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奇亭大夫那边最先收工,客客气气将最后一位患者礼送出门,回过身来,看夏晓数那边还挺繁忙,小于在楼上学习,人手是显得有些紧张。
于是,孟奇亭走到那位中年女士近前,十分客气地问询道:“药茶品种还挺多的,是不是有点儿拿不定主意啊?请问您买回去之后打算给什么样的人饮用呢?。”
“我就随便看看,没打算买……看您穿着白大褂,想必是这儿的坐堂大夫吧?”那女的笑着随口问道。
“正是,正是。”口中回应着,孟奇亭心下不由地有些犹豫,继续陪着眼前这位顾客在这儿站着吧,她一不求医问诊,二不咨询药茶相关事宜,转身回后院准备熬点小米粥吧,夏先生这边还一时少不了个帮手。
没办法,先站旁边陪着这位吧。
“敢问您原先在哪家大医院上班呐?”那女的随口问道。
“市中医三院。”
“哦!那还是家三甲医院呢!看您这岁数,好象还不到退休年龄了吧?怎么?提前内退了?还是辞职了?”那女的话还挺多。
略显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孟奇亭觉着这个问题还挺难回复的,说实话吧,一言难尽;随便支应几句吧,一时竟然无从谈起。
正在这时,夏晓数那边也忙完了,看着孟大夫的表情有些尴尬,小夏赶紧过来解围。
“孟大夫,您快忙您的去吧,这边有我呢!”
“夏先生辛苦!”说罢,孟奇亭冲那位女顾客笑了笑,转身回后院准备晚饭去了。
“你是夏经理吧?”那女的笑着问道。
“是的,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夏晓数随口客气道。
“我姓李,前几天我弟弟喝了点酒……给贵店添麻烦了……我今天特意过来跟你道个歉,他就一浑人,还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才好。”哟!原来这位是李二楞的姐姐。
“哎哟!原来是李经理啊!言重了,言重了!快请坐!都过去的事了,没什么的,不必放在心上,呵呵……”说着话,夏晓数非常客气地将李经理礼让到橱窗边落座。
“这是本店自己调配的果茶,不影响晚间睡眠的。”说着话,夏晓数用一次性纸杯为李经理沏了一杯果茶。
李经理倒是显得落落大方,拿起纸杯喝了两口。
“嗯!味道很特别,不错,不错!”李经理随口回应道。
自打李二楞再也没有现身之后,夏晓数也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不过,听闻此事,谢婷毓倒是蛮敏感的,私底下简单调查了一番。
据谢婷毓提供的信息,这位李经理姓李名翠邺,人还算能干,她所打理的那家“欣晖”药店门面很小,就一层,一年到头,估计收益也不是很高。
李翠邺这突然造访,道歉估计也就是句客气话,夏晓数有点儿怀疑她的诚意。
“假如她真心道歉的话,那也早该登门了,拖延到这会儿,足见并无多少诚意,呵呵……”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夏先生,这要说起来,我经营药店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品种如此齐全的药茶系列呢!看样子,贵公司这是要东山再起了啊!”李翠邺随口恭维了几句。
“李经理客气!其实,我们公司目前的处境还是挺困难的,您是行家,仅凭药茶一顶的销售额,一年到头的,那才能挣几个钱呐,对吧?东山再起?真谈不上呢!”说到虚与逶迤,有时候,小夏的表现也不次于市井上厮混的那帮人。
听闻此言,李翠邺不由地抬眼瞧了瞧小夏,她已经察觉到了,眼前这位年轻经理表面看上去极其谦和,脑子却也转得更快。
尴尬地笑了笑,李翠邺笑着说道:“不瞒你说,我们夫妻俩苦心打理那家药店,一直鲜有起色,旁边又紧挨着贵店和‘瑚越堂’那种大店,所以这……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前段时间,眼见着贵店突然歇业了,我们还长舒了口气呢!不承想,经夏经理这么一打理,人气越来越兴旺了,我那傻弟弟一见店里生意日渐清淡,一时气恼,就跑你们这儿胡闹了,看在他有些憨傻的份上,还请夏经理多多包涵。”
说了半天了,李翠邺今天前来到底有何用意,夏晓数还是没听明白。
“说起令弟了,他好象有些身患宿疾,程度好象还挺重的,我这么说,您不介意吧?”既然对方迟迟不说明自己的来意,夏晓数干脆直接将话题岔到了别处。
听闻此言,李翠邺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诧异,略微停顿了片刻,李翠邺随口反问道:“夏经理之前也是学医的?”
“那倒不是,我也是听孟大夫提过一回,刚才你们二位才照过面。”
“怪不得贵店人气渐旺,那位孟大夫的医术果然十分了得!就见了那么一面,就将我那傻弟弟的病情断了个八九不离十,佩服,佩服!”
“李经理客气!敢问令弟所患贵恙是先天的?还是后天引发的?”夏晓数随口追问道。
“唉!说来命苦……那一年,我弟弟正上初二呢,其实……他挺聪明的,我记得当时他的学习成绩在班里还排前三名呢,那是个冬天,我们全家返乡探望我姥姥,也不知怎么搞得,我那傻弟弟居然跟村里的孩子打赌,大晚上的,一个人独自上山采摘一种叫什么‘羽屋苗’的玩意儿,逞能呗,他想证明自己比谁都胆大。结果,第二天就不大对劲了,吃什么都吐,到最后,喝口水都吐,也不发烧,就是不能吃东西。”李翠邺随口解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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