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旦等人看到徐谦和老欧毫不掩饰的惊讶,都心照不宣的恶狠狠地笑了起来。
仿佛什么都不用说,单看表情就能确认了徐谦的罪行一样。
徐谦心中一沉,怎么办,不配合的话郝赫会有危险;配合的话,主动权还把握在自己手里么?
徐谦没掩饰自己面部表情的变化,现在他只有用拖字诀,越让他们觉得已经将自己打入局中从而欣赏着自己的苦苦挣扎越好。
不过显然,张庆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重重的拍了一声桌子,沉声说道:“看来这个小子说的是真的了。说什么去追查老二的事……”张庆讽刺的哼了一声,继而嘲笑道:“呵,三弟,想女人了可以跟大哥说啊,大哥把你从小拉扯到,都说长兄如父,到岁数了想开荤,哥哥可以帮你安排房里人啊,啊哈哈哈!”说到后面就控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可不是,三当家毕竟还年纪小,半老徐娘有什么好的!”站在王旦旁边的人不怀好意的说。
刚备受压制的王旦随即也涨了气势,“呦,哥们不知道吧,有时候就是那种有很多经验的女人才知道怎么吊住人地胃口,够浪!够味!”
随即,更有许多人或轻或重的耻笑起来,刺向徐谦的目光有不屑,有鄙夷,有讽刺,在夹杂着没有教养的几句低语一起夹杂入耳。
郝赫心里有些难受,这要是他早就承受不住了。现在他才知道少年的处境比他当初设想的还要艰难些。而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在少年面前可能只是个笑话。毕竟自己爹娘健在,毕竟自己平安长大,毕竟,自己还有爱他护他能为他撑起一片天的大人。而少年,只是孑然一身。
可是少年的忍耐力显然超出普通人,他听到这些话并没有发怒,反而淡淡笑了起来,“呵……”
接着笑声越来越大,少年无可抑制的笑得前仰后合,寂静的夜晚,离得最近的火把照应在他稚嫩的面庞上明明灭灭,明明只有十六岁,却要抗住这么大的仇恨,踏着铺满荆棘的路,一路要承担着被羞辱,被轻蔑。曾经以为的兄弟义气有多少是因为真心只是来源于他的父亲,有多少假意在背后揣摩。
不过,这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它真正意义上的改变了少年的一生,让他再无任何y-in霾的成为自己心中的天。
张庆等人看着徐谦大笑,背后都毛毛的,于是王旦虚张声势道:“笑,笑什么笑!没有教养的东西,就是不知廉耻!”
仿佛按了开关键,少年停止了笑,但是嘴角弧度还是扩大,丝毫不在意的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润s-hi,变声期沙哑的声音沉着的念着:“不知廉耻,没有教养。呵,我徐谦两三岁就没了爹娘,的确没有人教养过。不过,也好过你们这些胆小的鼠辈,只会躲在别人身后摇尾乞怜,虚张声势。呵呵,当年我父亲如何对你们,你们如何背叛我父亲的,我全都知道。留我一命,好听的是要抚养首领之子,实际不过是想把我弄成个傀儡,让我自甘堕落腐烂而已!须知,斩草要除根,今日我不死,死的定是你们这些杂碎!”
广场静静的,徐谦话音落下之后,久久没人说话,但是一声两声的哄笑声竟然开始逐渐蔓延。
张庆板着脸,眼神y-in郁不说话,但是王旦等人却因为少年的‘大言不惭’笑得前仰后合。
张庆拍了下桌子,顿时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只听张庆说道:“既然你都这么清楚,那么你又能做些什么呢,呵。”
说罢,像是得到了暗示般,坐在张庆这边的人都站了起来,凶神恶煞的盯着徐谦。徐谦的人虽然少但也不输气势的站起来与他们对峙。
“自己人打自己人,呵呵,十多年前的一幕果然还是要发生的,且看这回我们谁更技高一筹!”说罢,便以迅雷不及之势抽出绑在靴子里的弯刀,像是得到了暗号,两帮人顿时火拼了起来。
有武器的拿出武器,对着昔日假意奉承的兄弟刀剑相应,没有武器的抄起桌椅板凳,能砸就砸,砸死一个算一个,黄泉路上相陪也不陌生。
郝赫趁着事乱,赶紧向后退去,但是人潮拥挤,男人们都杀红了眼,谁也分不清谁是谁,杀出血x_i,ng的人只能接着见人就砍。
眼看有一把弯刀,向着郝赫的后心而去,郝赫像是感觉到了,瞬时就地一滚,躲开一记刺杀,拿着不知哪来的盖子,左看右看都不知道往哪躲才好。
他现在恐慌极了,但是想活命的念头促使着他一次又一次在刀口下滚落,除了磕碰出来的青紫,就是被刀刃不小心划开的皮肤上有血珠滚落。
“草你个娘的!老子特么跟你拼了!”
“狗娘养的!十多年前徐老大死的时候我就特么想干死你们了!”
“…………”
辱骂声,嘶吼声,甚至是受伤的呻吟声,在广场上交织紊乱。
前一刻的笑意盈盈此刻看来都是泡沫,这回火把映在人的脸上的只有狰狞。
徐谦的对手只有张庆,就算被放冷刀子,他也一直缠着张庆。充耳不闻传来的如地狱般的声音,徐谦眼中耳中都只有报仇二字。
渐渐的,徐谦那伙人有些不支,张庆喘息着y-in狠着说:“呵,不看看么,回头看看,你父亲当年的心腹又在为你二人流血,哈哈,不听听么,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叔伯兄弟正在刀剑相向,走向死亡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和你爹一样,都是不成大事的废物!”
“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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