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之后呢?国木田先生和太宰先生都没能抓住吗?”武装侦探社的后勤人员谷崎直美疑惑地问。
“也不能算是没抓住吧,但是……”国木田独步眉头不禁一皱,露出了有些难以言说的纠结表情。
很显然事情没谷崎直美猜测的那么简单。众人对视一眼,纷纷感兴趣地围拢了过来。
几分钟后,听完来龙去脉的社员们顿时发出一阵惊讶的声音:“所以说,国木田和太宰把那个造成这场雨的少女给放掉了?”
“还是亲手放掉的啊。”
面对大家不可思议的目光,国木田独步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但没有对此进行否认辩解。
“居然有疑似治疗的能力吗?”谷崎直美惊讶,“而且还不会受太宰先生的异能力影响。”
要知道治疗系的异能者极为珍稀,他们侦探社也只有一个,几乎算是每次危险任务他们生命的一重重要保障。但就算与谢野医生足以将濒死的伤势恢复如初,却也对太宰先生无法起作用。
与谢野晶子对这个可能同她一样有治疗异能的少女也很感兴趣,但她却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
“很出乎意料,如果说国木田稍微心软犹豫一下还勉强能说的过去,那太宰你会因为这种原因大意松手的话,可能性基本为零吧。”与谢野晶子手指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向从回来后就躺在沙发上满脸悠闲的太宰治。
所有还在争论不休的社员们顿时停住,齐刷刷看向太宰治。
一直仿佛置身事外完全听不到大家的热烈讨论的黑卷发青年,终于在众人好奇的视线中,慢悠悠坐起身。
“不是大意哦,也不是因为心软。”
黑发鸢眸的青年轻声说。
“那是因为什么?”与谢野晶子很有兴趣地追问。
太宰治躺回沙发上,阖上眼睛:“只是因为,她说了一句让我也忍不住吃了一惊的话呢。”
她说,太宰先生,只是因为我答应过会治疗一个人而已。
太宰治本来应该问是谁,然而在这一瞬间,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预感。
他某种藏在深处的特质让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种退却的情绪,就此打住,不愿意再继续问下去了。
在把脑海中的所有记忆再仔仔细细扒拉了一边后,太宰治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雪发少女,如果见过的话,他一定不会对这样一个人没有半点印象。
与谢野晶子挑眉:“一句话?”
什么样的话能让太宰这个家伙都失态?
“与谢野医生,不用问了哦,太宰不会说的。”江户川乱步在微微睁开翠眸看了太宰治几眼后,继续吃着薯片,脸颊也因为咀嚼一鼓一鼓的,“毕竟他自己都不能完全确定原因。”
“哦?就连太宰这家伙都不能弄明白自己松手的原因吗?”与谢野晶子更吃惊了。
太宰治拖长尾音:“乱步先生,我明明是因为推测出来如果动真格的,以我和国木田两个人恐怕根本留不下对方嘛。”
江户川乱步哼笑一声,对太宰治的话不置可否,咬住最后一片薯片。
太宰治:“……好吧好吧,确实有那么一点不确定呢。”
他注视着江户川乱步,懒散悠闲的神色收起,变得有些正式起来:“那么,乱步先生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呢?”
“乱步先生应该看出什么线索来了吧?”
“乱步先生,你有推测吗?”国木田独步也出声问,现在正处于纠结状态的他很需要更多信息。
武装侦探社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怀疑江户川乱步的头脑以及得出的结果,他们信任自家侦探社的核心。
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拆开一袋新的薯片,一边浑不在意地给出结论:“太宰有一点说的没错,那个人很厉害,你们是留不下她的。”
国木田独步:“所以,她是真的只是不愿意和我们动手,才会用那种……温和的方式让我们松开她?”
哪怕是现在,回想一遍当时的情况,国木田独步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控制住自己不被那种“心疼”的情绪所影响。
江户川乱步点了点头。
太宰治还在垂眸思索着什么,他突然出声:“乱步先生,你有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吗?”
太宰治这不是询问,毕竟连他都注意到了的事,江户川乱步不可能没注意到。他太宰治只不过是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罢了。
而江户川乱步在看了他一眼后,便咔嚓咔嚓嚼着薯片。
也因此,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是武装侦探社的大家耳力都非常人,听得清清楚楚。
“是哦,你们应该是有很不一般的关系的。”
只不过现在信息不足,更多的东西得见到那个少女后才能知道了。
“咦,所以说她居然是认识太宰先生的吗?”在侦探社的一片寂静中,宫泽贤治瞪大眼睛,发出声音,“太宰先生没有认出来,是不记得了?”
国木田独步推眼镜:重点不应该跟太宰治关系不一般吗?!
中岛敦也很惊讶:“太宰先生认识的人?是港口黑手党吗?”
不过很显然这不太可能,要是真的是港口黑手党,也不可能会发生差点把□□大楼差点淹没了这种事了。
“说不定是港口黑手党的敌人,以前跟太宰先生相爱相杀!”
这越来越离谱的猜测让太宰治终于忍不住打断:“等等,你们是不是太兴奋了?”
“毕竟是这么有趣的事啊,就连太宰也不记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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