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笑着问:“是陛下带你我私奔,还是你我带着陛下私奔?”/p
林寒:“陛下高兴怎样就怎样。说起陛下,出去的时候你我一辆车,他一人一辆车,陛下要是觉得孤独寂寞,不会半道上收几个人带上吧。”/p
楚修远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应该不会吧。”然而,说出来万分不确定,“改日我一并问问。”/p
早年宫里有太后盯着,宫外有韩王虎视眈眈,皇帝商曜在宫里闷得不行,去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楚修远老家——礼泉县。/p
那边离京师长安不足百里,一来一回一天工夫,就算在沿途歇上几日,顶多十天皇帝就能把这一路逛个遍,自然从未想过带个伴儿。/p
如今太子大了,还有楚沐坐镇京师,无内忧和外患,皇帝至少能在外面呆三五个月。/p
起初几天皇帝商曜定没空理旁人,时间久了,定会觉得寂寞。/p
思及此,翌日下朝楚修远就留到最后。/p
皇帝为了出去,近日都把楚修远手上的事交给楚沐,不少人误以为皇帝商曜又对楚修远不满。/p
这种情况每隔几年都会出现一次,皇帝懒得解释,楚修远更不可能跟人说,皇帝陛下打算微服出巡。/p
话说回来,如今哪怕暂时不走,皇帝也没让楚沐把手上的事还回去,盖因楚修远已不年轻,楚沐早晚得把楚修远身上的担子接过去。/p
正因楚修远的事不多,皇帝商曜想不出他能有什么事,“朕要微服出巡的事你给说出去了?”/p
楚修远:“微臣不敢。微臣是担心陛下您一秃噜嘴说出去,太子拦着您不准您出去。”/p
商曜:“你以为太子是你们家楚白白?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什么都能干得出来。”/p
楚修远很想提醒他,太子看似老成稳重,不过是因为性格比楚白白内敛罢了。肚子里的坏水不比楚白白少,如有需要他比楚白白还能豁出去。/p
然而,一想林寒曾说过,世人都觉得自家孩子最好。/p
他皇帝姐夫虽然是至高无上的帝王,可他终归是人不是神,自然无法免俗。/p
楚修远便把他想说的话咽回去,问他皇帝姐夫要不要再带名女子同行。/p
皇帝商曜疑惑不解,“带女人做什么?伺候朕还是伺候你夫人?”/p
楚修远实话实说,道:“陪陛下下棋。”实则更想说别的,奈何不敢,只能往含蓄了讲。/p
皇帝商曜反而听出来了,“不用!届时你们与朕同车。”/p
楚修远的眼皮猛一跳,“夫人虽说不拘小节,可她毕竟是名女子。”/p
商曜嗤笑一声,“你夫人有当她是女人吗?”/p
这话把楚修远问住了。/p
商曜道:“她若介意,让她驾车或骑马。”/p
楚修远不禁说:“不论驾车还是骑马,夫人都会让臣和她一起,否则,她——”/p
商曜:“她不去?”/p
楚修远:“她宁愿不去。”/p
林寒不去,商曜不敢离京,谁也不能保证那女人会干出什么来。/p
思及此,商曜想想,“先退下,朕好好考虑考虑。”/p
楚修远松了一口气,愿意考虑就好。随即回去把此事告诉林寒,但没敢说他皇帝姐夫让林寒驾车,他怕林寒弑君。/p
林寒听他说完就忍不住冷笑,“我骑马,你们坐在车里喝茶下棋谈天说地,亏他想得出来。”/p
楚修远不禁摸了摸鼻子,“陛下打小就被立为太子,唯我独尊惯了,难免不知道为别人考虑。夫人——”/p
“爷爷!”/p
楚修远吓一跳,猛地回身,楚娃娃跳进来。楚修远下意识问:“你今天怎么没上课?”/p
小姑娘把手里的柿子递过去,“我上完了啊。”/p
楚修远扭头看一眼漏刻,还真是快午时了。接过柿子,楚修远就问:“你娘又要给你姥姥送柿子?”/p
小姑娘递给林寒一个,“不是。我姥姥来了,我娘让丫鬟给她摘柿子吃。趁娘和姥姥不注意拿的。爷爷,我聪明吧。”/p
楚修远只想笑,“你姥姥没看见?”/p
小姑娘仔细想想,摇了摇头,“我从学堂出来听到姥姥的声音,怕她看到我,躲到墙角等她和我娘进屋才出来。没等她们出来,我就跑了。她们不知道我把最好看的柿子挑走了。”/p
林寒问:“丫鬟呢?”/p
小姑娘道:“丫鬟不敢说。我跟她说,敢告诉我娘,就让我小叔把她卖掉。”/p
楚白白出了名的混不吝,两府奴仆都不敢招惹他,林寒闻言倒也不担心孙家夫人觉得小姑娘只跟他们亲,“晌午在这边吃?”/p
小姑娘使劲点一下头,“我想吃玉米。”/p
林寒:“玉米都老了。”/p
小姑娘想想,“那就吃爆米花。”/p
林寒想笑,“还没老到可以做爆米花的程度。你小叔最爱吃大米做的米花,我让庖厨给你做那种?”/p
大米花也是米花,有总好过无。/p
小姑娘想一下就点头,“可以。还有鸡米花。”/p
林寒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鸡米花和爆米花可不一样。”/p
小姑娘不假思索,道:“我知道啊。”/p
林寒无奈地说:“那就做。”/p
小姑娘美了,顿时笑眯了眼,“奶奶最好。奶奶,我玩去啦。”/p
林寒:“都中午了,还上哪儿玩去?”/p
小姑娘抬手指着东边,“那边。我一炷香就回来。”/p
楚家东边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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