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素问也不知道什么是灵力,还以为是高深的内力之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梁言一揖到地,认真说道:“素问一定竭尽所能,不敢辜负先生期望!”
梁言微微点头,把手一扬,喝道:“自己回去修炼罢。”
苗素问默不作声,只是又向着梁言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回头,翻墙出去了。
梁言目视此女远去,在心中暗暗忖道:“当日我答应朽木生,若是寻到合适的人选,便可代传他的衣钵。这苗素问性格洒脱无拘,习武出招毫无定式,惯爱打破藩篱,这一点倒是合了‘心无定意法’的性子。再加上她悟性奇佳,为人聪慧,又有风属性灵根,无不与这一神通所需的资质相契合,倒是一个可以传授的对象.........”
他沉吟片刻,又自言自语道:“只是这修道一途,非是只有悟性和资质便可过关,若是她耐不住寂寞,三日之内无法练出那一丝灵气,那此事也就作罢,免得所传非人,平白贻笑大方!”
普通凡人,即便身具灵根,又得了真传,但要在三日之内练出一丝灵力,其实也是十分勉强的。非得足不出户,日夜苦修不停,才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但若修炼时分心旁骛,又或者出门游玩一次,那这事便算告吹了!
梁言给这苗素问设下了入门的第一个大难题,便也不再管她,转身回了自己的账房,又开始填写起账本来。
此后几天,梁言的这个账房也无人前来,仅有高管家来探望过一次,但也并未查账,只是询问了一下梁言的工作。
高管家见他都已经适应,也就放心下来,又叮嘱了一些他府中的禁忌,这才告辞离去。
要说这高管家也是个奇人,年过四十,双腿残废,居然还能得蒙苗岳看中,做了这个府中管家。而他也不负所托,愣是把这偌大的苗府管理得井井有条。
梁言在府中待了几日,也隐约了解了,这太常寺卿,就是负责皇族的宗族祭祀以及朝廷举行大礼的最高官员。
放在平时,这可能是个闲职,但在最近却又不同。柳家天子举办“青天双会”,遍邀各路能人异士,向天祈福,为他延寿,自然把这个太常寺卿忙得不可开交。
为了筹办这次的“青天双会”,苗岳可以说是“三过家门而不入”,天天早出晚归,基本很少在家,把府中的一切事物,都交给了高定。
而苗素问也是趁着他父亲不在,才愈发胆大的,以前每隔一个月才敢来这账房后院偷师武艺,如今却是隔三差五就往这里跑,直到她遇见梁言。
梁言悠悠闲闲地过了三日,到了第三天的半夜子时,他身形一晃,出了自己的居所,几个起落间,已是来到了账房的房顶。
他从上面向下看去,只见后院之中站了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子,十五六岁,身着青衣,头戴圆帽,正是那日所见的苗素问!
这小妮子在院中站得笔挺,神色毕恭毕敬,只是两个眼眶黑得离谱,看上去就像是好几夜没有合眼的样子。
梁言暗中点了点头,足下一点,便落在了苗素问的面前。
苗素问先是一惊,等她看清来人,又是一喜,赶忙叫道:“先生,我成了!”
梁言也不说话,探手按在她的头顶,暗暗感应了一番。果然发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在她体内游走,只是这一丝灵力实在太弱,介于“有”和“无”之间,并且时时刻刻都在逸散,恐怕要不了半日,就会彻底消失,到时候又重归于平凡。
梁言知道这不是苗素问不用功的缘故,而是他只传了一小部分的口诀,功法残缺,苗素问根本保不住这一丝灵力。
“不错........看来你倒是没有偷懒!”梁言微微点头,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苗素问惊喜交加,向着梁言恭敬地拜了一拜,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我能跟您学武吗?”
要说这苗素问,也不是个蠢笨之人,她这几日开始修炼“心无定意法”,自然发现了这口诀非同一般,其中晦涩深奥之处,有时候连她也要苦思良久,才能稍稍有所顿悟。
这三日来,她几乎不眠不休,只是在下人送饭来时,才狼吞虎咽地吃上一口,其它时间基本都用来修炼“心无定意法”,这才在第三日傍晚时分,感应到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从自己丹田中生出。
这一丝灵力在她体内运转了一个大周天,苗素问就觉得神清气爽,连带几日来的疲劳都有所缓解,这让她如何不惊,如何不喜?
“我才跟他学武三天,居然就有如此进步!这个唐先生一定是位不出世的武学宗师,我须得多加些殷勤,不要惹怒了先生,让他觉得我朽木难雕,平白葬送了大好机缘!”
想到这里,苗素问对梁言愈发恭敬,只恨不能磕头拜师,但对他的态度也与师傅无异。
梁言看了看她,点头说道:
“可以!”
他也不多言,直接伸手凌空虚划,也像上次一样,在地上裂石成文,把“心无定意法”后面的口诀尽数写下。
苗素问看着一地密密麻麻的小字,足有上千字之多,先是喜出望外,继而又变得严肃异常。
只见她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地上的口诀,从头到尾,看得仔仔细细,生怕自己漏过任何一句。
这一次,梁言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等苗素问反复确定,自己已经记得烂熟于胸之后,这才伸手一抹,将地上字迹抹平。
苗素问此时脑中胀痛,反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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