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过份了!”
县衙中,聂鸿书雷霆大怒。
短短两天七条人命,这分明是在将他往绝路上逼。
而且,这明显才刚刚开始,不定后面还会闹出什么样的风波。
因为案情奇特,聂鸿书已经上书禀报府衙。
同时也派人分头去通知近郊的一些乡绅火速前来县衙商议对策。
顾鸣已经先一步抵达,并献上了自己的计策。
“聂大人,学生以为可让一众乡绅派人暗中监视可疑人物。
同时,大人也派出人手分散布控,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即禀报甚至直接抓捕。”
“嗯……”聂鸿书点了点头:“一会等人到了,再与他们商议一下。
这次,本官誓要揪出凶手,否则这官不当也罢!”
说白了,事态一旦扩大,想当恐怕也当不成。
顾鸣不由叹了口气道:“大人,此事多半就是申不通暗中指使。当然,也有可能是秦守的家人展开的报复。”
“没错,除了他们,还有谁与本官有这么大的仇?”
但仅凭猜测与推断根本没用,眼下里最重要的还得先抓到凶手,阻止事态进一步扩大。
中午过后,一众乡绅陆陆续续赶到。
商议了一番之后,又相继告辞离开,回去各作准备。
奇怪的是,也不知是对方有所警惕还是暂且停手,接下来的两天并没有发生命案。
但,之前的三桩案子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各种谣言满天飞。
这些谣言也不知是百姓自己想像的,还是有人在故意散播,总之对聂鸿书相当不利。
比如,有谣言说新任县令表面清廉,实则上是个巨贪,所以老天才会降下惩罚,让郭北县鸡犬不宁。
还有谣言说,新任县令与一众乡绅勾结,联手整跨了前任县令,却因此连累了无辜百姓。
还有更离谱的,说新任县令乃是妖怪化形……
同时,府衙也下达公文施压,限令五天内必须破案,否则便由府衙派人下来接手此案。
真要如此的话,对聂鸿书的仕途影响可就大了。
就算不丢官,也将会是一大败绩。
因此,聂鸿书急得茶饭不思,嘴角起泡,整个人仿佛一下苍老了几岁。
聂小倩也担忧不已,但也没法子帮助父亲破案,只能尽力劝解。
至于顾鸣,这两天可没闲着,城里城外跑了好几趟试图搜寻线索,结果还是一无所得。
正当一众人束手无策之际,一个姓施的乡绅上门而来,提供了一个线索。
他说早上无意中听到几个下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便有意驻足偷听了一会,也算听清了一个大意。
其中一个长工外出挑柴,因贪近路壮着胆子穿镇外的坟地,结果却见到一个黑袍男子一闪而没,吓得他三魂丢了两魂……
坟地,黑袍男子。
这样的字眼顿时引起了顾鸣的兴趣。
继而开始大胆推测,假如这个黑袍男子正是凶手,那么是否意味着他的下一个目标便是施家场?
于是,便与聂鸿书道出自己的想法。
“大人,不如今晚派人手去施家场提前设个埋伏。”
聂鸿书点了点头:“嗯,可以试一试。”
毕竟目前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
天一擦黑,八个换上百姓服饰的捕快悄然抵达施家场,并分头找地方隐藏起来。
顾鸣则躲在场口,便于监控坟地方向。
按照他的想法,那个黑袍男子要真是凶手的话,一般不会抛头露面。
坟地这种阴森的地方是最适合藏身的。
在没有其它线索的情况下,也只能采取原始的守株待兔之法。
夜越来越深。
地面上披洒着朦朦胧胧的昏黄月色。
接近子夜时分,坟地通往市镇的小径上突然有了动静。
顾鸣趴在房顶上看了个一清二楚,精神不由一振。同时,也有些暗自心惊。
因为对方人影并不止一个,而是两个。
其中一个明显不是人:双脚悬离地面飘浮着走,而且地面上看不到影子。
另外一个看清真切面容,一身黑袍包裹得严严实实。
敢情,是个江湖术士?
眼前的情形顿让顾鸣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同时也推断出对方的行凶手法:利用鬼去害人。
至于那些个蚂蚁为什么会组成字,想必也是这家伙动用了一些小术法。
既然已经发现对方的意图,顾鸣不再犹豫,迅速溜下房顶去通知一个潜伏在附近的捕快。
“快去通知其他人作好准备,对方已经出现了。”
“好的!”
捕快应了一声,急急跑去通知其他人等。
另一边,黑袍人大摇大摆进入了市集,似乎早就踩好了点,身形一闪便越墙而过,跃入了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进去之后,便冲着随行的鬼魂发出指令,令其将屋子里的人弄出来。
鬼魂当即化为一缕轻烟窜进屋子里。
同时,紧锁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股无边的寒意袭来,正在熟睡中的夫妇俩一下惊醒。
一见屋子里竟然出现了一只鬼,顿吓得惊魂魄散,张口欲呼救,却偏偏叫不出声来。
随后,身体不听使唤地往着屋子外面移动。
夫妇俩一脸惊恐,几乎吓晕过去。
院中,黑袍人抬起头,终于隐隐露出一张胡须拉渣的脸,一副阴冷的笑意。
仿佛杀人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与乐趣。
就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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