也不是蓬头垢面的彻底放弃收拾自己。
干净的,雪白的,清澈的,他是商会里最好看的工人了。
冬熙站在那里看着却笑不出来,回过神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捂住了嘴巴,她怕一开口便是压制不住的哭腔。
临近年关,商会里每天都有很多货物要搬。古暮从未做过这些繁重的体力活,一开始仗着年轻他扛着一包麻袋跟玩似的,可到了第二天累的险些直不起腰。
于是他开始观察别人都是怎么做的,怎么用力才能让自己更轻松一些,但搬运货物那里有什么捷径,他们只是习惯了,无论麻袋是轻是重,做久了,腰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他不想让冬熙知道他在做这些,怕她心疼也怕不同意,每天回去都是一路小跑回去的,尽管白天累的一动也不想动,可进了家门胸腔里就好像拥有了无尽的力量。
即便是身上压着一百多斤的货物,身体累的快要散架了,只要想起还有一个人在家里等着他,他就充满了力量。
不再是一个人处在漆黑的山洞,看到了光,更是拥有了一个永远和他在一起的人。
他会更加努力的工作,冬熙还没有认回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又怎么能不为她做些什么。这么想着,少年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比冬日里的阳光还要让人感觉温暖。
冬熙的眼眶渐渐红了,脚比意识先行向前迈出了一步,那个单纯的少年,从来都不必做到如此。
“呦!这不是冬熙吗?谁放你进来的?”
耳边传来一道得意的声音,陶兰说完往仓库望了一眼,拉着她走向商会外面偏僻的地方。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我还有事。”冬熙抱着手臂看着她,她看不得古暮受苦受累,必须阻止他才行。
“怎么,你心疼了?其实说起来他愿意去扛麻袋还都是因为冬熙你呢!”陶兰勾了勾唇。
为了她?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劝你最好不要去阻止,毕竟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过去一闹让他还怎么在商会里抬起头来?”
不理会她装模作样的关心,冬熙只想尽快让古暮治疗肩膀上的伤。
“你刚才说古暮是为了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紧张担忧却什么也不能做,陶兰就开心,毫不在意的把她偷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很简单,那天爸爸找古暮谈话,我正好全都听见了。”
十几天前,他们离开陶家那晚,陶启言特别的找古暮进书房,冬熙原本认为他们是在谈论字画的事情,现在看来当时另有情况。
“爸爸说,古暮一无所有根本配不上你更加给不了你幸福。看,爸爸他还是很关心你的!”说着她意有所指的瞧了冬熙一眼。
冬熙可不想过来听她酸溜溜的话,“别转移话题,若是你不想说就算了。”
“别啊,这还没说到重点呢!爸爸说即便齐峰是吴大帅手下的营长也入不了陶家的眼,古暮一个穷小子拿什么来娶你?”
其实陶启言所说的话并没有陶兰讲的那么直白,他是个文人,谈吐都有讲究。可不见血的刀更加伤人,到最后古暮只是问了他一句话。
‘若是有一天我出人头地了,你们会不会认回冬熙?’
陶启言没有直接问答,但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此时的世界已经大变了样,出人头地不再通过考取功名,摆在古暮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是投靠吴大帅,但齐峰用了花了七年时间坐到营长的位置都无法得到陶家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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