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台下的叫好声不断,听课哗啦啦地向台上扔着铜钱。
望着这如暴雨般撒过来的铜钱,谈乐喜笑颜开。
“不过——就算真刀德次郎没有来关东也没有用啊!”
“长谷川平藏大人素来嫉恶如仇!”
“一旦发现贼人的踪迹,就算贼人身处天涯海角,也会率领火付盗贼改的官差们追过去!”
“不把贼人绳之以法,誓不罢休!”
专门抓纵火犯和恶性盗贼的衙门——火付盗贼改近些年新上任的长官:长谷川平藏,他的那一个个传奇故事,成了江户城的町民、武士们最近两年中的最爱。
大家爱听,那么像谈乐这样的说书人自然也爱讲。
不仅仅是说书人爱讲,据说连一些知名的落语大师,也开始编撰起了以长谷川平藏为原型的各种段子。
今日成功地再一次凭借着“长谷川平藏追击真刀德次郎”的故事大赚了一笔,让谈乐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就在这时,台下突然响起了一道询问:
“谈乐!你刚才说——当今天下所有贼人中,剑术能压真刀德次郎一头的人,只有那个‘刽子手一刀斋’,请问这是真的吗?”
问这个问题的人,是一名匠人打扮的普通青年。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谈乐稍稍一愣。
回忆了一遍他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
发现自己还真的有说过这一句话。
“当、当然了!”
谈乐高声道。
“真刀德次郎的剑术虽然高强,但他和‘刽子手一刀斋’相比,就差远了啊!”
“光拿二人的斩人数进行比较,都足以看出二人的差距!”
谈乐话音一落,台下立即想起了低低的谈论声。
“‘刽子手一刀斋’……那是谁?”
“我从没仔细打听过天下又出了什么厉害的贼人。”
“竟然叫‘刽子手’……难道又是一个杀人魔头吗?”
“你们几个竟然不知道那个人吗……你们几个平日里的生活到底有多闭塞啊……”
“如果是身处穷乡僻壤的人不知道‘刽子手一刀斋’是谁也就罢了,你们几个住在江户的町民竟然也不知道……你们平时难道从不出家门的吗?”
……
望着台下讨论起“刽子手一刀斋”的听客们,谈乐舔了舔嘴唇。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很想把“刽子手一刀斋”的故事说给大家听。
毕竟——“刽子手一刀斋”的故事充满了戏剧性。
这种充满戏剧性的故事,是像谈乐这样的说书人的最爱。
但是——谈乐不敢讲“刽子手一刀斋”的故事……
有些听客不清楚“刽子手一刀斋”干了什么,谈乐他可是一清二楚。
“刽子手一刀斋”弑杀主君、将广濑藩藩主松平源内及其一百多名侍卫悉数斩杀——这样的故事虽然充满戏剧性,但身为小小说书人的他,可不敢将其堂而皇之地讲出来。
这个“一刀斋”所杀的人,可是亲藩大名、广濑藩的藩主。
如果让有心之人发现身为说书人的他于大庭广众之下在那宣扬罪大恶极的“一刀斋”的事迹,只怕会惹来不少的麻烦。
因此谈乐只能打了个哈哈,说了几句场面话,将这个“刽子手一刀斋”的话题敷衍了过去。
其实,他刚才在讲“长谷川平藏追击真刀德次郎”的这一故事时,所说的那句“当今天下所有贼人中,唯有‘刽子手一刀斋’能压真刀德次郎一头”——这句话是他讲得兴起时,随口说出的。
他才没有去仔细地研究当今天下都有哪些身手高强的贼人。
“刽子手一刀斋”的身手是不是在真刀德次郎之上,以及有没有什么更加厉害的贼人——谈乐对这些问题的答案都不清楚,也没有兴趣去清楚。
……
……
当天晚上——
近畿地区,龙野藩——
在龙野藩的某片荒郊野岭之中,有着一座荒废了一段时日的古寺。
这座面积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的古寺里面,此时聚来了5名打算在此过夜的旅人们。
这5名旅人无一例外——都是腰间插着刀,但却没有了归处、没有了可侍奉对象的脱藩浪人。
这5名浪人中的其中4人围坐在一起,在那闲聊着。
另外的一名浪人则没有加入他们的闲聊。
而是抱着自己的打刀与胁差,坐在古寺的一个角落里,用斗笠盖着自己的脸,裹紧着自个身上的那件脏兮兮的浅葱色羽织胸口有节奏地上下起伏着。
看这名浪人的模样,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另外的4名就坐在不远处的浪人,看了看这名似乎已经抱着刀入睡的浪人。
这4名浪人的体型都很有特点。
一个高个子。
一个矮个子。
一个胖子。
一个瘦子。
“喂。”瘦子浪人说道,“要不要叫醒他,让他过来和我们一起聊天啊?”
“不要了吧。”高个子浪人摇了摇头,“人家都已经睡着了,再去叫醒他们的话,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没错。”矮个子浪人此时也接话道,“而且在没有弄懂别人的脾性之前,不要虽然招惹人家,人家说不定就是那种很讨厌别人打扰自己睡觉的人。让他好好睡吧,他睡他的,我们聊我们的。”
呼——!
一阵寒风顺着破烂的纸窗吹入寺内。
“唔……”
“好冷……”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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