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册?”
坊主眼睛一亮,又一次拿过算盘噼里啪啦算了一通。
“两千册那就更划算了,可以给你们一个最优惠的价格,二百四十两银子。”
也就是说,前一千册需要一百五十两银子,后一千册只需要九十两。
顾鸣差点没忍住问印三千册需要多少。
算了,饭要一口一口走,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大了小心扯到蛋。
“这样,我们回去商量一下,需要印的话再来。”
“行,随时欢迎光顾鄙坊。”
离开作坊,三人又去了另一家询了下价,还真是贵了那么一点。
而且对方看起来要滑头一些,给人的感觉有点飘。
两相对比,自然就选第一家了。
只不过……
“文星,咱们好像没那么多银子。”
“咳,我知道。那个……董生,你手里方便不?能否先借一些?”
结果董生却摊了摊手:“我最多能凑到十两。”
白瞎!
顾鸣叹了口气。
“怎么办?要不还是少印点算了……”
贺永良一下泄了气。
“不急,容我好好思量思量。”顾鸣摆了摆手。
很明显,现在印两千册是最划算的。
而且顾鸣也有信心全部销出去,正如坊主所说,大不了往外县或是金华府销。
可这银子又不会从天下掉下来。
找聂小倩?
好像有点不太好意思,整的跟吃软饭似的。
“那你慢慢想,我和董生去院子里看看,省得那些工人偷懒。”
“嗯,把院子里的卫生打扫干净,草该铲的铲,还有店铺上那些药柜全部处理了,能卖几个钱是几个钱。”
“放心吧,这么点小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回到草棚子,顾鸣胡思乱想了一会,干脆抛开杂念继续抄书,好歹能积累点升级经验。
天黑时,突然灵光一闪……
怎么把她给忘了?
瞬间,精神满满,一下子又看到了希望。
第二天上午,顾鸣脚步轻快来到曾家位于县城的宅院。
曾家在县城的产业并不多,就一家银楼与一家绸缎庄。
银楼由曾德皓打理,绸缎庄则由其堂兄打理,兄弟二人平日里皆住在此院。
来到门口一看,巧了……
其中一个守门的居然是疤脸。
“顾秀才,又是你!”
一见到顾鸣,疤脸下意识摸了下脸,似乎还有些隐隐作痛。
“呵呵,怎么?还想打一架?”
疤脸脸色涨红,结结巴巴道:“你……你可是书生,书生动,动口不动手。”
此话一出,顾鸣不由乐了。
“行,今天咱们就动口,你去通知一下苏夫人,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疤脸赶紧苦着脸作揖:“秀才,算我求你了行不?上次的事是我不好,少爷已经罚过我了。”
“咦?不是你家曾少爷派你二人前来砸摊的么?为什么还要罚你们?”
“少爷他……没让砸摊,只是吩咐小的警告你一番,不许再送什么歪诗给我家夫人。”
这下,顾鸣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疤脸二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胡乱咬人。
“行了,懒的跟你解释,快去通知一下苏夫人,我真的有事。”
“可是我家少爷……他会不高兴的……”
看样子,这家伙怕又受到责罚,不敢去通报。
顾鸣只能退而求次:“那行,你去通知你家少爷。”
疤脸犹豫了一会,方才有些勉强应道:“行吧,你稍等会……”
说完,一溜烟跑向后院。
过了一会,曾德皓黑着脸走了出来。
苏灵紧随其后,神情却恰恰相反,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
“顾秀才,你跑我家来做什么?”
人未到,曾德皓便一脸怒色喝问。
顾鸣抬手一指:“其实,我是来找苏夫人的……”
这下更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气得曾德皓妒火中烧,额头青筋直跳。
“好你个顾秀才,居然还有胆找上门来了是不?”
一听这话苏灵不依了:“相公,你什么意思?敢情还真以为我和顾秀才……
罢了,懒的跟你解释。
还有,妾身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当天在老宅要不是顾秀才当场婉拒,他现在就该称呼你一声大舅哥,称妾身一声嫂嫂!”
这女人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此话一出口,顿如一道惊雷,电得曾德皓与顾鸣外焦里嫩。
偏偏,曾德皓还没法子反驳。
前日里发生在老宅的事他已经听说了,他还真的差一点成大舅哥。
“咳咳咳……”
愣了一会,也只能故作咳嗽几声,一声不吭掉头往院里走。
“嘻嘻,这家伙受打击了……顾秀才,还愣着做什么?快进来。”
“咳,多谢苏夫人。”顾鸣讪讪迈进院中。
这女人真的是……有些事烂在肚子里不好么?非要讲出来让大家尴尬。
“来人,泡两杯茶来!”
曾德皓虽黑着脸,但也算尽了地主之谊,一到后院便吩咐丫环泡茶。
坐下后,顾鸣开门见山:“曾少爷,你别介意,我今天来找苏夫人,是因为她上次提过,说是想参与书斋的经营。”
“书斋?什么书斋?”
显然,这事曾德皓还蒙在鼓里。
“哎呀,是这样……”
苏灵凑到耳边嘀咕了几句。
“哦……”
这下,曾德皓终于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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