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不想知道,大将军也恨不得自个原地消失。然而,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陛下,臣有事禀告。”楚修远小声说。
商曜冷笑一声,“那阵巨响是你夫人搞出来的?”不待楚修远开口,掉头往室内去,大声道:“不是地龙翻身,都散了。”随后坐到御案后方,遣退左右,盯着楚修远,“说吧!”
“陛下可否记得臣月前提到的火/药?”楚修远容商曜回想一番,才继续说,“当日便是夫人先提起此事。臣觉得她不懂炼丹,也从未接触过那些药材,就同她说陛下身边的张淮精通此道,可以把此事交给张淮。
“夫人认为臣小瞧于人,就要试试。”楚修远小心措辞,“微臣觉得拦不住,就让她试一试,不成也好死心,没想到……没想到……”
商曜:“朕替你说,没想到她试成了。你的夫人你不了解,没十成把握的事她会开口?!”
“可是她不会炼丹,臣也从未听她提过。那日说到此事只因臣告诉夫人,陛下命楚沐率领一万骑兵急行军追击匈奴。”楚修远道。
商曜相信楚修远的说辞,因先斩后奏的事,林寒不是第一次干,早已熟能生巧。
“如今说这些还有何意义?”商曜盯着楚修远问,“她什么时候做出来的?”
楚修远假装思考,“十多天前。但微臣不信,因她做出来的东西不是丹药。”用手比划一下,“比臣的拳头大,还很潮湿,就以为她做坏了。”说完低下头等骂。
楚修远方才惊疑不定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商曜相信他不知林寒今日试药,“你也不知她此时在什么地方?”
出乎商曜意料,楚修远点头。
商曜:“你知道?”
“夫人曾嫌前往凤翔县的路颠簸,还说什么要想富先修路,修路就要石子路。臣同她说,上山采石难,把石头砸碎难上加难,老百姓修不起,朝廷也修不起。”楚修远边回想边说,“夫人便再也没提过。”顿了顿,“臣刚才听那声音,倘若没猜错,她此时应该在山脚下。”抬手指向大山所在方向,“一来试药,二来把石头炸碎铺路。”
商曜想想,觉得有道理。但他也发现一点,“你夫人想做火/药不是因为朕命楚沐出征,是为了修路。”
“啊?”楚修远惊了,还可以这么解释。
商曜哼一声,“也只有你相信她的说辞。楚沐出征不过是她把那东西做出来的借口。指不定背着你琢磨多久了。年后那几个月你时常去军营,她把你库房搬空,你知道吗?”
楚修远还真不知道,他这两年都没去过库房。
商曜见他哑口无言,颇为无奈,“你呀,也长点心眼。”顿了顿,“幸好你是我朝大将军,要是城门小吏,她——”
“她也看不上微臣。”楚修远接道。
商曜不禁起身,“还不算傻。”说着往外走。
楚修远下意识跟上,“陛下……”
“以你夫人的聪明,府里想必还有。”商曜停下转过身,“留着应付朕的,对吗?”
楚修远想想,“好像有两箱,方才只响一阵,应该还有。”
“咱们去找她。”君臣二人到大将军府,把那箱东西抬上马车,直奔离城最近的那座山,还没到跟前,君臣二人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商曜笑了,“你夫人在等你和朕。”
楚修远笑着说:“夫人猜到微臣能想到是她,继而禀告陛下。”
林寒没打算继续糊弄他,商曜心中怒气散去些许,下车朝林寒走过去,“楚夫人了,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托陛下的福,妾身很好。”林寒低头装恭顺。
商曜冷笑,“朕不好!”
“陛下病了?太医来了吗?没来快回去吧。”林寒急急道,“陛下乃万金之躯,耽误不得。”
商曜的嘴巴动了动,抬手指着她,“少跟朕做戏。”注意到她身后满地碎石,“这都是你干的?”
“不是,是它。”林寒指着侍卫抬过来的箱子。
商曜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正是他从楚家搬来的那箱,“楚夫人也不打算解释解释?”
“陛下,这是方子。”林寒拆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呈上去。
商曜顿时觉得一拳打在空气中,有心再数落她几句都说不出来,这个女人,幸亏是女子,若为男儿,不是她死就是他忘。她是被他杀死,他得被她气死!
“别以为这样就算了。”商曜接过来,没好气道。
林寒:“以前术士练炸了丹炉,陛下如何处置?”
“朕处置他做什么?”商曜奇怪,炼丹炸炉很正常啊。
林寒:“他的丹炉炸了您都不处置,您却要处置妾身一弱质女流,陛下,此举非君子所为。”
商曜呼吸一窒,好吗,在这儿等着他呢。
“陛下,夫人胡言乱语,您切莫当真。”楚修远连忙出来和稀泥。
商曜最烦楚修远这点,可是若没他瞎掺和,他和林寒其中一个坟头上都该长草了。
“朕看她清醒得很!”商曜瞪一眼林寒,打开那张纸,发现上面许多东西都是炼丹必须用到的,不禁皱眉,“楚夫人,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
林寒:“陛下不信?妾身拿到这张方子也不信,这种丹药吃下去人不死也得残。”
商曜见她已把话说到这份上,反而信了,小心收好,便指着那箱东西,“是扔出去还是怎么着?”
楚修远走过去把里面的引线拿出来,林寒把火折子递过去,禁卫不由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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