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被葛石燕收起来了,因为家底已经足够丰厚的缘故,她也不准备将这种稀罕的药材卖掉。
其实葛石燕也不了解人参,不过在她没出嫁前,娘家村子里有人曾在山上挖到过一株小参,因为家里孩子说漏嘴的缘故,引地不少人去他家里围观。
那一株参也就孩子的小拇指粗细,主体约六七厘米长,怕夜长梦多,当天下午男人就将那株人参卖给了村里的大夫。
据说参龄近二十年,因为挖掘不当破坏了很多参须的缘故,最后卖了十五两银子。
那个时候的葛石燕长那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大一笔银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村里人有空就往山上跑,特别是男人挖到人参的那个地方,更是被人掘地三尺,葛石燕也是其中妄想一夜暴富的村人之一,因此她对那株人参的印象尤为深刻。
现在宝宝手里这一株人参远比当年那一株长得多,粗的多,人参的年龄越长越好,跨过五十年,价格就会有质的飞跃,葛石燕觉得,这一株参的价格未必会低于那块玉料。
她的宝果然是有大福气的,居然能得到这样一只神异的寻宝鼠,越想越觉得自家小子配不上她了。
葛石燕找出一条红绳绑在人参上,因为当地老人都说上了年份的人参是有灵性的,要是不用红绳绑起来,可能会偷偷跑掉,绑完红线后,葛石燕才将人参小心翼翼藏到她的嫁妆盒子里,大盒子套小盒子,足足套了三层,还在最外面一层上了锁。
她琢磨着,反正也不准备把这人参卖掉,干脆每隔一段时间剪一小段参须煲汤,全家人一起喝,人参可是滋补的好东西呢,就一小段参须,也不用担心补过头了。
至于煲过汤的参须……那就给三花吧,它应该尝不出来区别……吧……
葛石燕不太自信地想着,隐隐还有些心虚,这毕竟是鼠找来的人参,还让它吃煲完汤后没什么药性的。
她瞅了眼撅着屁股看不到脑袋的肥老鼠,它都已经那么胖了,再补下去,可能要流鼻血了,她这是在帮它呢,这么一想,葛石燕又开始理直气壮起来。
“宝宝,刚刚那些话,以后不要跟任何一个人说,包括你哥和阿余。”
葛石燕觉得三花还是太神异了,这样的寻宝本事,她也就在神话故事里听说过,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别说他们能不能保地住三花了,就连他们的性命能不能保住,也是未知之数。
她不让宝宝将这件事说给第三个人听,包括儿子傅时年和林余,除了害怕他们小藏不住话外,也担心人心易变,因为这样的宝贝,实在是太考验一个人的品性了。
“不能说吗?”
宝宝歪着脑袋问道,将一个五岁小姑娘该有的反应,演的活灵活现。
“嗯,不能说,你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会把三花抢走,还会把娘杀掉,把你小哥和表姐都杀掉。”
葛石燕蹲下身,握住她的肩膀,十分认真地说道。
“我不要娘、小哥和表姐被人杀掉。”
她害怕地躲到娘亲的怀里,整个脑袋埋在了葛石燕的胸口中。
“宝宝听话,不说。”
眼看宝宝都快被吓哭了,葛石燕又责怪自己是不是太过火了,可一想到这件事事关全家人的安危,她还是硬下心肠继续说道。
“以后你要是出门,尽量少带三花,它要是又看中什么宝贝了,你先回家和娘说,娘给它想办法弄回来。”
葛石燕的野心并不大,她觉得小富即安,现在宝宝拥有的一切已经足够叫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其实最好的做法,就是将三花丢掉。
可与此同时,葛石燕又有些迷信,她总觉得这样神异的老鼠会来到宝宝身边,是宝宝自己的福缘,要是丢掉这只三花鼠,或许也会对宝宝造成影响。
在这样纠结的心态下,葛石燕最终决定以后少带三花出门,即便它出门后又找到了什么宝贝,也不能让宝宝替它去拿,而是应该先回家告诉她。
她好歹比宝宝多吃了几十年的米饭,更能判断什么东西可以带回来,什么东西不适合带回来,尽量避免危机发生。
“嗯,全都听娘的。”
宝宝抱着娘,眼底满是依恋。
看着这样的女儿,葛石燕的心更加软乎了。
果然还是闺女可爱,越看越觉得自家儿子配不上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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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傅时年从书塾回来,就得知自家宝妹养了一只名叫三花的小老鼠,继林余之后,家里又多了一个和他抢妹妹的生物。
“宝宝,我给你背诗吧?”
傅时年手里拿着一本《千年名诗》,这是姜朝幼儿的启蒙读物之一,记录了千年来的著名诗文,这是一个和宝宝之前经历的几个世界都平行的时空,因此这里绝大多数诗文都是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在这种情况下,听傅时年朗读背诵,解释其意,其实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同时还是一种享受。
宝宝当然乐意听啦,看到宝宝点头,傅时年的脸上终于多了点笑意。
“那我给你背哦。”
他将书本捏在手上,双手背在身后,学着夫子的模样,在院子里缓缓踱步,以极其缓慢又饱含感情地背诵自己今天新学的文章。
这个时候,三花翻了个身,将自己软乎乎的肚皮露在宝宝面前,四只小爪子蜷缩在一片毛茸茸中,只露出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小爪爪。
“吱吱——”
它冲着宝宝叫了一声,凭着这么多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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