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想想,深表赞同,“有道理。”
商曜瞪她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楚沐脸上的笑容凝固。
楚修远看到三人的表情,无声地笑了。
然而,他这一笑反倒惹得皇帝不满,“你还笑?!”
楚修远笑着问,“陛下说的是哪家女儿?”
“对啊。”林寒才想到说了这么多,他们连正主姓什么都不知道,“保不齐是位既温柔贤惠又飒爽英姿的姑娘。”
商曜没好气道:“温柔贤惠和飒爽英姿在一个人身上,那人成什么了。”
林寒:“温柔贤惠和飒爽英姿不矛盾吧?”转向楚修远。
楚修远没回她,而是问他皇帝姐夫,“陛下觉得夫人是知书达理还是英姿飒爽?”
商曜打量一番林寒,本性直率豪爽,面对外人时常常装出一副温柔贤惠,通情达理的模样,却又不能说不是她。思及此,商曜明白——人不是木头,可以有许多面,楚沐压根不用愁的不知该选哪个。
楚修远见状,便问:“陛下,现在可否告诉臣等何方女子值得您亲自保媒?”
商曜:“太常最小的闺女。”
林寒不禁问:“那位为妾身和夫君主婚的太常?”
商曜微微颔首。
楚修远不禁皱眉,“他的小女儿不小了吧。”
商曜仔细想想,“好像十七,楚沐,陆太常的人品朕不说你也清楚,改日去见见?”
林寒:“还能见面?!”说出来就转向楚修远。
商曜乐了,“你没见过他,他也没见过你。不是他不想,也不是朕不许,是朕刚同林长君提一句,他就把你的生辰八字送来。朕当时觉得怪,后来又催修远尽快完婚,越发觉得怪异,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林寒:“陛下误会了。妾身只是好奇怎么见。”
总不能像她前世相亲一样,双方家长以及媒人三方齐聚一堂吧。
楚修远知道林寒以前没接触过外人,林家也没教过她,便开口道:“楚沐去陆太常家拜访,他女儿躲在厢房或屏风后面看一下楚沐。”转向楚沐,见他没出口拒绝,就继续说,“陆家姑娘去东西市,楚沐在酒肆或饭庄窗后看一下她。”
林寒心说,这和盲婚哑嫁也没什么区别啊。
“再次见面就是成亲那日?”林寒看向商曜。
商曜笑着说:“这就要看楚沐的本事了。”
小侯爷的脸红了。
商曜见状,觉得这事稳了,“你暂且不想成亲,陆家正好也不想这么早把女儿嫁过来,先定下来,明年或后年再成婚。”
楚沐不禁找他叔父。
楚修远:“结婚虽说是一辈子的事,也不用想太多。你这边考虑十天半月,陆家那边指不定还不同意呢。”
楚沐皱眉,为什么?
林寒接着楚修远的话说,“你家世太好。”
楚沐眉头紧锁,“这算什么理由?”
林寒笑着说:“很正常的理由。你姑母是皇后,叔父是大将军,蜜罐里长大的小侯爷,人家怕伺候不了你,自然不敢嫁给你。”
楚沐:“依婶婶这么说,这样的女子我不要也罢。”
林寒点头,“所以你还有什么好犹豫好考虑的?见上一面,她即便看上你,你没看上她,她也不敢耍无赖不是吗。”
楚沐下意识看商曜。
商曜乐了,“朕让你去见陆家女,是觉得陆太常不错。你没看上,朕还能逼你娶?”
楚沐想一想,他皇帝姑父是不敢逼他。因他婶婶一个就能闹得皇宫内外人仰马翻,鸡犬不宁。
“年前见啊?”楚沐试探着问出来就不禁皱眉,他还没准备好呢。
商曜转向楚修远,想听听他的意见。
林寒开口道:“年后吧。”
商曜:“为何?”
林寒瞥一眼楚沐,“年前见了,他除夕夜都得琢磨这事。不如等两家人欢欢喜喜过了春节,抽个都得闲的时候再见见。再说了,冬天这么冷,让人家姑娘在街上走一圈也不合适。”
脸上没个遮挡物,一圈下来娇小姐的耳朵和脸非得冻肿了不可。
商曜想想是这个理,翌日见到陆太常,没说林寒的担忧,只说跟楚修远这边说定了,年后让俩孩子见上一面。
陆太常心里不禁犯嘀咕,这年后是正月里,还是春暖花开柳絮横飞之际啊。
然而,皇帝陛下没说,陆太常愣是没敢问。回到府里也只跟他夫人说,匈奴侵扰边关,大将军和小侯爷不得闲,皇帝陛下把日子定在年后。
此言一出,陆太常的夫人犯嘀咕,这打不死的匈奴人又来,楚小侯爷是不是要去战场啊。
然而,朝廷里的事,陆太常的夫人也不敢多嘴,又怕她闺女多想,就对她闺女说,皇帝帮她找了一门好亲事,年后会让他们见上一面。
陆太常的小女儿不禁犯嘀咕,能让皇帝陛下出面的可没几个人。难不成是楚沐。
然而,女儿家害羞,也没好意思问。
春节过后,楚家自上而下每个人都胖了一圈,陆家几口人瘦了一圈。
好在商曜也没让他们等太久。
正月三十,天气极好,阳光和煦,猫了一冬的人脱下厚厚的皮毛蚕衣,换上轻便的衣裳走出家门,楚修远和林寒带着仨孩子去东市,楚沐带着家丁,提着林寒为他准备的礼物前往陆家。
午时一刻,又长了一岁的楚大宝宝满载而归,到堂屋吓一跳,正中间坐着一人,还在喝茶。
“你咋在这儿?”楚大宝宝不禁问。
楚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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