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这股来自灵兽袋的异动,梁言心中一喜,不过他很快就使自己平静下来。利用自己体内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主仆联系,试探着问道:
“你是谁,小松还是老金?”
没让他等太久,很快就有一个慵懒的女童声音传来:“是我啦!”
听到是栗小松的声音,有那么一刹那梁言呆愣了片刻。
不过下一刻他就狂喜起来。
说实话,老金虽然对他帮助颇多,但两人实际上却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梁言利用他铸成绝天道基,而老金又何尝不是利用梁言逃离了云霄仙境的牢笼,甚至未来还想利用他恢复肉身。
而且此人油滑无比,又是生存了万年的大妖,自己与他相处,总有一种走钢丝的危机感,毕竟对方所掌握的知识是自己的不知多少倍。
得知这次醒来的是栗小松,梁言心中着实放心不少。他与栗小松也算是共患难过一回,称得上是老朋友了,最主要的是自己不会时时担心被人暗算。
“咦?”
栗小松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轻咦了一声,然后下一刻就有些恼怒地说道:
“那个糟老头子干了什么啊!居然用我的身体与你签订了主仆契约?”
梁言没想到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纠结这个,心里也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地说道:
“当时也是情况所迫,我那会若是没有与老金签下主仆契约,只怕我们俩人都已经被老金做掉了。哦,当然你的肉身还能保留,就是神魂消散而已。”
“哼!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居然坑害我这种无知少女!”栗小松的负面情绪,果然被他引到了老金身上。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就是声讨老金大会了。
栗小松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把老金的祖宗十八代,连同他未来的子子孙孙都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才稍稍消停了下来。
梁言在一旁老实的没有插嘴,时不时还附和两声。
不过等栗小松骂到最后的时候,梁言却忽然皱起眉头,问道:“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听着栗小松话到最后,语气已经有些微弱,甚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要知道这种情况,只有在体弱多病的凡人身上才会出现,而不可能在一个正常的修真者身上。
栗小松听后,果然沉默了起来,过了半晌,才缓缓答道:
“很不好........”
梁言脸色微变道:“可是又要沉睡?”
“那倒不至于........只是我现在别说化形,就连从这个灵兽袋中出去都做不到,只能先在这里苟住,等回云罡宗再找师傅他老人家想办法啦。”
梁言听说她不会再沉睡,也就稍稍放下心来,点头道:“只要意识还在,总会有办法的,慢慢来吧。”
他安慰了栗小松一番,而栗小松此刻似乎也兴趣乏乏,二人就不再多言,都各自修炼起来。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
梁言刚刚将道剑经的功法运转了一个大周天,就听得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着这欢快的步伐,他不用猜也知道来人是谁。
果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就听得金玉叶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喊道:“梁哥哥,是我!”
梁言无奈起身拉开了房门,只见门外金玉叶亭亭而立,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下摆一直拖到脚踝,身上虽然依旧以金线描边,但整个人看上去要比昨日稳重得多。
看着她如此稳重的穿着,梁言不禁暗暗点头,忖道:“看来她经过昨日一事,自知失态,今日连穿着都改了。”
“金姑娘此来何事?”梁言开口问道。
金玉叶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娘说要欲擒故纵,我昨晚故意冷了他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才来见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欲擒故纵’?”
梁言不知道她心里在打这种小九九,见她略略有些发呆,还以为是昨晚一事太过尴尬,就不由得微微笑道:“金姑娘,昨晚之事都是因为有人暗中算计咱们,其实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咦?他刚才说‘咱们’?难道是对我有好感了?哇,看来娘亲说的‘欲擒故纵’果然没错,居然真有效果了!”
金玉叶听得心花怒放,但马上又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喜悦强行按捺下去,只是暗暗告诫自己:“金玉叶啊金玉叶,要端庄,要矜持!”
她想到这里,就淡淡开口说道:“梁道友,你之前帮助我拍下的青羽天钢,其实是一名叫做纯阳居士的聚元境前辈所需。他当日曾经许诺过几样宝物作为交换,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同我去看一看?”
梁言听到这里,见她脸色如常,称呼更是从“梁哥哥”改为了“梁道友”。就觉得这少女应该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对她并无心意。毕竟对方好歹也是个筑基修士,不可能真的天真若此。
“这样也好,她自己察觉到了,也免得我直接开口,徒增两人尴尬。”
他心中是这样想的,却不知道金玉叶是真真正正的“天真若此”。
其实金玉叶身为金钱宗宗主之女,一出身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平日里即使足不出户,也根本不缺任何修炼资源。
再加上她的父母和哥哥,平日里都是当宝贝一般呵护着她,让其从小就一直待在宗门内修炼,即使是偶尔外出也没有去过什么凶险之地。才造就了这样一个虽然修为步入筑基,但在感情上却有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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