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存放盐巴的仓库吗?”
松平源内的语气仍旧是那么地冷漠,仿佛没有任何一点感qíng_sè彩在内。
松平源内的话音刚落,井上便连忙高呼道:
“回主公,是的!”
“带我进去随便看看吧。”
“是!”
井上起身,推开了他身后仓库的大门。
松平源内并没有带太多侍从进屋,仅仅只带了七原与一名小姓。
在井上与松平源内等人进屋后,绪方他们也起身紧跟在松平源内等人的身后。
“我们着意使仓库变得干燥,避免仓库内的盐巴因受潮而变质……”
走在最前头的井上一边引路,一边不断进行着解说。
绪方等人接下来就不用干什么事情了,只需要恭敬地跟在松平源内等人的身后,陪着他们在仓库内逛上一圈后便可以了。
而井上就辛苦了。
他得负责引路,并且不断地跟松平源内解说仓库内的各种详情。
这是绪方第一次体会到——作为一个俸禄微薄的下级武士,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有很多麻烦事都不需要自己亲手去做。
井上本来就很紧张。
松平源内他那冷淡的反应,便让井上更加紧张了。
不论井上说些什么,松平源内都面无表情。
既不出声,也不做任何的动作。
这种情形,就跟你说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笑的笑话,结果大家都没有笑一样——尴尬,不知所措。
井上现在就是这般,松平源内这冷淡的反应,让他不上不下。
或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现在这不上不下的心情吧,井上更加卖力地解说了起来。
“目前,仓库内共存放盐巴200贯。”
“其中绝大部分的盐巴,都是从外藩那购置而来。”
“这200贯盐巴中,有120贯是比较陈旧的老盐,另外80贯是刚刚购置而来的新盐。”
“啊,主公,请看这里,这里存放着的盐,就是我们新购置而来的新盐。”
井上想要跟松平源内重点介绍一下仓库内的这些新盐,于是顿住了脚步,转过身,准备向松平源内慢慢介绍这些新盐。
然而——也不知是松平源内没有留意到身前的井上已经停下脚步,还是因为井上的脚步停得太突然了,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井上已经停住了脚步,但松平源内仍旧在大步向前。
这便导致了——井上重重地撞进了松平源内的怀中。
井上脸上的血色瞬间“唰”地一下全部褪去了。
“主公!万分抱歉!”
井上慌慌张张地后退2步,然后跪伏在地上,用自己所能达到的最高音量大声道歉着。
“主公!万分抱歉!万分抱歉!万分……咕!”
井上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松平源内便强行止住了井上的话头……
松平源内带进仓库内的侍从,只有担任护卫一职的七原,以及负责帮松平源内拿刀的小姓。
在井上因撞到松平源内而跪地道歉时,松平源内面无表情地瞟了跪在地上的井上一眼。
然后直接拔出了身后小姓握着的刀,一剑戳穿了跪伏在地上的井上的喉咙。
因为井上正跪在地上,他的后颈完全暴露在松平源内的眼前,所以正适合松平源内挥剑刺穿他的喉咙。
锋利的剑尖自井上的后颈刺入,从井上的喉头穿出。
井上移动着自己那正不断痉挛的双手,抚向自己那正插着剑的脖颈。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说出口的,全是一些“咕咕咕”的意味不明的声音。
松平源内抬起脚,踩住井上的脑袋,然后一口气将剑拔出来。
将沾着血的剑扔回给身旁的小姓后,松平源内道:
“以后走路时给我小心些。不要再撞到我的身上了。”
松平源内的语气和刚才一模一样。
都是平淡至极,仿佛没有掺杂任何感qíng_sè彩在内。
将自己的臣子的脖颈戳穿——做出如此残暴的事情,松平源内的语气仍旧没有半点变化。
仿佛仅仅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绪方惊愕地望着呈现在他眼前的这一切景象。
事情变化得实在太快,让绪方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上一秒,井上还以热情中带着些许紧张的态度来跟松平源内介绍盐仓的所有详情。
下一秒,井上便因不小心撞到松平源内,而被松平源内戳穿了喉咙。
绪方震惊地望着眼前的景象,望着地上那已经倒在血泊中不再动弹的井上。
松平源内缓缓转过身,看着绪方等人。
绪方旁边的那名脸色苍白的同僚率先跪伏在地上。
有了一个人带头,绪方等人也连忙跟上,跪伏在地上。
松平源内望着跪倒在地的绪方等人。
“被人弄脏了衣服。”
松平源内摸着自己那刚才被井上撞到、但其实并没有沾上什么污渍的胸口处的衣服。
“真是扫兴……”
说罢,松平源内便领着七原和他的那名负责持刀的小姓,大步朝盐仓外走去。
在松平源内越过绪方等人后,绪方等人连忙维持着跪伏在地上的姿势,然后转个方向,好让自己那近乎紧贴在地面的脑袋一直对着松平源内。
直到松平源内重新骑上马,带着他的那帮侍从们从盐仓的门前彻底离开后,除了绪方之外的其他人才终于敢出大气。
绪方虽然不像他的这几名同僚被吓得脸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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