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绪方误会了自己,这名女子瞬间涨红了脸,急声道:
“我才不是风尘女子!我之所以在你家门口等你回来,只是为了和你说一些重要的事情而已!”
“重要的事情?据我所知——我们两个应该素不相识吧。”
“的确是素不相识,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您进行商谈!”
“……有什么要事欲跟我说的话,就在这里说吧。你快点说完,我也可以快点回屋睡觉了。”
“这里不是说事的地方。”这名女子望了望四周,“我们还是进屋再谈吧。”
“……不行。”绪方警觉地上下扫视了这名女子几眼后,直截了当地拒绝道。
见绪方拒绝了自己,这名女子先是稍稍一愣,随后急声道: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绝不会让一个陌生人随随便便地进我屋。即使是一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弱女子。”
“你如果有什么要紧事欲同我说的话,就在这里说吧。”
“反正我是绝不会领你进我家的。你如果非得要进到我的家,才愿同我说你的那什么要紧事的话,那我就只能请你离开这儿了。”
这名女子咬了咬红唇。
在犹豫了一会后,正色道:
“我明白了……那就在这里说吧。”
“在说出我的正事之前,请先容许我做个自我介绍。”
说罢,这名女子朝绪方行了一个漂亮至极的鞠躬。
“我是远山任一郎的妻子——阿实。”
“远山任一郎的妻子……”绪方皱紧了眉头,“不知远山的妻子大晚上的来找我做什么?”
“绪方大人……在马上就要开始的那场祭神比试上,不知您能否故意输给我的丈夫呢?”
阿实的话音刚落,绪方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不可能!你打算让我打假赛啊?”
“打、打假赛……?”
阿实转动着舌头,努力吐出这个自己并没有讲惯的陌生辞藻。
“啊,不用理会‘假赛’是什么意思了。”绪方摆了摆手,“是远山派你来劝说我的吗?”
“不,不是的。我丈夫并不知道此事,全是我自作主张来找你的。”
“……夫人。”绪方在沉默了一会后,凝声道,“我不太明白。”
“你的丈夫并不是什么弱小之人。”
“他的剑术非常地高超,我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否能赢他。”
“你丈夫打的又不是一场必输的战斗,为何无端端来替他求情?”
“的确正如绪方大人您刚才所说的那样——我丈夫很强,他马上就要进行的这场战斗并不是什么必输的战斗……”
说到这,阿实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可这同时也不是一场必赢的战斗,不是吗?”
对于阿实刚才所说的这一句话,绪方并不否认。
绪方并不认为现在的自己会稳赢远山。
但同时也不认为现在的自己会稳输远山。
“绪方大人,您知道如果我丈夫输了的话,他将会遭遇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不知道。”绪方面带疑惑地摇了摇头。
“我丈夫是一个很自信的人……”阿实轻声道,“早在好几个月前,他就跟他的师兄弟们夸下了海口——他绝对能赢今年的祭神比试。”
“如果输了的话,他就剖腹自杀。”
“……你丈夫真的很自信啊。”绪方笑了笑,“连这样的诺言都敢许。不过这种诺言应该不算数的吧?他的那帮师兄弟应该也不会把远山的这句话当真。”
脸上浮现出苦涩之色、就像吃了颗很酸的葡萄的阿实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丈夫的那些师兄弟们应该都不会把我丈夫的这句话当真。”
“但我丈夫可是当真了的。”
“我丈夫不仅相当地自信,性格也相当地刚烈。”
“只要是说出口的话,他绝对会言出必行。”
“若是输了祭神比试,即便没有师兄弟们的催促和强迫,我丈夫也绝对会兑现他的这个承诺,利落地剖开自己的肚子……”
听完阿实的这番话,绪方不禁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绪方不得不承认——像远山这样性情刚烈到有些病态的人,还蛮恐怖的。
“应该……不至于吧……”绪方用迟疑的语气说道,“真的有人会因为这种基本没人在意的诺言而剖腹自杀吗……”
“其他人可能不会,但我丈夫一定会!”阿实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和我丈夫相处已久,所以我知道他的为人。”
“若是输了祭神比试,即便所有的师兄弟都拦着他,跟他说‘没人记得这一诺言’,我丈夫肯定也会偷偷地找一个没人能阻止他的时机,悄悄地把自己的肚子切开……”
“我不想让我的丈夫剖腹自杀……”
“所以我不想让我的丈夫输掉今年的祭神比试……”
“绪方大人……”
阿实一边说着,一边把头埋下,朝绪方深鞠一躬。
“求求你……可以故意输掉今年的祭神比试吗……?”
看着向他求情的阿实,绪方的心情有些复杂。
从感情上来说,绪方很同情阿实。
可以看出——阿实很爱她的丈夫。
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种连夜找上丈夫的对手,请求丈夫的对手手下留情这种事了。
但同情归同情,绪方并不打算接受阿实的这一请求。
在清了清嗓子后,绪方轻声道:
“阿实小姐,请把头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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