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歧市、东歧市、丽石城……钱一家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风光无限的待遇。
然而,钱一家自己最清楚,他其实没什么朋友。
钱一家生性多疑,处事决绝,人缘一直都不大好,久而久之,他也就习以为常了。
每天忙忙碌碌的,有朋友如何,沒朋友又能怎样?风风雨雨几十年,日子还不是照过?
渐渐地,钱一家在孤家寡人的心境中已沉浸了十几年了。
此次偶遇夏晓数,钱一家却心生出许多莫名的好感。
夏晓数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年轻,阳光、大气、目光清澈,看上去也没什么城府,同时又身怀奇才,为人还坦诚得很。
碰上这样的人,不与其结成互利合作关系,那才是脑子有问题呢!
从小到大,钱一家走到哪儿书就读到哪儿,三教九流、天文地理、稗官野史、经史子集、前沿论文……什么都看,某种意义上讲,现如今的钱一家早已修炼成大“杂家”了。
家宅风水、门庭优劣方面的事儿钱一家懂得也不少。
“妙微”公司没有选择闹市区的旺铺,而是偏居休闲之地,这倒令钱一家大感意外。
鉴于夏晓数惊人的才干,钱一家初步认定,眼前这个年轻人,其志必在高远。
经商几十年,象夏晓数这般年纪、如此作派的从商者,钱一家还是初见呢。
于是乎,钱一家对夏晓数其人大感兴趣,希望二人将来能够结成十分良好的合作关系。
桑健悦这个名字对钱一家来说自然十分陌生,不过,桑先生名下的这处院落让钱一家感觉甚是亲切,别的先不说,起码他乐意时不时来这儿坐坐,喝喝茶。
老木匠张页松将茶沏好,端上来,一一递给众人。
作为助理,王禺冬自然善于察言观色了,一边品茶一边闲聊,没过多一会儿,王禺冬感觉钱总差不多该和夏先生商谈正事了,于是,借口参观园艺,王禺冬陪着老木匠下了楼。
老木匠也是个明白人,小夏他们商谈的那些事儿自己压根儿听不懂,与其在那儿尴尬地陪坐,倒不如在园子里忙活自己的事儿。
于是,老木匠陪着王禺冬在院子里转了转。
老木匠手上还有些木工零活儿,瞧着转悠得差不多了,就手拿起一块木料,开始忙活。
王禺冬发现,老木匠并非寻常木匠,非常专业不说,做出来东西看着异常精致,于是,搬来一把靠椅,王禺冬坐那儿饶有兴致地看老木匠干活,时不时地,也翻看一下手机,看看公司那边有什么事。
夏晓数办公室清静了许多,钱一家可没闲功夫谈天说地,面带微笑就说到了正题。
“夏先生,关于人机思维逻辑界线的划定标准,你这边是不是已有比较成熟的想法了?”
“那倒没有,眼下只是有个初步的设想,您是专家,自然了解这种业务的工作量有多大,短期之内,恐怕难有什么成效。”夏晓数如实作答。
“那……如果“始仲”有意参与此事,不知夏先生是否愿意一起合作?”钱一家话说得倒也干脆。
“那是最好了,不过,据我所知,这种事还须得到学术界的认可吧?”夏晓数笑着回复道。
“那是自然,这方面自有公关部、技术部去协调,只要你我拿出有说服力的理论依据、实验数据等第一手资料,那都不是事儿。”钱一家显得非常自信。
“人机思维界线一旦确定,以贵公司的技术实力,于“极速微距”这一技术,必有突飞猛进的突破,贵公司在理论转商用方面向来遥遥领先,一直处龙头引领的优势地位,到那时,丽石商界势必面临巨大的冲击,对此,我还是有些担忧。”夏晓数慎重地解释了一番。
“夏先生,优胜劣汰、物竞天择向来是商界第一法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更何况,前卫理论转商用,其过程极其复杂,中途走弯路也是大概率事件,整体而言,对于丽石商界的冲击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另外,据我所知,夏先生好象是南歧那边的人吧?怎么对丽石商界如此呵护备至啊,呵呵……”就其本心而言,钱一家打算结交夏晓数这个朋友,有些话,能讲在明处的,自然选择当面直言。
“晚辈经事少,遇事难免理想化倾向多一些,我一直认为市场需要涵养,从长远的角度讲,大家应该都是最大的受益者。”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想当年,我也有类似的想法,不过,市场到底还是市场,现实得很呐!多摔几次跟头,多受些挫折就好了,当然,我自然希望夏先生凡事一帆风顺,心想事成了。”
“您说的是,不知贵公司打算如何合作?”夏晓数笑着问道。
“这完全取决于夏先生的意思了,以目前的技术实力而言,应该是以你为主,我们只是起个辅助、协作的作用,简而言之,你的大脑,我们的团队,争取早日有所成效,具体合作细节,原则上,尽可能遵从夏先生的意见。”多年以来,钱一家还是头一回如此低调地跟人谈生意。
“那……晚辈就直说了,象这样的行业技术界线标准划定,是不是多找几家合作方比较好一些?不知钱总有没有多方合作的意向?”夏晓数之所以这样讲,目的在于规避“如仲”公司将来独家垄断些什么。
“这……恐怕没那个必要吧?夏先生,你是明白人,‘极速微距’技术博大精深,那得涉及无数个技术细节呐,只要商业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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