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阿桃如果能够再出世,那么,萧玦就有机会,所以,只能继续等。
桓温对陆霜和子良王恨之入骨,仇恨不共戴天,不必他说,也会来帮忙的。
只是,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在子良王的手中,他能如何?他们再怎么j-i,ng打细算,筹谋千里,到最后,都不过是螳臂当车,这可真是一步死棋了。
眼下,谢小郎君失踪,想必定是和各大门派掌门关在一起,那是子良王的筹码。
他,从来都不是那个振臂一呼百应的英雄,他如何号召得起群雄去对抗那个不可能战胜的力量。
就算是,英雄就不能有点私心,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儿吗?
他大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保护好自己爱的,守护住一颗初心罢了。
而所有的一切结束的代价和交换条件是什么,卿子甘不敢去想。
“睡罢,一切有我呢。”卿子甘轻声在萧玦耳畔呢喃道:“阿桃就快回来了,有了它,我们再去考虑这些有的没的。”
萧玦慌乱道:“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我可们如今就在他身边,可以轻而易举拿下他,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吗?你知道,他多么......多么....丧尽天良吗?你明明知道........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说的话?”
卿子甘云淡风轻笑笑,正是萧玦了,若是现在告诉他,卿子甘的真实想法,只怕一切就更加难以预料了,幸亏没告诉他,卿子甘道:“好好,先睡觉,好吗?明天我们回卿家,再议如何?听话.....”
说罢,将哆哆嗦嗦,甚至有些神志不清的萧玦揽入怀中,几番细语呢喃与深情抚慰,他才平复了心情,沉睡了下去。
第63章 子良王戏耍萧侄儿,葅醢地方得见真章
世上之事,有因必有果。种下什么样的因,便会有什么样的果。
当年的一段痴,竟不想造就了现今一段疯魔与成活。
谢郎君,面朝铜镜,摘下来那张面具下藏了多年的一张脸。英俊多情,英俊是英俊,可惜负了流年缱绻,多情是多情,倒比不得无情冷落干净。多年的伪装,他早已忘了自己到底是谁。他这么做,无关对错,只想一切顺着自己的心,管它的道可道,去他的天地万物,去他的光明正义,邪又如何?什么鬼面谢郎君,他是邪郎君。哼,多么陌生,多么熟悉,这张久违了的脸。
外界,雪域白茫茫,倒尚且落了个干净,可人间之事,怎么就落得这般纠葛复杂,缠乱不清。屋内,火炉之中柴火烧得咔嚓作响,都化作一炬炊烟魂飞消散,那么地狱之火,也该是时候来临了,那个久等的人,别来无恙否?
次日,子良王犹望着桌上那二人的书信,居然是这般不告而别吗?未免太过蛮不讲理了些。
那双妖媚的凤眼,无意之中,脩然望去塔上,却见了不得了的事情,雪地上掩饰不掉几个脚印,当真如烈火尖刀一般,刺着他的眼。
那个人,那个好好休息的人,明显被人冒犯了,为何忍,如何忍得了?哦,明白了,怪不得这般争分夺秒地不告而别,连声招呼都不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怕是知道了不少的事情吧。
既然如此,何须客气?他们既然愿意同他游乐,那就就此开始。
“夫君,可发生了何事,起的这般早?”里屋之中慕容二小姐已经醒了来,不见枕边人,听得屋外有所动静,便柔声问了。
“无事。”子良王将面具再次戴上,又是那个和和气气的子良王,他笑道:“做了个噩梦罢了,起身找口茶水喝。”
昨日的酒,不知滋味儿如何呢?萧侄儿?子良王将茶水递到唇前,嘴角微扬,一会,是不是会倍思亲呢?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知道,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狰狞的笑声,然后,再去亲身体验,你至爱之人的丧亲之痛,你道如此滋味和雪中煮酒之滋味比,又如何?
失魂落魄一般,萧玦坐在剑身之上,冷不丁道:“陪我去看看母亲罢。”
卿子甘以为风大,失了神,以为听错了,问道:“你说......要去看皇后?”
萧玦一脸失落,再提不起一点气色,茫然道:“是啊,见了萧英桓,我不想多看一眼,可是,皇后娘娘,我想去看看她。”
卿子甘点头道:“你既愿意去,便打起j-i,ng神来,去葅醢之地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玦坚定道:“放心,我只等留着命和你床上再战呢。”
噗嗤——
卿子甘头一遭这般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知道萧玦是故意给他找乐子,逗他笑,怕他担心得过多,仍是边笑,边道:“你肯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萧玦立于卿子甘身后,将胸膛贴在他后背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冷风,乃至腥风。
此处,已近葅醢之地了。
当年,一代皇后竟死无葬身之地。流于荒野,辱于尸脓之中。
一到此处,萧玦周身上下的恶心之意无不汇于心口之中,实在难耐,忍不住要翻涌恶心之意,自己却生生忍着,到处都是尸骨,白骨如山忘姓氏。
葅醢之地是个大大的尸池,周边有些地方还算有新骨头今日,也算有个捷径可走,有些地方看似骨头堆积如丘壑,实则干枯酥脆,一踩,便入了尸骨的沼泽,陷进了大池了,永世不得翻身,如同尸体,忘姓名。
而中间之地,蛆虫满地生,尸体化为血浆脓水,看了实在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萧玦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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