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顾鸣在余杭府呆了两天。
期间,与马匀一起去参观了一下印刷工坊。
看其规模与设施,果然不是郭北县的工坊能比拟的。
印出来的书无论纸张、版面、装订、插画等等方面,都显得更加精美一些。
如此一来,顾鸣自然是十分的满意。
虽说他现在不参与经营,但是书籍除了本身的内容之外,印刷、纸张、版面的品质也会涉及到书籍的口碑与销量,与他也是有着紧密联系的。
之后,马匀又邀请了不少同窗好友,以及余杭府的一些才子与名流,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
此宴会既是接风宴,又是欢送宴。
与会者大约有三四十人,其中差不多有一半顾鸣都认识或是眼熟。
毕竟乡试的时候他在余杭府呆了一个多月,与余杭府不少读书人有过接触,其中还有几个乃是同一批中举的学子。
再次见面,彼此间便有了更多的话题,气氛自然也就十分的融洽。
酒至酣处,有个书生借着酒兴提议道:“听闻顾解元在金桂诗画会上吟了一首诗,其中有一句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真的是令人拍案叫绝,也让不少人记住了寒山寺。
如今来到咱们余杭,是不是也题上一首助助兴?”
“何止这句啊,还有顾解元所吟唱的那首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堪称是千古绝唱,如今咱们余杭府的读书人,又有几人不知?几人不晓?”
“据小生一个姑苏府的同窗说,现在连姑苏府的一众大才子都折服于顾解元的文采,推崇为江南五大才子……”
“我等十分仰慕顾解元的风采,还望顾解元能够即兴赋上一首,也好给咱们余杭府留下一段佳话……”
“没错顾兄,既然你都来了,大家也如此热情,不如挥毫写上一幅?”
马匀笑嘻嘻跟着凑了个热闹。
“哈哈哈,好!既然诸位盛情拳拳,在下便即兴写上一首!”
顾鸣倒也没有推却,爽快地应了下来。
不就写诗么,小意思。
“太好了,快,文房四宝侍候!”马匀惊喜不已,当即出声吩咐。
当下里,便有人前去找笔墨纸砚,有人则将桌子早早腾了出来。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在一众人的围观之下,顾鸣略略提气,随之悬笔挥毫,笔走龙蛇,一呵而就: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现场静寂了片刻,随之便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击掌声、感叹声……
“哈哈,太好了,实在是写的太好了,书法一绝,诗句也是一绝,那小弟便先收起来了。”
为防其他人争抢,马匀不由分说,先一步将字幅拿到手中。
如此一来,其他人倒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马匀乃东道主,且与顾鸣关系匪浅,除了他之外,谁好意思去争?
宴席结束,马匀又热情相邀,带着顾鸣去了一家风月场所继续喝酒,还找来几个姑娘前来弹琴、跳舞助兴。
这顿酒一直喝到半夜,方才尽兴而归。
第二天上午,顾鸣终于离开了余杭府开始返程。
这一次,不坐船也不走路,而是骑马。
他所骑的乃是一匹纯种大宛马,名为“追风”,乃是马正山托人花高价买的。
马匀坚持要将追风送给顾鸣,说此马不敢说日行千里,但日行五六百里轻轻松松,方便顾鸣以后出行。
盛情难却,顾鸣推辞不过,最终还是收了下来。
其实,以他现在的脚程全速奔走的话,一天轻轻松松也能走个几百里地。
只不过,骑马又是另一番感受,特别是这种大宛马,更是闻名天下的名驹,常被人称之为千里马。
实际上并不是所有的大宛马都能称为千里马,是要分品阶的。
其中,最好的一类名曰“汗血宝马”。
这是因为它在奔跑之时肩膀位置会慢慢鼓起,并流出像血一般的汗水。
汗血宝马不仅速度奇快,而且耐力也好,全速奔行的的话一天的确可以奔上千里之遥。
故此,汗血宝马才真正称得上是千里良驹。
但,真正的汗血宝马相当罕见,一般都是皇室弟子、军中大将之类才有可能拥有,其价值难以估量。
追风虽比不上汗血宝马,但无论是速度、耐力,还是其价值,就远远不是普通骏马能比拟的了。
顾鸣以前几乎没怎么骑过马,只是理论上了解一些基本的驭驾之术。
但,这不重要。
好歹也是一个骑过老虎的男人。
连老虎都能驾驭,何论一匹马?
从城里骑到城外时,顾鸣俨然已经成为一名老骑手。
一开始还有些小骄傲,老想把顾鸣往下甩的大宛马,早已变得服服贴贴。
于是乎,顾鸣开始享受一骑绝尘之感。
真不愧为宝马,上午出发,一路跋山涉水,日落时分顾鸣便风尘仆仆赶回了郭北县。
回倒是回来了,可是家里院子并不大,找不到停马位……
如果只是一匹普通马还好说,随意找个地方寄养或是卖掉都行。
思来想去,顾鸣不由灵光一闪,当即一抖缰绳向着曾家大院奔去。
巧的是,刚到曾家大门,苏灵也坐着小轿回到家门口。
“咦?顾公子?你……你什么时间回来的?”
苏灵一脸讶然。
顾鸣跃下马来,乐呵呵道:“刚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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