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下象棋刚下了几步,突然又让你换成跳棋,刚开始跳,结果又换成六子棋……
其目的就是要打断目标的思路,令其没有时间去过多考虑。
这种套路在前世的影视剧中简直不要太多,直接拿过来用就是了。
反反复复,用不了多久便能将受审对象的思绪击得支离破碎,令其自乱阵脚,前言不搭后语……
到了这样的状况,那就很容易自圆其说,不定什么时间就说漏了嘴。
当然,那种经过特殊训练的人除外。
“啊什么?问答我的问题。”
“我相公他……他是因为喝醉了,落到河里淹死的,这个不是早就……”
不等她说完,顾鸣又问:“在哪条河淹死的?”
“清石河。”
“嗯,你相公与元庆认不认识?”
话题又扯回了元庆身上,季敏又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顾鸣,随之急急低头……
她是在观察顾鸣的神色。
因为她是真的慌了……本身以来万无一失的事,怎么会牵扯出这么多以前的事来?
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提到那个死鬼?
而且还问那死鬼与元庆认不认识?
她心里有答案,但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她根本猜不透顾鸣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
“呵呵,不用回答了,你已经默认了。”
“民女……”
“不用狡辩,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奇怪,假如说你相公与元庆不认识,或者说在元庆到季府之前你根本不认识他。
那么,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根本就不成立,但你却没有当即回答,而是在内心里揣摸如何回应。
这就说明,答案是肯定的。
你早就认识元庆,你死去的丈夫也认识,而且……他俩的关系还有点特殊……”
说到这里时,顾鸣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大人,他们……他们之间的确认识……民女……民女之前没有回答,是……是因为……怕,怕大人误会……”
好了,这女人开始自乱阵脚了。
正常情况下,顾鸣当追问一句:“怕我误会什么?”
结果,却是冲着季敏莫名冒出一句:“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这话一出,别说季敏,就连聂鸿书都有些疑惑地瞟向顾鸣,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因为这节奏跳跃的太快了,让人完全跟不上。
当然,顾鸣这句问话与其说是询问,事实上根本就是肯定句。
由不得季敏想听不想听,已经开始顾自讲了起来:“话说有这么一个女人,家世还算不错,嫁的也不错,也算风光了一阵子。
哪知后来夫家却突然家道中落,这个女人不得不与丈夫一起搬到乡下破屋,日子过的相当贫寒……”
听到这里,聂鸿书不由恍然,下意识瞟向季敏。
讲的不就是这个女人么?
季敏当然也知道讲的是她,但却不敢吭声,低垂着头眼神不停地变幻。
可以说,到了这一刻她的精神几乎都快要崩溃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内心里涌起一丝丝恐惧与寒意……
因为她隐隐猜到,自己的秘密……恐怕……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女人从小就娇生惯养,习惯了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日子,又如何忍得了如今的饥寒交迫?
于是,便时不时跑回娘家拿点银子……
没曾想其夫死性不改,依然沉迷于赌博……最后输的精光了,竟然……丧心病狂将妻子当作筹码……”
“大人!”
这时,季敏突然脱口唤了一声。
“怎么了?不想听了?”
“民女……有些头痛,还请大人发发善心……”
“嗯,你不用跪着,去躺着休息吧。不过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
“大人,求求你不要讲了,不要讲了……”
哪知,顾鸣却一脸正色摆了摆手:“不不不,一定要讲,因为这个故事有点离奇,并且还涉及到……一桩奇案!”
一听此话,季敏浑身瘫软,干脆装晕倒向地上。
顾鸣心知她是装的,也没去管她,顾自缓缓讲道:“具体的细节与过程就不说了,总之这女人被丈夫坑了以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与几个赌客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其中有一个人乃是江湖中人,也算有点本事。
于是,这女人使出浑身解术让这个男人迷上了她……
之后二人密谋了一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废物赌鬼找了个机会灌醉,制造了其因醉酒失足落水的假象……”
“不,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里,季敏装不下去了,一脸惊恐地翻起身,失态地大声吆喝。
说起来,顾鸣所讲的这段故事有一半是秘密打探来的,有一半是他根据线索推断的。
昨晚上他专程去了一趟雷家所在的小镇,扮作赌徒跑了两家场子,略施手段,找到了几个资深赌徒打探到了一些关于雷家少爷与季敏之间的辛秘之事。
对于雷家少爷醉酒失足落水一事,虽说有人怀疑,但因对方手段巧妙,让人难以找出破绽,最终不了了之。
所以,顾鸣打了一套组合拳,一步一步将季敏的心理防线摧毁,最后抛出了这个所谓的故事,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然,就算这女人不认帐也无所谓,他还有的是后招。
“不是这样?那又是那样?我帮你算一算,谋杀亲夫、毒杀亲生父亲,就算凌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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